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故人相遇

“兩位兄台如何稱呼?”風飛雲盡量的調整自己的狀態,但是心頭卻依舊萬般情緒,波動無法平息撞擊得心靈發顫。

四千多年前挖出的神像,怎麽會和她那麽的相似,一切都好像在夢幻之中。

那兩位站在山頂觀摩神像的年輕人,都衣著光鮮,樣貌堂堂,剛才他們好心出言提醒風飛雲,顯然也是看出風飛雲的氣度不凡,有心想要結交。

站在左邊的男子,略顯高瘦,眉毛濃密,顯得略帶傲然,笑道:“虎天侯府,厲奉心。”

虎天侯手掌上億的神武軍,為第一流的王孫貴族,第一代的虎天侯乃是隨神晉帝王南征北戰的功臣,可世襲侯爵之位。

也就是說“虎天侯府”也有六千多年的歷史底蘊,曾經也出過不少驚天動地的偉人,在神都的勢力,絕對堪稱通天徹地。

這可是真正的實權家族,英傑輩出,也難怪厲奉心,會如此的自傲,掛出“虎天侯”這三個字,的確能夠在神都橫著走。

站在右邊的那男子,穿著青衣道袍,年紀偏小,也就十七、八歲,道:“玄真流,朱名。”

玄真流,乃是道家五流之一,多為道家散修,依附於神都的一些王公貴族,成為旗下的門客。

這兩個年輕人都修為不俗,丹田之中寶光如玄陽,帶著一股高雅之風。

“不知兄台從什麽地方而來?”

厲奉心見風飛雲的衣著講究,修為無法看透,而且身邊還陪伴著一位香艷撩人的絕色佳人,隨行的丫鬟和護衛都個個神采奕奕,顯然來頭不小,必定來自某個仙門或者家族。

風飛雲的目光又瞥在了那高大的神像臉上,略一失神,站在他身旁的萬香岑,便搶先一步的道:“我們乃是南太府的小門小派的弟子,前來神都,也只是想增長見識罷了。”

南太府不過只是南蠻的荒地,對於神都這些王侯家族的子弟而言,的確算不得什麽,在他們看來真正的強者有九層都聚集在中皇府和地子府,這裏才是中原沃地。

風飛雲自然懂萬香岑為何這般說,畢竟他們這次前來神都是為了和兵燹屍洞商討結盟之事,一切都要低調行事。

厲奉心臉上帶著激動之色,道:“聽聞南太府的風家出了一位妖魔之子,被稱為神晉王朝第一天下,不知兄台見過他沒有?”

就連玄真流的朱名也將目光投射了過來,顯然十分感興趣。

萬香岑本來以為可以低調,但是卻不知如今的南太府早已經震驚天下,根本不再是曾經的南蠻荒地,受關注度極高。

風飛雲和萬香岑微微對視了一眼。

風飛雲略顯尷尬,笑道:“妖魔之子可是人中龍鳳,南太府的璀璨明珠,豈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可以見得到的。”

厲奉心也是點了點頭,道:“連森羅殿第七殿的殿下都被他睡了,這種膽大包天的人傑的確當世少見。”

風飛雲臉上的笑容旋即僵住!

而萬香岑卻是一臉鐵青。

“哎!沒見過也沒關系,聽聞妖魔之子中閻王腐血,壽命只有兩年,如今都過去了一年多,肯定已經血氣衰退,修為下降,說不定都已經克死在了某個莽荒大澤之中。”朱名說道。

風飛雲連聲應是,幾人一行向著比丘庵行去。

風飛雲心緒不寧,一路上臉色都十分難堪,水月婷的神像怎麽會出現在晉河之畔,還是四千多年前從晉河之畔挖出,也就是說這一尊神像存世的時間更加的久遠,遠遠不止四千多年。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只有去翻閱比丘庵之中的古籍,或許才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比丘庵”就位於神像之北,山峰高入雲端,不知有多少千丈。

古老的石道直通山巔,上面有鐘聲如雷,佛音靜謐,不時還能遇到一位挑水的小沙彌,一邊念著佛經,一邊向著山頂奔去。

馭獸齋也是佛門聖地。

但與馭獸齋有所不同的是,馭獸齋僅收女弟子,可帶發修行,但是比丘庵的佛門弟子卻必須剃度,而且分為“珈藍院”和“阿羅漢院”。

珈藍院為“女尼”,修《法華蘭經》,求空像合一,超脫塵世,諸般萬象皆為空。

拉羅漢院為“苦行僧”,修《金剛般若經》,以自身修煉自身,主張認識離一切諸相而無所住,即放棄對現實世界的認知和追求,以般若智慧契證空性。

其實馭獸齋和比丘庵最大的不同在於,馭獸齋的弟子講究入世,在人世間磨礪心性;而比丘庵的弟子卻講究出世,不參與到人世間的爭鬥之中。

前來比丘庵拜佛上香的修士極多,而且以年輕一代的才俊為主。

在厲奉心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比丘庵的藏經殿,這裏面存放的都不是佛門的修煉典籍,僅僅只是最普通的佛經和一些奇聞典籍,所以看守藏經殿的僅僅只有四位女尼,皆是仙根初期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