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嘉賓(第2/4頁)

怒再次看了一眼熾焃的殘屍,大笑道:“不錯,不錯,夏頡道友,走,走,去我軍營坐坐。已經很久沒有下界的人來天庭了,我們正好聊聊。本尊營房裏,可還有幾壇子上好的美酒,都是我天庭一等一的神匠采集了無數的神果、鮮花釀造的。”

‘哧溜’,白、殳、猿大、猿小同時抽了一口口水。就連兩手被燒化的殳都顧不得治療傷勢,眼巴巴的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盯著夏頡。夏頡的腰部再次傳來了劇痛,旒歆在那裏好似對死仇一樣狠狠的扭動著他最敏感的一處軟肉。夏頡苦笑了幾聲,只能懶洋洋的朝怒拱手道:“如此,叨擾,叨擾。貧道,也就不客氣了。”

夏頡也橫下了一條心,顧不得這麽多了。他就不信,這個聽到了通天道人的名號就身子哆嗦的天神敢對自己怎麽樣。就算他們查出了自己的真正身份,知道大夏派遣了無數的軍隊開來了天庭,那又怎麽樣?是巫神先襲擊了自己才招來了怒這個家夥,要有什麽後果,就由得巫王他們自己承擔罷!

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夏頡在這一刻,深深的領會到了有一個強悍的師尊和一個強大的師門的好處。

巫神殿後,幾名妖嬈的女巫神驚恐的從一扇黑漆漆的門戶中逃了出來,緊隨著一個巨大的青銅鼎帶著風聲從那門戶中砸出,將落在最後的一名女巫神砸得脊柱斷裂,口噴鮮血飛出老遠。門戶中傳出一聲怒吼:“滾~~~”幾名女巫神驚惶失措的扶起那被砸傷的,飛快的順著燈火昏暗的走廊跑開。

門戶內是一座極大的殿堂,大殿的地面上鑲嵌了無數的骨骼,拼湊成了一副氣勢龐大的畫卷,似乎是在描述某一次戰爭的場面。大殿的頂部漂浮著數百裏丈許直徑的明珠,珠光熠熠,將大殿照得透明。巫王皓佾盤膝坐在大殿盡頭的一根黑色石柱上,身外一圈圈黑色的煙雲急速旋轉,有如一黑洞,將靠近他的光線全吸了進去。無比憤怒的巫王胡亂的揮動著手臂,卻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另外十幾名大巫神同樣是氣得嘴角都冒出了白沫兒,濟滄陰沉沉的呵斥道:“屠盡火神殿,否則,難消本尊心頭之火。”

南彝狠狠的跺了跺腳,叫道:“現在殺光了他們又能怎樣?夏頡和旒歆已經被帶去了天神的營地!現在就發動,發動,全軍開赴天痕戰場,立刻向天神發動全面攻擊!讓火神殿的那群蠢貨去打頭陣!”

火冀牙齒錯動,‘嘎崩、嘎崩’兩聲巨響,他硬生生咬碎了兩顆大牙,嘴角流出了絲絲血跡。他咆哮道:“多少年的謀劃,多少年的準備!眼看成功就在眼前!我同意濟滄說的,火神殿上下所屬都得殺光!”

皓佾胡亂的揮動了半天手臂,好容易才喘出了一口氣。他沙啞著嗓子咆哮道:“我們準備了多少年?我們耗費了多少功夫才找到了人間的那棵建木?耗費了多少心血計算才讓那天地通道重新開啟?耗費了多少力量才煉制成了那一萬件‘血魂巫器’?又冒了多大的風險,才將一萬件血魂巫器送下去,讓人預先和它們心血合一?”

‘血魂巫器’?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不敢吭聲的履癸還有刑天厄幾個重臣立刻提起了耳朵,小心翼翼的傾聽巫王的咆哮。奇怪啊,這和上次巫王他們所說的名號不同啊?

尤其刑天厄等幾個大巫家的家主益發的在意這件事情。他們每家都有大批的精英子弟被選入了那一萬人的名單,都被分配了一件巫神們制作的巫器。若是這巫器有任何的不對勁,冒風險的都是他本家的嫡系子孫,這種事情怎能疏忽大意?

不過,巫王立刻轉過了話鋒,他壓抑住怒火,冷冰冰的說道:“烏厭,你剛才潛回天痕戰場的時候,的確看到怒和夏頡他們進了軍營?”

烏厭哆嗦著趴在地上,畏懼的說道:“是,我還遠遠的聽到,怒和夏頡相互間以‘道友’互稱,看起來很是融洽。”

“呃?”巫王和一幹大巫神全傻眼了,南彝呆呆的說道:“沒道理啊?夏頡和旒歆他們分明是來自下界的巫,以怒的實力一眼就能看清他們的來路。怒怎麽不追究他們的身份,反而……”

巫王的面色突然變了:“道友?呃,履癸,你說夏頡是……”

太弈的眼珠子一轉,跳出來大聲說道:“上尊,夏頡是小巫義子,也是小巫選定的隱巫殿繼承人。但是,他還有一個師尊,自稱通天道人。”

巫王身體一哆嗦,差點沒從石柱上一頭栽下來。一幹巫神全傻了,濟滄結結巴巴的說道:“什……什麽?通……通天?太弈,你敢戲弄我們?他們收徒,都是一些先天之人或者先天的靈物,夏頡不過是一個下界巫民中的後生小輩。通天道人會收他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