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亡命(第2/7頁)

濟滄會意的點了點頭,他沉聲道:“巫王放心,我不會讓熾焱的那些長輩去找那個叫做旒歆的小巫的麻煩。”

火冀‘嘿嘿’笑道:“那夏頡不是已經被我們派去‘偵探敵情’麽?等開戰前,就以他已經立下大功勞的名義,派他去後方坐鎮就是。只要他不在神殤原受傷,諒那他身後的人,也沒借口來和我們呱噪。”

南彝傲然擡起頭來,她冷冷的說道:“這三界的氣運,還是在我們巫神手上的。輪不到別人來插手。”

‘砰’,所有巫神手上的青銅酒器同時化為粉碎,好似南彝說到了某種讓人不安的禁忌上。一幹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好半天都是諱莫如深的沒有說話。小小的空間內一陣的死寂,過了許久,巫王才幹笑起來:“當年我們巫神一脈能夠在天庭立腳,這氣數,就是在我們手上的……嘿嘿,如今是天神的氣數盡了,也該輪到我們統轄三界大權了。”

虛空突然震顫了一下,一名身高萬丈,有著一顆碩大牛頭的壯碩漢子自虛空中冒了出來。他畢恭畢敬的跪倒在巫王面前,沉聲道:“巫王主上,那些個小螻蟻的王,叫做履癸的那個小白臉娃娃,在神殿外求見您。您是要見他,還是讓我弛牛去把他生剝活吞了?”

巫神們用詭秘的眼神打量了一眼這明顯不屬於巫神一脈的牛頭壯漢,隨後看向了巫王。

巫王沉默了一陣,突然笑了幾聲,隨手朝虛空一抓,將履癸抓進了這個小小的空間,隨手丟在了地上。

履癸明顯的愣了一下,急忙恭敬的朝巫王叩拜行禮道:“履癸見過巫王上尊。”他很好奇的抽了抽鼻子,怎麽空氣中的酒氣這麽濃?這幾位巫神,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啊?尤其是這地上散落的大量的青銅碎片,都快能把履癸埋起來了。

巫王歪斜著身子靠在玉榻上,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履癸一陣,伸出手朝那叫做弛牛的牛頭壯漢揮了揮手。弛牛朝巫王點了點頭,惡狠狠的用野狼看羊羔的眼神瞪了履癸一眼,身體四周蕩漾起青色的光紋,漸漸的消失不見。

巫王這才點頭道:“起來吧。大王來此,有何要事?大王麾下大軍,可都安置好了?”

履癸站起身來,仰望巫王說道:“承巫王關心,一應軍士都安置妥當了。所有人都藏身於巫神山脈內的軍營中,再無外人能發現他們的一點點痕跡。”履癸看了一眼四周那些懶散的巫神,沉聲說道:“本王來此,有事求巫王上尊。”

“何事?說來聽聽?”南彝的身體泛起刺目的白光,那慘白的光芒帶著濃厚的死氣,使得她座下的玉榻都急速龜裂風化崩塌成烏黑色殘渣。這是可怕到了極點的,和幽巫殿修煉的法門一脈相承,充滿了純粹的負面死氣的神力。白色的光芒一陣抽動,南彝那俏麗邪異的臉蛋因為劇痛而急速抽搐著,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南彝的體形已經收縮到了八尺高下,恰恰和履癸差不多高大。

長長的喘息了一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南彝走到了履癸身邊,輕佻的用右手食指挑了挑履癸的下巴。她嘻嘻笑起來,湊到了履癸耳邊柔聲問道:“履癸大王有什麽事找巫王的?本尊也能做到哦?巫王嘛~~~他可不見得就比本尊強到哪裏去。”

當著巫王的面,南彝說的這些話讓履癸不敢接口。他尷尬的看著巫王,卻被南彝強行將他的臉蛋轉了過去。她幽幽的看著履癸,輕聲笑道:“你的心跳沒有加快……你的血流速度也沒有任何變化……大王,你既然並不害怕本尊,何必作出這副小心的模樣?大王修煉的雷霆巫力,和本尊的幽冥死氣,卻正好是一對兒~~~”

“好啦,南彝,不要戲弄人了。”巫王沉聲喝了一聲。南彝輕輕一笑,死氣沉沉的雙眸瞥了履癸一眼,輕輕的用她那慘白色有如被汙水浸泡了數百年的死人皮膚一樣色澤的嘴唇碰了碰履癸的嘴唇,然後緩步朝後退去。

那冰冷潮濕,沒有絲毫的人氣的嘴唇,讓履癸差點沒嘔吐出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一時間心防大亂,悚然退後了幾步。南彝親吻他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死亡近在咫尺。他能清晰的察覺到,南彝的那個吻,可以輕松的將他蒸發掉,不留下任何痕跡的徹底蒸發。履癸額頭上流下了大顆的冷汗,他驚恐的看著南彝,不知道她為何要如此戲弄自己。

巫王威嚴的說道:“南彝~~~你不要戲弄他。”隨後,巫王口風一轉,微笑著說道:“不過,你們看起來也的確是一對璧人。唔,南彝,就由你留在履癸身邊,做大夏軍的總監軍罷。這也省得下面的孩兒們對大夏的諸位大巫有所不敬啊!”

讓這個女人做監軍跟在自己的身邊?履癸剛想要反對這個提議,巫王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巫王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違背的威嚴以及一種很怪異的,能夠讓人徹底的放松身心,幾乎就要這樣睡過去的溫暖、溫柔的氣息。巫王輕聲問道:“履癸,你找本尊,有何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