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3章 風劍

神符殿第五關，淩仙淡淡一笑，道：“不能都教給我麽？”

“你若拜我為師，我自然是傾囊相授。”

九劍老人笑眯眯看著淩仙，道：“但，你願意拜我為師麽？”

聞言，淩仙笑著搖了搖頭。

這讓九劍老人目露失望，繼而笑道：“既然不願拜我為師，那就別貪心了。”

“那我選第一式。”淩仙笑道。

“我的九式劍決互不相連，且一式比一式強，為何不學威力最大的第九式？”九劍老人深深看了淩仙一眼。

“沒有始，哪來終？”

淩仙淡淡一笑，道：“就算真的毫無聯系，我也想學習第一式。”

“好一個沒有始，哪來終。”

“我沒有騙你，這九式劍決的確是互不相連，且一式比一式強。”

“但第一式是我之起點，有無限可能，以你的悟性，說不定能走出一條超越我的劍道。”

九劍老人撫掌大笑，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意。

從威力上來看，第一式自然是不及第九式，但從潛力上來看，第一式卻遠遠強過第九式。

因此，淩仙的選擇是正確的，也正和九劍老人的心意。

“前輩過獎了，你已臻至劍道頂峰，我哪能超越？”淩仙淡淡一笑。“劍道無止境，即便是劍仙，也不敢說自己臻至劍道頂峰。”

九劍老人搖頭，神情轉為嚴肅：“好了，放空心神，我傳你第一式劍決。”

說完，他一指點在淩仙眉心，傳授第一式劍決。

片刻時間後，九劍老人收回手指，淩仙卻沒有睜開眼眸。

他如泥塑一般僵立不動，顯然是在悟劍。

“悟性驚人的你，不知要用多久，才能將我的第一式劍決領悟。”

九劍老人撫須微笑，目露期待。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三天後，淩仙睜開眼眸，兩道神芒呼嘯而出，瞬間崩碎虛空。

就像是傳說中的誅仙神劍，開天裂地，屠神伐仙。

“三天！”

九劍老人目露驚異，盡管早就知道淩仙悟性奇高，但此刻仍是覺得驚訝。

“三天了麽……”

淩仙低語，整個人都如同一柄出鞘仙劍，鋒芒絕世，光寒九天。

“我此生收過兩個徒弟，皆是悟性驚人，就拿梵丫頭來說，她領悟第一式劍決，花了五天時間。”

“在我看來，這已是出類拔萃，沒想到，你的悟性比她更好。”

九劍老人深深看了淩仙一眼，笑道：“我的劍決如何？”

“很強。”

淩仙淡淡一笑，鋒芒隨之斂去，如同凡人，平淡無奇。

與其說這是劍決，不如說是劍意，風之劍意。

它無招無法，卻可化風為劍，等同於是無上大神通！

故而，淩仙十分滿意，深感此行不需。

“這第一式劍決，我起名為劍一，你也可以叫它風。”

九劍老人笑眯眯看著淩仙，道：“這是我之劍道的起點，雖然不如後面幾劍強，但卻有無限可能。”

“若我所料不差的話，前輩的劍道，應該是追求極致速度吧。”

淩仙淡笑，猜出了九劍老人的劍道，也隱隱有了自己的方向。

“聰明。”

九劍老人點點頭，道：“我追求的確實極致速度，不瞞你說，我的第九劍，已經涉及到了時間。”

聞言，淩仙渾身一震，盡管早就知道九劍老人驚才絕艷，但內心仍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要知道，時間可是最神秘的力量，不管是什麽法門，只要與時間扯上關系，那便是強大不凡！

“不愧是神聖之城最強大的劍修，果然厲害。”

淩仙贊嘆，真心實意。

“只是初涉時間，還未完善。”

九劍老人嘆了口氣，道：“我這輩子多半是沒可能將其完善了，那是仙道領域的一劍，不屬於人道。”

“不屬於人道麽……”

淩仙微微皺眉，安慰道：“世事無絕對，我相信以前輩的才情，不是沒有可能。”

“但願吧，希望此劍不會成為我的遺憾。”

九劍老人嘆息，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領悟了劍一，你可有方向？”

“有，前輩的方向是極致速度，我的方向是萬物為劍。”

淩仙淡淡一笑，風可為劍，雨也可為劍，天下萬物皆可為劍。

“不錯的方向，只是，比極致速度難上太多了。”

“縱觀萬古劍修，九成九的人，都追求萬物為劍的至高境界，但真正達成者，卻寥寥無幾。”

九劍老人認真看著淩仙，沉聲道：“你確定要走這條極其艱難的路麽？”

“我只是試試，走通最好，走不通也沒關系。”

“我的追求是無敵，不一定非得靠劍無敵。”

淩仙嘴角含笑，連萬古無人能做到的內天地、不朽魂兩條路，他都踏上了，豈會因萬物為劍而退縮？

何況，他也不是非要做到萬物為劍，只是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