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峰上峰下(第3/4頁)

四更踹了賈不娘一腳,罵咧咧的道:“屁!兵貴精而不貴多,正面攻擊,有我‘蓋世美男神勇威武風流倜儻天下無敵獨孤求敗宇內第一四合八荒寂寞高手長生不老刀槍不入獨來獨往唯我獨尊文武全才玉面郎君風靡萬千少女’司馬更更更更四更大人一個,就足夠了,你這個娘娘腔,給我死一邊去!”

談仙又踢了四更一腳,氣道:“你個小豆丁,又來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胡吹大氣了,不如大家都正經一點兒,商量一下怎樣才能耀武揚威、招搖生事,引起布伯那老瘋子才對。”

四更捂著屁股,反踢了談仙一腳,興奮的道:“說起‘招搖生事,耀武揚威,取眾嘩寵,宣傳造勢’,天底下,還有誰比得上找‘蓋世美男神勇威武風流倜儻天下無敵獨孤求敗宇內第一四合八荒寂寞高手長生不老刀槍不入獨來獨往唯我獨尊文武全才玉面郎君風靡萬千少女’司馬更更更更四更大人?”

談仙、賈不娘、嶽飛等三個小夥伴,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整齊劃一的,一起搖了搖頭。

這一下,四更大人可就牛氣哄哄、牛氣沖天了。他立時發號施令,布署他的“招搖生事,耀武揚威,取眾嘩寵,宣傳造勢”大計大行動。

當夜,四更先是放了整整一夜的煙花炮仗,然後談仙跟賈不娘,還對唱了一晚上的山歌小調和“河北梆子戲”、以及丐幫切口“蓮花落”,第二天一大早,嶽飛又用袍子和樹枝,做了一面簡易的大旗,上面用朱砂,書了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爺來了”!

第二天,“金行峰”一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騰訊堂”一群“英雄好漢”,大架光臨此地!

上午,四更余興未了、又別出心裁的,花了一筆銀子,跟山區當地的農家們,買下了一頭毛驢,長長的綠臉上,寫了“布伯”二字,讓賈不娘穿紅掛綠,假扮新娘坐著那頭驢,談仙扮成戴著大紅花兒的新郎官兒,四更臉上按上一顆長有黑毛的大黑痣,一手叼著水煙袋,一手扇著大蒲扇,一搖三晃扭屁股的扮做了黑臉媒婆,嶽飛鼓弄了二三、十樣的樂器,“乒乒乓乓”的吹吹打打,四個閑得蛋疼的無聊家夥,足足折騰胡鬧了一天零兩夜。

四更這通鬧法鬧下來,休說是人,就是方圓幾百裏、溝溝坎坎裏的山貓野狗,都知道他們大駕蒞臨了。

不過,“重頭戲”還在下半夜,四個人躲在一個足可容納八百八十八人的礦井裏,喝酒劃拳(這勾當談仙最在行,他畢竟是“丐幫”裏的“凈衣派”好手)、高談闊論(這一點四更大人升任由於遊刃有余)、彈劍高歌(嶽飛看見皓月當空,就有此愛好和沖動)、唱歌跳舞(幹這事賈不娘一個頂十個),一直喧鬧到了天明。

到了次日淩晨,就是瞎子、聾子、傻子,都要相信峰下來了“千軍萬馬”“百萬雄師”!

在做了這些有的、沒的“手腳”之後,四個人,又兵分四路,賈不娘跑到東邊山道口,日間燃狼煙,晚上舉火把;嶽飛長槍快馬,把盤踞南邊山洞巢穴的幾撥山賊土匪,全都趕將出來;四更闖進了西邊的“五行寺”,將廟裏的大鐘,敲得震天階的響;談仙去北邊的村裏,雇了一群半大的孩子,在樹林子裏,用樹枝楊起漫天的沙塵。

他們這樣一來,就給了峰上的敵人一個錯覺,好像他們人多勢眾,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活動一樣,不但熱鬧,而且驚人!

守在峰上的四個人,八只眼睛,看著峰下東邊的狼煙和北邊的沙塵,四只耳朵,聽著南邊的鼓噪和西邊的鐘鳴,正在驚疑不定的交換著彼此的意見。

“你們有什麽看法和想法?”峨眉生以“上位者”的姿態,對身邊的三個“下屬”反問道。

“很明顯,冷北城在故弄玄虛故布疑陣。”孟四海老奸巨猾的道。

“朱雀長老之意,是說冷北城那病夫,根本不在峰下這一隊陣之中?”峨眉生道。

“如若冷北城在的話,他們又何必囂張狂妄如此?”孟四海奸笑道。

“我看,不然。”峨眉生似有意反駁、突顯己智的道:“兩軍對陣,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未有定數。誠然如孟老所論,如若冷北城在,他們大可不必如此明目張膽狀跋扈張狂;但若冷北城旨在誘使我們入彀上當,那麽當然就要故作囂張,讓我們以為正主兒不在而主動下峰發起攻襲,自投羅網。所以,冷北城倒底在不在下面,實在是讓人費解疑猜。

依我所見,對方就是讓我們胡猜亂想。這是一戰局,在不知道對方兵力具體分布之前,我們是不能冒然發動攻勢行動的。

同樣的道理,他們也在一定程度上的試探我們,他們也不知道大總管布伯先生,在不在我們峰上的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