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1章 朝中有人犯錯

贏無非臉上略帶愁意,現在找父親跟不找父親有什麽區別?得虧父親不在朝上,否則父親還得裝模作樣主動要求嚴懲你,屆時你不死也要脫層皮,你說你也是,好好的惹牛有德那瘋狗幹什麽,父親已經交代過暫時忍耐了,在離宮惹出這樣的事來,二哥呀,我看你今天就算能躲過離宮一劫,又怎麽回去面對父親那一難關。

他和寇勤相視一眼,皆無奈搖頭,兩人都拿出了星鈴,各聯系各爹,將此地情況稟報。

“大家繼續,大家繼續。”夏侯家的人又滿臉堆笑地熱情招呼客人。

奈何賓客們雖有幾分幸災樂禍地坐下了,卻也有幾分唏噓,熱鬧氣氛已經大不如前,來往穿梭敬酒之類的也停了下來,都在關注殿內會不會傳出什麽動靜來。

“那牛有德是不怕事大的主,二爺就不該讓他進來。”有夏侯家的人暗中對夏侯家的人傳音嘀咕。

“哎!進都進來了,事也果然惹出來了,我說這位是不是真活得不耐煩了,滿天下的到處找死,找死找到這裏來了。”聞者搖頭回復。

事有牽涉的寇家和嬴家派系比較安靜,昊家和廣家那邊的有不怕事大的,竟然暗中開了起了賭注,賭兩人死、賭兩人挨罰、賭兩人沒事等等各種賭,在那擠眉弄眼暗中傳音交流坐莊下起了賭注。

殿內,幾名紅甲大將將苗毅和嬴無缺給提了進來,眾人一瞅,呵,還真是這兩位沒錯。

兩人被提到殿內中央,“跪下”一聲喝斥,兩人腿後雙雙挨了一腳,雙雙噗通跪地,可謂強行摁跪在了地上。

天庭正常情況下是沒有跪禮的,只有犯錯和自認卑微的情況下才會雙膝著地。

看著這兩人,青主目光徐徐審視,天後臉色則不好看,夏侯拓淡淡斜睨,跪坐在後的夏侯令冷眼旁觀,上官青和司馬問天牙疼,高冠舉杯慢飲幾乎不拿正眼去看,破軍則是皺眉認真看著苗毅。

至於其他大臣,嬴家派系那邊的盯著嬴無缺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嬴無滿盯著自己兄弟則是一臉陰霾暗暗咬牙,自己資歷淺薄替父親坐鎮朝堂本就如履薄冰,你這混蛋還跟我添亂!

媚娘看著下跪的苗毅暗暗唏噓,自己這麽看好的一個苗子怎麽會意志消沉自甘墮落呢,就憑他敢在殿外說出那番話來,也不像啊!難道是怨恨之下的發泄?

她身旁陪坐的廣媚兒看向苗毅的眼神則滿是擔憂,她還是第一次陪母親來這種場合,誰叫四大天王就廣家有王妃呢,丈夫有事不能來,閑在家中的妻子也有事不能來的話說不過去啊,所以她本就有些緊張,沒想到又遇見這樣的事情,很是為苗毅擔心呢。

寇錚袖子裏捏著星鈴已經問明了外面的情況,看著苗毅眉頭深皺,搞什麽搞,有點後悔讓苗毅坐寇家的席面了,真整出什麽事來自己還得考慮要不要撐面子出手擦屁股。

陪坐的査如艷見苗毅倒黴暗暗幸災樂禍,殊不知在旁的天卯星君表面上面無表情心裏卻在罵娘,早就讓苗毅消停一點,又鬧出這事來,別到時候荒古死地的寶藏沒弄到你卻先掛了,屆時本君到哪喊理虧去,王八蛋!

武曲揮了下手,押了兩人過來的紅甲大將轉身退下了。

嬴無缺畢竟是見過場面的,努力穩定了下來,雖然跪在那,卻拱手行禮道:“參見陛下,參見天後娘娘。”

一旁的苗毅卻硬邦邦跪在那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只有眼珠子兩邊動。

嬴家派系立刻有人出聲喝斥,“大膽狂徒,竟敢在陛下和娘娘面前無禮,理當嚴懲!”

立馬有人跟風,“依律當以鞭刑,司儀官何在!”

苗毅還是第一次進這種朝堂性質的朝所,一來就領教了這朝堂上的勾當,心裏狂罵寇勉,咒他十八代祖宗!

這次苗毅眼珠子兩邊使勁亂瞟,心裏又在罵,都是瞎子嗎?看不出老子被制住了?

當然不會都是瞎子,不少人很快看出來了,武曲五指虛空一抓,一股渾厚法力過去籠罩住了苗毅,五指一握拳,苗毅便長舒出一口氣來,身上禁制解開了。

此時苗毅方朝上拱手道:“天牝宮下屬鬼市總鎮牛有德,參見陛下,參見天後娘娘,參見天子!”

這話有拍馬屁的嫌疑,可他如今是孤身犯險,沒人能幫他,要創造一切有利的條件自保,楊慶獻計給他不是讓他來送命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本還滿臉怒氣的夏侯承宇一愣,隨後差點沒笑出聲來,銀牙咬住了嘴唇,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心想,算了,自己堂堂一天後跟一個小小總鎮計較什麽,說來畢竟是天牝宮的直屬下屬,出了什麽事自己臉上也無光。

滿堂皆無語,上官青臉上表情很精彩,司馬問天神情抽搐,淡定的夏侯拓手中酒杯略微晃了晃,跪坐在後的夏侯令重新認真審視苗毅,高冠瞥了眼夏侯承宇的反應後多灌了兩口酒,武曲則偏頭看向有點牙疼的破軍,貌似在問破軍,這就是你所謂的諍臣?我看是溜須拍馬的讒臣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