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一種路叫自尋死路(第2/2頁)

班馬兒也不回身,右手鋸齒小刀振手飛出,竟似長了眼睛死的,一個回旋,將已經逃到房門外的麻油麻縣令脖腔劃開,血濺七尺!

這突如其來的喋血場面,讓在場的人們都嚇了一跳,驚訝得看著閻羅王說不出話來。

兩個縣令死者一同參加會議的手下頭頭,最先反應過來,剛要站起,班馬兒已咬牙惡狠狠的道:“黑椒、麻油二人,私通朝廷欽犯沉中俠,‘刑部’證據確鑿,有敢妄動者,以同謀罪,一體誅之!”

眾人眼見這兇狠的少年,面不紅、心不跳,舉手擡足之間,就當場格殺了兩位九品命官,齊齊魂飛魄散,幾個就近的文官胥吏被濺了一身的血,早就嚇得大小便失禁,哪還敢動彈半分?

座上的閻羅王大笑三聲,道:“像黑椒、麻油這樣的官場敗類、害群之馬,該當除之而後快!”

見兩邊各屬員仍停滯在震驚之中,沒有緩過神來,閻羅王聲音漸冷地道:“現在朝廷已頒下聖旨,務必將沉中俠緝拿正法,以謝天下。各位,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海上花忙道:“一切以閻大人馬首是瞻,我等鞠躬盡瘁,奉命行事!”

閻羅王道:“我覺得我們應該以靜制動,謀定後動,不動則已,動則擒賊擒王,將沉中俠一舉擒獲。”

一直沒開口的陰銀刃,這時遲疑的道:“萬一獨孤殘峰和沉中俠是同黨,暗中放跑了消息,我們的布置,豈前功盡棄?”

“那倒無礙。”閻羅王氣定神閑他說,“本堂早已派了人監視縣衙裏的動靜,一旦獨孤有異常,本堂就會馬上采取行動。”

席青谷訝異異常,強笑道:“卻不知閻大人在衙內布置的人是哪一位?”

閻羅王笑道:“事關‘刑部’機密,恕本官不能奉告。”

席青谷知道這“笑面虎”極得官家新寵“殿前太尉”高俅寵信,門下爪牙眾多,在京中自成體系,身份非比尋常,即便主子蔡京也不願輕易招惹,當下只陪笑道:“下官只想預知衙署內何人為大人所安排,以免變亂時一旦失手,多有得罪貴司屬員。”

閻羅王這次只說了兩個字:

“姜斬。”

席青谷似有所悟的“哦”了一聲,這次輪到蔡耀揚忍不住愕然道:

“我看那姜斬每天除了刑場砍人之外,都是喝的醉醺醺的,他可以信重嗎!?”

閻羅王一面頷首一面道:“當然可信,更可重!”

蔡耀揚仍然未解,追問道:“就他?”

“姜斬大哥,也是‘刑部十虎’之一。”班馬兒伸出舌頭,舔著鉤子上的鮮血,代替主子,回答了一句。

蔡耀揚頓時不再起疑了。

能和索淩遲、上官追風、何去、何從、隆閻王、班馬兒這些心狠手辣的人物,一同被並列為“刑部十虎”,姜斬的實力,絕對可以讓在場的一幹官老爺們,都乖乖地閉上嘴。

“看來,不管青谷身邊,就是州府裏,怕也早都讓閻大人布下了不少人手耳目吧,”海上花和和氣氣的笑著道:“難怪市井小兒都傳唱:‘寧惹皇上,莫惹閻王。’閻大人真不愧是高太尉手上首席強將啊!”

這話一出,閻羅王忙起立拜揖,惶恐的道:“海大人這是哪裏的話來?閻某人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大人實在是言重了,本堂只是皇命在身,不敢有所輕忽而已。”

海上花隨和地笑道:“閻大人不必認真,下官也只是開開玩笑,皆因恩相布先生被‘大風堂’安東野那小人所乘仙逝之後,我們這一系的同仁,都好似沒了爹娘的娃娃,每日每夜可是提心吊膽的緊啊!”

閻羅王“哈哈”一笑,回到座位,吩咐道:“既然商議已定,我們下一步就具體商議一下人手配置和抓捕方案,”然後笑著加了一句:“抓人要緊,把五百萬兩的贓銀賭金找回來,也是極要緊的。”

海上花、席青谷、蔡耀揚、顧棋二、陰銀刃、班馬兒等都不自然的大聲笑了起來。

不協調的笑聲裏,他們究竟在掩飾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