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結因(第2/4頁)

青月隨手把那玉簫放在了石桌上,苦著臉說道:“篪虎暴龍?看他的出身來歷卻是一個純粹的蠻子。不過,畢竟在我最危急的關頭出言幫我,我卻不能欠他的人情。華鎣,若是我清凈心神欠下了人的情義,以後這簫音,可也就不動聽了。我的簫技,也難有寸進啊。”

華鎣側著身子,用左手撐起了自己的俏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青月,用那很曖昧,很滑膩,仿佛粘稠的花蜜一樣的聲音好奇的問道:“嗯?難不成,你對一個蠻子心動了?”

猛的在那軟榻上坐了起來,華鎣興奮的看著青月,有點喘氣的說道:“不過,若是你真的對那蠻子心動了,卻也有眼光。他那體格倒是很有力的,比起安邑世家的那些俊俏公子,倒是多了些男人的味道。”說著說著,華鎣的手又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青月惱怒的狠狠一跺腳,喝道:“華鎣,你說什麽?哪裏是對他動心?不過是感恩罷了。厲天候要強行帶我走,他的脾性,你還不知道麽?有多少女子被他活活玩弄而死?我本當注定不測,沒看你四位兄長都無意出言助我?卻只有那麽個蠻人,還敢出口頂撞厲天候了。”

華鎣聳聳肩膀,看到紫蜻送了兩盞青瑩瑩的茶湯過來,手一招,一盞茶湯到了自己手上,另外一盞則恰好滑落在了青月面前。端起那幽香纏繞的茶湯抿了一口,隨手放在了軟榻邊的小幾上,華鎣又笑起來:“那不過是蠻子不懂事罷了,我盤算著,他根本不懂天候的稱號代表著什麽。那南方蠻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麽?又有幾個是憐香惜玉的?他出言助你,不定是見了從來沒見過的美人兒,心裏發燒呢。”

青月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不管怎樣,我總算是欠了他個人情,偏偏混天候把禍水往誰身上引不好?偏要當著厲天候的面說把我送給了那篪虎暴龍,這不是逼著厲天候在背後對他下手麽?”

華鎣站起來,從背後抱住了青月窈窕的身軀,粉嫩的紅舌在她耳垂上一陣舔舐後,笑道:“那又如何?莫非要混天候說,把你送給我那四個兄長?送給那蠻人也就罷了,我帶你走,他敢說什麽?如果送給我任何一個兄長中的一個,你現在早就被收進他們房內肆意憐愛了。”

停頓了一下,華鎣和青月肩並肩的坐在了石凳上,笑吟吟的說道:“再者,讓厲天候找那蠻子出氣,總比讓厲天候恨上我刑天家的好。誰知道,以後厲天候是否成為大王呢?若是讓他嫉恨了,雖然我刑天家不怕,總是不好的事情。”

青月只是無言的輕嘆,那華鎣則是興致勃勃的抓起那塊竹板看了一陣,手上突然冒出了無數細細的風刀,把那竹板劈成了碎片,隨手就丟進了亭閣外的花圃中。沉吟了一陣,華鎣又在青月臉蛋上吻了一口:“好啦,青月,我的寶貝兒,你不就是覺得自己欠了個蠻子的人情,怕心裏惦記著,影響你的簫技麽?我出力給他足夠的好處,不就成了?你還擔心作甚麽?”

青月臉上露出了笑容,轉過臉來,兩人的紅唇湊在了一起,任憑那華鎣摟住了自己,用力的吮吸。粉舌糾纏間,青月的發髻散亂,唇齒中發出了細細的貓兒一般的呻吟求饒聲。良久,同樣粉臉潮紅的華鎣才把青月放松開去。

兩女嬉笑褻玩了一陣,青月整個氣喘籲籲的坐在了華鎣的懷裏,頭枕在了華鎣的胸上,兩只細嫩滑膩的小手卻不斷的撫摸著華鎣的臉蛋、下巴、長頸,很是幽怨的嘆息起來:“原本青月之父得罪了大王,被大王下令滅門時,青月自知難以有救了。想到青月日後可能被那些粗魯男子把玩折磨,還真不如死了的好。”

重重的在青月的紅唇上吻了一口,華鎣笑道:“怎麽會?大王要治你家的死罪,可是我怎麽舍得你?安邑城中的姐妹,我又舍得誰?我不是托了混天候,把你給救出來了麽?雖然沒辦法幫了你的家人,但是只要你沒事,日後總有個盼頭。”

青月扭動了一下身軀,俏眼瞥了一下自己的玉簫,低沉的發狠道:“只要別讓那好心的篪虎暴龍受我的連累,我青月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替我父親和家人討一個公道。大王我是不敢冒犯的,可是在大王面前進讒言,取代了我父親職位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玉簫突然無故發出了清脆的長鳴聲,青月就在那蕭聲中發誓道:“我要讓那些小人知曉,我青家的簫技才是天下無雙。好華鎣,你可記得要替我回報了那蠻子,千萬不要讓他受到什麽不測,影響了我的心境才好。”

華鎣輕輕點頭,許諾到:“放心罷,我請混天候警告厲天候,不許他對那蠻子下手就是。加之有我大哥二哥他們照應著,他在軍營中,卻又哪裏會出什麽事故?若是他日後上了戰場不幸陣亡,卻又和你無關了,你還理睬他作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