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天地之密

閻川神情復雜的一笑道：“爺爺說得沒錯，你的眼裏，永遠揉不進沙子，還是那麽的洞悉一切！”

“洞悉一切嗎？若是洞悉一切，就不至於潛藏如此之久了！”鴻鈞老祖微微一嘆道。

鴻鈞示意閻川坐下。

閻川點點頭。

一旁一個蒲團，閻川也盤膝而坐，在二人面前，緩緩浮出一個石桌，上放一個茶壺。

“喵，我來給你們倒茶！”喵喵百無聊賴的跳上石桌。

給二人倒了杯茶。

“潛藏？鴻鈞老祖，你是和我爺爺一個輩分的人物，天下之大，還有人能讓你潛藏嗎？”閻川皺眉道。

微微一陣嘆笑，鴻鈞搖搖頭道：“有，他的強大，能壓的所有人都無法喘息。”

“哦？願聞其詳？”閻川神色一凝。

“也就在我這裏，換個地方，沒人敢問，也沒人敢答！這個人，你也聽說過多次！”鴻鈞端起茶杯喝了口道。

“哦？”

鴻鈞看看閻川，眼中閃過一絲流光，點點頭道：“他叫‘命數’。”

“命數？”閻川眉頭一挑。

鴻鈞臉色嚴肅，點點頭：“無論巢、孔皇天，還是別的強者，都對命數忌憚不已。”

閻川臉色也漸漸嚴肅了起來道：“你是說，命數有自我意識？”

鴻鈞輕輕點點頭。

“喵？命數怎麽有意識？他是什麽？”喵喵好奇道。

“命數沒有感情，沒有情緒，只有理智，認為誰威脅到了他，他就轉眼將其毀滅，四界合，眾生滅，聽說過嗎？”鴻鈞沉聲道。

“四界合，眾生滅？”閻川點點頭。

“四界合一的那一刻開始，就是眾生殞滅之際！”鴻鈞沉聲道。

“哦？為何？命數為何要滅眾生？”閻川凝重道。

“無極生太極，虛無之中，誕生出我們這個世界那一刻開始，就一切注定了，那時應該叫著第一紀，命數是什麽？假若用‘人’來形容的話，我們這世界是‘軀體’，命數就是‘靈魂’！眾生都是‘軀體’孕育誕生的後續小生命！”鴻鈞解釋道。

“世界的靈魂？”閻川凝眉道。

“是，無極生太極，太極也同樣會消亡在無極之中，也就是說，若正常情況，我們這世界，終有一日，終有一日會再度消亡，徹底消失！”鴻鈞凝重道。

“喵？消亡？”喵喵驚訝道。

“除了超脫，沒有永恒的東西，就好像你看星空中的星辰，終有一日，星辰衰竭也會消亡的，世界也是如此，終有一日會消亡的，但，若要永恒，只有一個辦法，超脫！”鴻鈞沉聲道。

“第一世界，斬三屍，斬出大惡、大善、大千三屍，為了終有一日，合三屍？整個世界超脫，那樣，整個世界就永恒不滅了？”閻川凝重道。

“不錯，四界合一，就是命數超脫之際，而我們眾生是什麽？眾生的生機、信念、情感，就是不斷促進世界進步的力量，因為眾生的發展，盤活了整個世界，才讓世界不斷朝著最終目標運轉的，否則，世界就是一潭死水，根本無法斬三屍，無法合一！”鴻鈞解釋道。

“生機、信念、情感？這是促進世界發展的力量？”閻川沉聲道。

這些飄渺的東西，能夠盤活一個世界？

“這些很多，都是無法直接利用的，都是世界的養料，否則，你以為世界為何會源源不斷的誕生新的生命，新的種族？”鴻鈞笑道。

“喵，那為何世界超脫了，眾生就要滅呢？”喵喵不解道。

“命數現在用得到眾生，才容忍眾生的，當四界合一，就用不到了，命數可沒有情感，假若是你，願意身上爬滿無數沒用的小蟲子嗎？”鴻鈞笑道。

身上爬滿無數小蟲子？

喵喵打了個冷戰。

“我才不要！”喵喵頓時叫道。

“是啊，你不要，命數同樣也不要，最仁慈的做法，就是將眾生甩離自己身體，讓眾生投入到虛無之中，自生自滅，可，除了超脫者，誰又能在虛無中存活呢？”鴻鈞說道。

閻川一口灌了一杯水。

這一刻，心中的大部分疑惑終於得以解釋了。

為何四界合，眾生滅。原來是那高高在上的命數。俯瞰、掌控眾生的命數。

“第一紀，一群強大的生靈，有些不服命數，想要抵抗，可，眾生都是天地誕生的，抵抗？根本無法抵抗，反抗者，滅！因為命數無所謂，世界會源源不斷的誕生新的生靈，死了一些又有什麽關系？”鴻鈞笑道。

可閻川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直到第一紀，有某個絕世強人提出了一個理念，眾生超脫，在世界超脫前，眾生一起先超脫，這樣，就能活下來了！”鴻鈞沉聲道。

“那個身化七十二輪回的前輩？”閻川凝重道。

鴻鈞點點頭：“不錯，就是他，身化輪回，這位前輩，大犧牲、大能力，以自身根植世界，形成七十二道輪回，供眾生轉世投胎，積累前世魂力，延續每代的精華，這才造就了天地隱藏無數絕世強者的一幕，若沒有他，一批眾生殞滅就沒了，什麽底蘊都傳承不下去，什麽精華都無法留給後人，甚至眾生為了各自族群，廝殺更重。因為輪回，絕世強者才記得各自使命，才記得一個共同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