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五章 穎才第一(第2/3頁)

心中卻是苦澀不已,她與莊小湖不同,牽絆並不止是離塵宗的衤紳紋血禁,而已。當初臣服之時,還有一部分魂魄元神,被莊無道取走。

故此莊無道若真有什麽不測,那麽她現在,也離死不遠了。橫豎都是死,那麽這二人她得罪了也無所謂。

不過元魂被攝,卻也有個好處,莊小湖可以確證莊無道現在,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現在的處境,必定極其滋潤。

她的元神深處,可以清晰感應,那個攝走了她魂魄之人,此時是愈發的強大,也愈發的使她無法抗拒。

山腰之下,莫法的面色,已是忽青忽白。本就是惱怒已極,此時再受莊小湖的言語一激,更是怒生無明。

“賤婢”

莫法一字一步,往山巔處的半月樓,漫步而去:“你當真是不知死活——然而話音方落,上方空中,就又傳下了一個清冷之聲:“莫法師兄。這是我師弟清凈潛修之處,你這是欲作甚?”

莫法聞言凝眉,看向了天空。只見那司空宏,正負手立於高處虛空。面無表情,然而眼眸裏是殺機森然,戾氣隱透。

“此處只有我那師弟兩個靈奴在此,二位欺上門來是何道理?是否也太不把我宣靈山一脈,放在眼中了?師弟不在,然而這半月樓卻也容不得人放肆“司空師弟”

莫法緊皺眉頭展開,臉上的怒意,卻是瞬時就消退無蹤:“師兄我只是受人之所托,請仙鈴小姐她返回海濤樓而已。即然聶仙鈴不願,那也就算了。”

司空宏楞了楞,口中到了嘴邊的那句請莫法師兄今日給我個交代,,頓時只能吞入到腹內。

莫法識趣的退走,又沒對半月樓有什麽實際的損傷,他是真的不好再出手留人。

“只是師兄這裏,卻有一句提醒,你們節法一脈,怕是護不住她。”

說到此處,莫法意味深長笑了笑,亦飛空而起:“其實今日即便我不在,也有其他人會來逼迫。海濤樓聶家遺珍之事,多少人垂涎欲滴?最近更有傳聞,說是此事已然證實,此女就更被無數人覬覦。你們宣靈山若一意孤行,怕是要成眾矢之的!更何況,那無道師弟,聽說如今也是境況堪憂——”

“無道師弟麽?”

司空宏不怒反笑,是真的在笑,眼裏透著譏嘲之意:“這卻用不著莫法師兄操心了,師弟他的消息,想必再過旬月,你就可知。那時師兄,切莫要驚慌失措再者,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即便沒有無道師弟,我們宣靈山,難道就護不住一個聶仙鈴?眾矢之的又如何?這東南之地,誰又能拿我宣靈山一脈怎樣?”

“你——”

莫法氣機一窒,眼透異澤。聽出了司空宏的語氣,確實是篤定泰然,絲毫未受他的言語影像。

對於莊無道,也無絲毫擔憂之意。難道說,這宣靈山是已提前知道了些什麽?已確證了莊無道,在離寒宮內安然無恙。

“無論我宣靈山與海濤樓之間的紛爭如何,莫法師兄都最好莫要卷入才好。我恐師兄,最後會承擔不起。言盡於此,二位好自為之無道師弟他,絕非是你能開罪”

說完這句,司空宏便不再理會二人,微一拂袖之後,就禦空遁入了那正反兩儀無量都天大陣之內。留下山腰的莫法二人,俱皆神色怔怔,滿眼的錯愕不解。

行入到半月湖畔,司空宏就遠遠望見,莊小湖與聶仙鈴二女,從半月主樓的之內,迎了出來。

司空宏的劍眉輕挑,而後就流露出幾分不滿之色:“不是早說過,有事可向我的瑯岐府求助。方才為何不發信符?若非是玄節家的道童恰好望見,傳信於我,日後待師弟他回來,還要誤以為我司空宏,乃是無信之人。”

聶仙鈴與莊小湖面面相覷了一眼,前者俏面微紅,囁嚅著道:“是仙鈴看那位莫法長老,並不敢強闖半月樓。也不想為這點小事,就驚擾了宏長老的清修。”

“都已經欺上門了,這哪裏算是小事?”

司空宏搖著頭,一副孺子不可教般的神情:“以後記得,遇到這種事情,切莫隱忍。試想一番,若有外人見到師弟他靈奴被逼迫,會如何看待?心善一些的,會以為我宣靈山一脈已經不行,隨便什麽人都可打上門來,讓我等忍氣吞聲。心惡一些的,則會說我節法一脈,都心性涼薄,不顧師兄弟情義。坐視師弟家的靈奴,受人欺辱。”

“仙鈴受教了”

聶仙鈴真心實意的一躬身,語含歉意,而後又面含憂意道:“我方才聽那人說,我家主人已視線在離寒宮內,至今都無消息。不知——”

“不過是些無知蠢輩而已,道聽途說聽來的消息,就信以為真。”

司空宏一聲輕哂,冷笑不已:“師弟他如今依然安好,我方才前去宣靈山面見師尊,就是為了師弟之事,已經有了消息。”

說到此處,司空宏語音一頓,沉吟了片刻,而就將一件金色的事物取出,隨手朝二女拋了過去。

“此事反正旬月之內,就可轟傳天下,你二人提前知曉,也是無妨。總之看看此物,便可知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