第三十四回打碎毒杯救大俠計擒惡霸獲名駒(第4/8頁)

正當他將喝未喝的時候,忽聽得外面有喧鬧的聲音,酋長一皺眉頭,喝道:“什麽人在外面鬧事?”

“為什麽不許我進來?豈有此理!”外面一個粗豪聲音傳入廳中。

一個衛士稟道:“是蘇合他要硬闖進來!”蘇合是天狼部一個甚有威望的老軍官,雖然業已退休,酋長也得尊敬他幾分的。

酋長皺眉道:“你告訴他我的禁令沒有?”

那衛士道:“早已告訴他了。我說格老要款待貴賓,請他明天來。可是他非現在進來不可。”話猶未了,外面又在大吵特吵了。

酋長說道:“好,你叫他稍待片刻,我馬上出來見他。這總可以了吧!”

說罷回過來,笑道:“我管束部下不嚴,真是不好意思,別給他擾亂咱們的正事,尉遲大俠,你請喝吧!”

尉遲炯對他們的吵鬧莫名其妙,也不願意多管別人閑事,此時見酋長已經轉過身來,面向著他,於是重新把酒杯舉起,準備按照禮節,當著酋長的面喝了這杯血酒,酒杯剛剛觸及唇邊,忽覺微風颯然,一枚錢鏢已是奔他打來。

尉遲炯身經百戰,哪能這樣輕易受人暗算?一覺微風颯然,空著的那只左手中指一彈,“錚”的一聲,已是把那枚錢鏢彈開。不過如此一來,他卻也無暇喝下那一杯血酒了。而且在他彈開錢鏢的時候,他也禁不住心頭驀地一動,覺得這枚錢鏢打得頗有“蹊蹺。”

“這人打暗器的手法很是高明,功力也很不弱。但何以他的錢鏢卻並非是打向我的要害,倒像是要打中我手中的酒杯呢?”要知尉遲炯是個武學大行家,指尖和錢鏢一碰,不但立即知道對方的功力,暗器所要打的部位,他亦已了然於胸。

心念未已,第二枚錢鏢又已閃電般的來到。這次尉遲炯故意不加防禦,只聽得當的一聲,酒杯落地,碎成片片。不出他所料,這人的用意果然只是在於打碎他的酒杯。

不用說這個用錢鏢打碎尉遲炯酒杯的人就是孟華了。他來得可正是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孟華在屋檐上一個“倒掛金鉤”,跟著一個“鷂子翻身”,砰的一掌擊出,已是破窗而入!

“尉遲大俠,這是毒酒,千萬不能喝!”孟華腳尖著地,便即叫道。同時迅即點倒了兩個向他撲來的回兵。

別人說的話尉遲炯或許不信,但孟華幫忙過義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孟華的說話他可不能不信!

事起倉猝,那兩個“仆人”可是應變奇快!

尉遲炯還未來得及和孟華說話,那兩個“仆人”已是不約而同,驀地出手,向尉遲炯夾攻。

“蓬”的一聲,尉遲炯和左面攻來的那個“仆人”雙掌相交,把那“仆人”震得拋了起來,但尉遲炯的身形也禁不住一晃。雖然是尉遲炯大占上風,卻也令他大感意外。這人居然能夠硬接他的掌力,哪裏是什麽“仆人”,分明是一流高手。

第二個“仆人”武功更為怪異,一出手便是一股刺骨的寒風徑襲過來,饒是尉遲炯的內功深厚,也是不禁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噤。

尉遲炯喝道:“好呀,原來你是陽繼孟!”陽繼孟是當今之世唯一把“修羅陰煞功”練到第八重的大魔頭,尉遲炯是知道他和丹丘生爭奪石林之事的,不過以前卻沒見過。雖然沒有見過,他的“修羅陰煞功”一使出來,尉遲炯也知道他是誰了。

尉遲炯未曾有過抵禦修羅陰煞功的經驗,迅即掣出寶刀。只聽得“錚”的一聲,陽繼孟雙掌劈而為指戳,恰好彈著刀背。他的“修羅陰煞功”已練到第八重,“隔物傳功”的本領亦已大勝從前,尉遲炯雖然禁受得起,這瞬間也是突然感到一股奇寒之氣,直沖他的寸脈。刀鋒一歪,竟然未能劈個正著。不過雖然未能劈個正著,快刀斜削而過,亦已在陽繼孟的臂上劃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陽繼孟踢開桌子,躍出一丈開外。剛才和尉遲炯交手的那個“仆人”,此時身形著地居然沒有受傷。他身向前闖,掌力卻是後發。這股掌力匯合了陽繼孟的第八重的修羅陰煞功,把尉遲炯擋了一擋。

說時遲,那時快,孟華點倒了兩個回兵,正好碰著了奪路奔逃的這個仆人。孟華“刷”的一劍,便刺過去,喝道:“姓葉的,在拉薩我饒了你,你又跑到這裏興風作浪!”原來這個“仆人”,不是別個,正是大內三大高手中名列第二的葉谷渾。在玉樹山上和布達拉宮曾經兩次和孟華交過手的。

葉谷渾的大摔碑功夫有開碑裂石之能,平素也是以掌力自負的,想不到今天只是一交手,便敗在尉遲炯的掌下。此刻又認出了這個少年乃是劍術奇精的孟華,前兩次交手他都稍稍吃虧,他如何還敢戀戰?

葉谷渾雙掌齊發,以退為進,全力發出一招。陽繼孟跟著也是一掌劈到。孟華練了三年的張丹楓所傳的“內功心法”,正好是“修羅陰煞功”的克星,寒飆撲面卷來,連尉遲炯剛才都要打一個寒噤的,他居然神色不變,劍法也是揮灑自如。一招“大漠孤煙”,左刺陽繼孟,右刺葉谷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