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心泛濫

盧小鼎正要伸手把這燈籠靈果連著枝條一起摘下,黑暗之中突然有陣勁風刮了過來,撲哧一下便紮在了她的後心上。

草包猛地擡頭,人瞬間就往攻擊來的方向撲了過去,便聽到那邊打了起來。

盧小鼎就地坐了下來,長長地吐了口氣,盯著面前的燈籠靈果一聲也沒吭。背後不知道紮到的什麽,反正扭頭也看不見,還是省點力氣吧。

她在黑暗中聽著草包和那下黑手的人打得激烈,心中不由得嘆道,以前總聽師姐說外面有很多壞人,這一年都沒遇到過,原來是沒有好東西。這才遇到兩粒燈籠靈果,馬上就被人攻擊了。

“啊!”黑暗中傳來一陣慘叫聲,便恢復了安靜,草包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身上帶著血跡,見盧小鼎正看著自己,馬上就眼睛一眯,露出個目空一切的笑意。

“別再鬧了,我後背被捅傷了,趕快幫我看看傷口。”盧小鼎顧不上看他的笑,捂住肩膀痛苦地說道。剛才她還一臉淡定地坐著,根本就好像沒事人一樣,草包才出現她就好像只剩半條命了。

草包走到後面一看,一只棱形的法器紮進了她的後心,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他用手抓住這棱形法器,招呼也不打一個就啪的拔了出來。

盧小鼎一點準備也沒有,疼得叫了起來,“呀!”

草包蹲到她的面前,在這法器的尖頭處比了一下,最多只有指甲蓋這麽長。這種深度紮進去是傷不到內臟的,就算只是普通人也死不了。

看著他比劃的位置,盧小鼎眨了眨眼睛問道:“什麽?我看不懂呢。”

似乎是覺得她在裝傻欺負自己不會說話,講不清楚事情,草包眯著眼睛瞪著她,突然指了指盧小鼎的背後。

“嗯?”盧小鼎下意識地轉過頭,頓時就看到一個被殺得血肉模糊的修士,被樹藤緊緊縛住已經斷了氣。可他死不瞑目,表情扭曲瞪大眼睛,恐怖無比地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沒有草包想象中的驚叫聲,盧小鼎愣愣地看著這人,平靜地說道:“嚇死我了,你把能拿走的東西取走就行,這又不能吃,拖過來幹嗎。”

“……”草包盯了她一會,便無趣地呸了聲,樹藤嘩啦作響就把那修士給拖走了。黑暗中傳來嗦嗦嗦的聲音,像是有樹藤在移動,也像有蟲子在啃噬什麽東西似的。

盧小鼎對他的反應有些失望,要是師姐在的話,一定會很擔心地查看傷勢,然後把人砍成碎塊也不解氣。一想到師姐,她的心中就充滿了憤怒,一定是善水在背後指使的,他就是想殺了師姐。

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再奪舍成功,一點要殺了他!

見她不動手,草包就自己去摘燈籠靈果,這才剛摘下一個果子,突然就擡起了頭。從盧小鼎那兒傳來一股殺意,肆無忌憚得充滿了恨意。

反正又不是想殺自己,他便繼續把另外一個果子也給摘了下來,兩人窮得連裝靈草的玉盒都沒有,只得用布把果子包住放在了自己懷中。

草包可是靈草結出來的果子,本身就帶著濃郁的靈氣,可以暫時讓這些靈草不失去靈氣能賣個好價錢。弱肉強食也在靈草之間存在,他一點也沒有想同情,那些比自己弱小許多的靈草。

擡頭看看這片森林便知,所有的植物都在用一切可使出的手段,想辦法奪取陽光和空間。爭奪在無聲無息地進行著,就算什麽也不做,只要想存活就是得和別的植物競爭。

盧小鼎現在缺少丹藥,她動了動肩膀,傷口雖然有些痛但還不至於影響活動,就提起夜光石走到了黑紋牛的旁邊。除了皮和角之外,這種牛就沒任何用處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能多省一點算一點,她便讓草包把黑紋牛的角給砍下來,皮就不準備拿了。草包沒變成人時,她根本就沒辦法把這麽多東西帶回去,筐可不是鼎,撐不住這麽多的東西。

正當他倆把角放進筐中時,遠處突然傳來破空而來的聲音,盧小鼎和草包對視了一眼,便飛快地收起了夜光石藏身在了灌木叢中。

沒有了夜光石,四下漆黑一片,盧小鼎隨便往什麽地方一蹲都行。神識查看不了她,草包也用的是神魂靈法,黑的地方兩人就像隱身了一般。

這才剛藏好,就見遠處出現了夜光石的光芒,三男一女出現在了此地。他們用神識往四周掃了上去,這麽黑的地方眼睛已經沒多大用處了。

他們完全沒有發覺,盧小鼎和草包就藏在旁邊的灌木叢中,反而是發現了被草包殺掉的那名築基初期的修士。那女子悲傷地喊了一聲就撲了過去,手中的夜光石舉起來,頓時就嚇得驚叫起來。

剛才只是死不瞑目的修士,現在如同被妖獸啃過一般,全身的血肉已經沒了,整個人如同風箏般掛在樹藤上面。那模樣半夜突然看到,著實會嚇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