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美人心動,六代席上又呤詩;太子迷雲,五代不識王佛兒(第2/3頁)

王秀楚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卻不用眼看,只顧吃酒。

“好,這主意好。”朱常洛輕拍折扇打笑,“不知誰先來?”

幾位年輕的翰林一聽,正要顯示滿腹才學,好在這未來地皇帝面前露一把臉,更何況面前有佳人,說不定自己文才得了哪位佳人的賞識,不又是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話?

而冒辟疆剛剛給岷江三妖的青牛王戴了綠帽子,拐走兩個小妾,以及一本地母水經,十三件法寶,以及大量的金銀財寶,到了京城,卻投靠了朱常洛。

原來朱常洛就是被儒門推舉上去的太子,萬歷皇帝幾次因為他鋒芒太盛。與自己暗中爭權,要廢了他,總因為他勢大,得滿朝文士支持,廢不了。

當年冒辟疆才出道時,就得了朱常洛地結交,如今的投靠乃是自然。

錢牧齋和侯方域都在沉呤。似乎在構思。哪裏知道唐蟬朝王秀楚一指:“我看這位王秀楚小才子不羈禮法,頗有魏晉人之風。但剛才冒犯玄聖國公宗師,宗師雖然不計較,到底是犯了過錯,理應懲罰,不如就讓他先前如何?”

“來了!”王秀楚心裏咯噔一下:“早知道這兩個婆娘不耐煩,終於找上了我做什麽鳥詩詞。不過這兩個婆娘找上門來,我也不能失弱。好歹對情對景做它一首。看看這朱常洛皇太子的反應如何?”

當下王秀楚起身,“我雖年幼,但學道數年,頗能知天命,今日正好承兩位小姐之請,借詩問一問在坐諸位,以及玄聖國公宗師爺。”

說罷,猛飲一口。衣禁上都是酒,大笑一聲,把酒杯往地下一砸,呤道:

“長歌當哭沉碧血,

坐中幾人身為國?

天地浩氣今已滅,

龍蛇曲伸望明月。”

朱常洛開始還聽著。直到聽到最後一句,眼神微微一動。龍蛇,常蟄居在深山大川中待時而起,從古至今,在詩詞中用來比喻英雄豪傑,尤其是帝王將相。又有比喻說國家興亡,有如龍蛇般一伸一曲。

此時,王秀楚詩中的龍蛇曲伸後,只落得個望明月的下場。明月,則暗指李後主詞中的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典故。

“王兄高才。”朱常洛把玩著折扇。眼神早已恢復正常。“這詩卻太悲了一些。”

“不悲不悲,只怕日後還不止如此呢?”王秀楚冷冷一笑。卻見風韻梅和唐蟬兩女頗帶驚奇地望著他。

“這小子實在太狂了一些。”幾位才子被王秀楚搶了個頭。卻又做不出這樣的詩來,心中頗為惱羞成怒。當下飲了半個時辰,便告辭而去,王憲仁也借口離了宴席,剩下地人見沒了興頭,也紛紛告辭。

“這皇太子朱常洛我也曾經見過,那時候還不覺怎地,怎麽今日一見,高深莫測起來了?字字珠璣,連我都看不透起來?”

王憲仁心裏始終盤算著朱常洛,準備運天窺看一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哪裏知道,天窺神通一運起,冥冥之中,王憲仁只看到一片白色充塞了整個天地,除此之外,再無他物。那是最為純正地浩然之氣。

“這樣的儒功氣息,就是我父親都要不及啊?”王憲仁感到了無比地震驚。“是哪位儒門先賢的力量?”

“小才子,剛才那幾個可是我們江南文壇最為傑出的青年才俊呢,被你一首詩就氣走了,你這首詩含意頗深,小女子很多不懂呢,可否為我們講一講呢?”

宴席上只剩下張,童,上官,風,唐,五女,以及王秀楚,朱常洛四人,張童二女正思量怎麽靠口做糧食生意,那唐蟬突然對王秀楚開口發問。

“這個也好說。不過我只是個粗人,做幾句粗詩,不堪登大雅之堂,講詩我是幹不來地,若講劍術道術,我倒還是會兩下子。”王秀楚見兩女不提當天的事,也就樂得裝糊塗。

“哼!不要再裝瘋賣傻了,你那天發瘋對我們姐妹不敬,這賬遲早要和你算,不過你的詩倒真的做的好呢?”耳邊突然傳來細如蚊呐般的哼哼,王秀楚知道是唐蟬用真氣把聲音束成遊絲傳進自己的耳朵。“你的法術也很高強,快快告訴我,你是何人門下,再給本小姐認錯陪禮,再給我做詩三十首,再……恩,就這麽多了,只要你做了這些,本小姐便可饒你一次,說不定可以不計較那天地事情。”

“好說好說,那日只不過是個誤會。”王秀楚也傳音道。

朱常洛見王秀楚和唐蟬眉來眼去,顯然是以真氣傳音,他執定了君子風度,自然不會截聽,卻朝張嫣然望去,卻見張嫣然沉思,當下微微一笑:“你想什麽?看你神情,似乎在思念故鄉?我聽說你的家鄉似乎在很遠的地方?”

張嫣然一驚,聽出朱常洛似乎話中有話,不知怎麽的,這朱常洛總令她看不透,不過她應變非常,幽幽嘆息一聲:“哪裏的黃土不埋人?哪裏的五谷不養人?哪裏又不是故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