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二章 封鎖全境

那陶壺皺起了眉,面上笑意依舊,眼裏卻閃過一絲陰郁。而那陶盡更是怒不可仰,面上青筋爆起。

“原來真是莊道友”

陶壺到底是城府深厚,毫無異色的朝著莊無道抱拳一禮:“道友既是奉離塵掌教之命,為廉霄長老而來。陶壺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後一句,請恕陶壺不解。廉霄長老失蹤,與我北寧實無關系交代一事從何談起?”

“有無關系,不是你說了算廉霄師兄出事,你敢說北寧就毫無責任?”

莊無道眼神冷漠,神態桀驁,面對這兩大強者,竟是俯視睥睨之勢。而那陶盡盡管羞怒交加,卻終究不敢言一語。

這是真正的仗勢欺人,離塵大宗,而北寧陶氏雖據一國。可在離塵整個宗派面前,卻是微不足道。

“這個——”

陶壺面色鐵青,已知莊無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莊道友,不如入王城內一談,讓我陶壺奉杯茶水如何?道友可能不知,我陶家有子弟六十余人在離塵宗內修道,大半皆在皇極峰門下,也有兩三人,毛是宣靈山弟子。貴宗道全,離法幾位長老,亦與陶某是刎頸之交。

既是為顧忌顏面,不願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莊無道折辱。也是為點醒莊無道,北寧在藏玄大江之南立國數千年,在離塵宗內,並非是沒有根底。

莊無道卻渾不在意,語氣依舊生硬:“用不著這裏說話,也是一樣沒用的廢話,也可以少說。我只望你說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真能夠辦到。”

不等陶壺答話,莊無道接著就是一句:“第一問,北面藏玄大江有金丹修士大戰,你二人可知曉?”

“知情”

陶壺深深的看著莊無道,似要將此子,牢牢記在心內一般,“距離寧京不遠,我二人都有感應。就在——”

“聒噪我只問你知不知情。”

莊無道微一拂袖:“第二問,你二人為何不救?我聽人言,你二人動身之時,那邊已經激戰半刻時間。”

陶壺雙目微斂,面色已冷淡下來,他已經不指望能結好這位離塵宗的後起之秀。

“那時我二人俱在閉關研習一門同參功法,收功不易,估計耽誤了片刻。

“哦?”

莊無道並不置可否,定睛看著這二人表情,尤其是那陶盡:“廉霄師兄出事之前三月,都逗留北寧境內。到底為調查何事,你二人總不可能不知?”

陶壺陶盡俱都容顏一肅,有些遲疑,還是前者答道:“是為魔修之事廉霄長老似在我北寧境內查到一絲線索,懷疑我北寧諸城,可能有魔修潛伏。只是其中的究竟詳情,我二人都不知,”

“既然知情,知我師兄變故是與魔修有關。事後為何不在境內,嚴查魔修蹤跡?”

“你怎知我等沒有查過?”

陶盡一聲冷哼,終是忍不住,高聲抗辯:“事後我北寧諸城,都曾封城十日”

卻見莊無道一臉譏諷玩味之色,陶盡心中一陣發虛。知曉只是封城,對魔修根本無用,這樣的動靜,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陶壺一聲於咳:“北寧以商立國,若驚擾民間過巨,會使我北寧元氣大傷。也恐狗急跳墻,危急廉霄性命。故而我二人皆以為不可大張旗鼓,動靜過大。可這些時日,我二人都在盡力打探,幾乎動用了我北寧所有修士,暗中查訪究竟,還請莊道友明鑒”

“真是如此?”

莊無道面上冷冷的一哂:“可我那廉霄師兄曾給門內留言,談及你二人,可能與魔修有所勾結。藏玄大江兩岸,有數十余國受魔災侵擾。廉霄師兄卻惟獨逗留北寧,豈是無因?以我看來,莫不是你二人與魔修聯手,事發之後掩飾不住,一起布局向我師兄下手?”

此句一出,陶壺陶盡都面色大變,眼現驚惶之色。而王城之內,那些窺伺此間的築基修士,亦都意念震蕩不已。

“莊道友何出此言?”

陶壺躬身深深一禮,鄭而重之:“道友若有確實證據,不用離塵宗動手,我陶壺自己自盡了斷。但若是猜測之言,還請道友收回此句,莫要沾辱我北寧陶氏的清譽。”

“此事我會詳查,是與不是,日後自見分曉。”

莊無道心中暗暗自嘲,與魔修勾結,這也算是賊喊捉賊了。他莊無道,才是真正貨真價實的魔修。

“然而眼下,卻是以尋人為首要之務。廉霄師兄失縱之後,北寧國內一應舉措,我甚不滿意。自今日起,北寧國十三州所有諸城封鎖半年,練氣境以上修士,不經盤查,檢驗真元,則俱都不得出入國境,違者殺無赦藏玄大江航道禁絕,所有船只也都需抽查之後,方可過境。”

陶壺楞了楞,想要再說些什麽,莊無道目光就已望了過來:“離塵宗人手不足,此事需你們北寧協力,也算是將功折罪,彌補前過。”

陶壺氣結,他根本就未答應,仍舊試圖挽回道:“還請莊道友三思三月時間實在太久,不但我北寧國經受不起,下面的商家也一樣如是。可否酌情—“你北寧一國之存亡,與藏玄大江南北之魔災,孰輕孰重?廉霄師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在陶兄眼中,還不如一些商人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