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持刀男子

這些鳥只是低階的妖獸,就連凡人獵手,也可以捕獲下來。想要攻擊到這些修士和妖修,本身就是使不可能的事。

也不知那些藍煙是什麽,讓這些平時吃蟲子野果的鳥,突然激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意,向不可能戰勝的對手發動攻擊。

鳥兒的數量眾多,黑壓壓的一片就瘋狂撲過來,看著有些可怕,對修士和妖修來說卻沒什麽難度。別說受傷,就算是站在原地不動,任憑這些鳥攻擊都不會有任何效果。

但怕盧小鼎趁亂跑了,他們便向那些鳥出手了。

鳥群一擊便被打出個大窟窿,但其他的鳥則憑著本能,閃過了攻擊。在空中轉了個大圈後,又重新聚集起來,不顧一切地撲到了他們身邊。

修士和妖修只是憑著周身環繞的各種防禦光環,便擋住了鳥的所有攻擊,甚至撞到光環上便馬上死去。

這種兒戲般的東西,讓他們不勝其煩,便想把天空中還沒飛近的鳥兒全部打死。卻在突然之間,所有人都覺得防禦好像有被擊破,低頭一看便發現身上插了支短箭,疼痛感也隨之而來。

他們的神識很強,受傷時身體還沒出現疼痛,意識已經發現了。

“竟然用鳥來偽裝!”看著紮在身上的短箭,眾人直罵卑鄙,但又覺得太無語。發動這麽多的鳥攻擊過來,竟然只是中了無關緊要的一箭。正想去把箭拔下來,那些短箭便嗖地飛出來,一下就逃了個沒影。

盧小鼎借著鳥兒的掩護,把短箭放了出去,然後沖白角笑道:“去把他們幹掉,吵鬧得厲害。”

白角哼都不哼一聲,馬上就沖出去,和那些人打了起來。

他雖然已經進入入靈期,可和那些元嬰修士同妖修差不多,一對二十幾人本來很困難。但是意外的是,他此時卻遊刃有余,眾人好像功夫沒煉到家,打出法術總是擦邊飛走,近身更是不肯,總離得遠遠的。

“肉松丸真有意思,難道只有神識,準頭就會變得這麽差嗎?”盧小鼎笑嘻嘻地說道。

知道自己的靈聚液有控制人的效果,雖然不清楚要多少才能有效,她還是在剛才就把所有短箭上的靈聚液去掉了。

要是都用這個,控制人族變成魔族,就可以為自己所用,對付這些人就很簡單。反正本來就是來殺她的人,死了也不會可惜。

但是,盧小鼎並不願意這樣做。

在她看來,魔族人必須是經過她認同,才能夠成為魔族。如果什麽阿貓阿狗的都成為魔族,再被人隨意殺掉,那不就顯得魔族是那麽的泛濫,又弱不禁風的了。

為此,她把短箭上的靈聚液換成了平時煉制的毒藥,這次用的便是肉松丸。

效果很可笑,只是讓人或是妖的肌肉松弛,軟趴趴地沒有一點力氣。神識只是精神方面的東西,不可能把軟得無力的肌肉強行擡起來。

用靈力和妖力還行,強行用自身的力量讓身體移動,而不是像面團一樣癱在地上。可從來沒有這種練習,就算能移動,身體的靈活度也會大使水準。

盧小鼎都懶得出手,全交給白角去做,她只用看就行了。

樂亭城內,修士們看著遠處山脈的情況,因為離得有些遠,只有元嬰修為以上的人,用靈力才能看清楚那邊的情況。

“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連妖族也一起攻擊了?”人族的元嬰修士站在城頭上,很疑惑地說道。

這時,坐鎮此地的化神修士元從走了過來,他面沉如水,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認識莫小鼎的門派幾乎都完蛋了,而雲劍門的弟子也有在此地。元嬰金丹期的個別人就算是記得她,也不會在此時講出來,而修為低的弟子,早不記得她是誰了。

再說都長著心眼,瞧著自己門派的藥童莫名失蹤後,現在又如此古怪的出現,誰都不敢給自己門派找麻煩。

沒人回答眾人的疑惑,元從便說道:“再派人過去,這麽多人怎麽會連一頭死掉的妖獸都拿不下!”

現在妖修都沒對人族動手了,兩邊的人都被同個怪物攻擊,看起來好像聯手還打不過別人似的。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說道:“九州閣辦事,請各位行個方便。”

“嗯?”眾人回頭一看,就見九州閣的人走了出來,開口的是此地九州閣分閣主李鐘遠。

元從不解地問道:“李閣主何出此言,現在對抗獸潮還分什麽你我?”

“不,元君誤會了,我們說的不是獸潮的事,而是那山脈上的人。”李鐘遠抱拳說道。

這是想獨吞的意思嗎?元從笑道:“難道此人和九州閣有關系?”

“確實有,本閣的總閣就是被她毀掉,元君是想幫我們捉拿此人嗎?”這個不用隱瞞,李鐘遠輕松地說道。

九州閣為了找盧小鼎,已經向整個九州地放出了通緝令,可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沒人發現過她。那通緝令只要去翻找一下,便可以知道這是事實,而不是臨時起意想要搶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