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弗洛狄忒

地中海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海,即使廣袤無邊的大西洋,歷史也沒有地中海古老。

它位於歐、亞、非三洲之間,在西方神話中,所指的海便是此海。

碧藍色的海面,綿延到天際的水平面,一個金發女郎躺在沙灘上的椅子上,露出修長而健美的身材,體態苗條卻不失豐盈,身段婀娜,一頭蓬松濃密的散發與光滑柔潤的肢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烘托出了肌肉的彈性和悅目的軀體,和煦的微風在她身邊拂過,粉紅、白色的玫瑰花在她的身邊飄落,碧綠平靜的海洋,蔚藍遼闊的天空渲染了這美好、祥和的氣氛,海藍色的眸子,不時瀉出些許光澤,撲朔迷離。

瀑布般的長發撒在她優美的頸項以及白皙的胸脯上。此外,她纖巧的手指,玫瑰般白嫩的雙足無一不再為她的美麗增輝。

她的美麗,令人想到柔情似水,想到佳期如夢。

卻又有說不出的高貴,像是被大雨洗凈,如夢似幻的藍蓮花,高潔清艷,又不脫離俗塵。

像極了李志常那個人,不客氣的躺在她的旁邊。

他雖然和李志常相似,卻絕對不同。

李志常是清凈自然,而他卻是百無禁忌。

看似都是無拘無束,其實內裏並不一樣。

李志常能夠從心所欲不逾矩,而這個人更像是沉默羔羊中的漢尼拔,代表著一種極度,毫不受拘束的自由。

金發女郎側過頭,細致如光滑的陶瓷的面容,對著這人道:“魔主我感應到死魔消失了。”

魔主很是平淡道:“知道了。”

金發女郎挑逗地摸著他的胸膛,輕聲道:“無數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無情,雖然生死對我們沒任何意義,但你也好歹表示一下才對。”

魔主道:“陰魔你既然這麽有情,為何不去替死魔報仇。”

金發女郎道:“我不喜歡陰魔這個名字,你難道忘了,我現在叫阿佛洛狄忒,即使阿貓阿狗在身邊呆久了,也會讓人不舍的,誰說我不會為他報仇。”

魔主道:“那你就去。”

“魔主要是我毀滅了他,說不定這老大就得由我來當了,你可別後悔。”

“無妨。”

李志常立在山坡上,終於明悟。

只是這裏是末法之世,即使明悟一切,也不代表他能用出超自然力量。

現在他的情況很是微妙,即使自己也無法說清楚,無常劍也不是真的,亦不是假的,剛才飛劍取人首級那一下,已經用盡了它最後的力量,現在跟凡劍沒有區別,卻又有不同。

李志常甚至依舊不能斷定這個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幻,一切都顯得很有趣,他喜歡有趣的東西。

他有種感覺,可能會在這段和他化自在天的交手中,領悟到末法的道韻。

剛才的死魔其實死得很冤枉,他沒有死在李志常手上,卻敗在了無常劍在這世上最後的一絲超自然力量上。

就如同他利用熱兵器去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之時,最後才發現對方居然動用了機甲武器。

他輸得很憋屈,但要像李志常找回場子,只有等來世了。

李志常回到了白素素和孫靜的身邊,兩人顯然驚魂未定,但是皆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打量著李志常,不知道該說什麽。

李志常道:“你們不用擔心,對方是沖著我來的,白小姐你先給你父親打個電話,這善後的事情需要他的處理。”

白素素知道雖然這段路僻靜,但是這也不是小事,接下來的事情還是很麻煩。

她打了電話給他父親白老大,然後李志常還跟他父親通了話,兩人似乎真的認識,等到從警察局筆錄完之後,白素素便被她父親接回家中,李志常卻沒有去,讓她很是意外。

白素素問了白老大,只知道李志常是他的朋友,想要問更多事情的時候,白老大卻沒有說了,只是告訴她,不用太疏遠,也不用太親近,就當普通朋友就行。

但是李志常的神秘終究在她心中揮之不去,直到了開學正式上課那天,白素素才被她父親派人送到學校去,同時帶著一沓證明,那是給李志常辦的。

是一把古劍的證明,有了這證明,即使帶著古劍出國,都可以當做私人收藏的古董過安檢。

順帶還有一個劍匣。

她找到李志常的寢室,將東西送了進去。

雖然她在學校很出名,到了男生公寓,引來很多目光,卻也沒有像一般都市小說寫的那樣,引起轟動。

更何況真實的大學生活中,其實長得再怎麽漂亮,都未必全校聞名,更別說封什麽校花了。

一路過來,很是平淡。

李志常接過劍匣和古董證明,隨意將無常劍放進了劍匣中。

白素素驚訝道:“這把劍我好像見過。”

李志常笑道:“就是你那天在非遺博物館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