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不是古神通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凡人又怎麽了？凡人就不能從外界進入，凡人就不能到八十歲再修仙？哈哈哈哈，古神通，你千算萬算，怎麽也算不到我二十五歲前，根本不是此界之人吧，哈哈哈哈！”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你一個凡人，絕對不可能的！”古神通的意念怒道。

“沒什麽不可能的，你算到今天，難道我就沒有算到今天嗎？”鐘山冷聲道。

“你什麽意思？”

“幾十年前，奴青惠將你打入我體內時，我就著手準備了，面對你的方法雖然太險了點，但不代表我無計可施，可惜，可惜那辦法不需要了，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古神通，對付你，根本不用行險！”鐘山冷笑道。

“我就是古神通！”

“古神通是你的本體，可惜，你永遠取代不了古神通，最少現在我就看出了你與古神通的本質區別！”鐘山沉聲道。

“什麽區別？我為什麽不是？”

“或許，你的本體，真正的古神通，連你也隱瞞了。”

“哦？”

“我問你，為何當初古神通選了六個人讓你奪舍，而不是隨便找個凡人奪舍？為何偏偏只在這六個人中選？”鐘山沉聲問道。

“因為你們最像我！”

“不錯，是我們和古神通很像，可你為何要吞食我們呢？你就是你。你不是說你是古神通嗎？你有自己的思想還不夠嗎？你隨便奪舍一個人，你還是你啊！為何要找像古神通的人吞食？”鐘山冷笑道。

“為什麽？為什麽？……！”古神通的殘念也好似想不通了一般。

“因為，你僅僅、僅僅是一個記憶的承載體，你根本不是古神通，就算吞食了我們某個人，也只是更像古神通而已，我們失去了記憶，多了古神通昔日的記憶，可我們的人格還是我們，我們不會變成古神通，你永遠也不會成為古神通。”鐘山吒喝道。

聽到鐘山的話，古神通的殘念忽然沉默了下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古神通的殘念呐呐道。

“不可能？呵呵，我就舉個你和古神通絕對不同的區別吧！”鐘山冷笑道。

“說！”殘念驚吼道。

“對於今天這個齷齪的事情，我想若是古神通本人，絕對不會在一開始如你一樣‘小人得志’。你僅僅是個記憶承載體，你根本沒有古神通那種大氣魄，古神通開天氣魄，永遠不是你能揣度的。你更沒有古神通的‘意’。”鐘山沉聲道。

“不可能，那為什麽還留下我這份意念？為什麽？”殘念叫喊道。

深深的沉默了一會，鐘山淡淡道：“我想明白了，我終於明白古神通留你何意了，是我小看了他，他並沒有指望復活，他的確全力以赴的去開天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留下我？為什麽？”殘念怎麽也不明白。

“自古多情空余恨！”鐘山微微一嘆。

“什麽意思？”

“古神通的確做了視死如歸的開天辟地決定，可是，他也考慮到可能會開天失敗，開天失敗之後，他就飛灰湮滅，他就形神俱滅，徹底消失了，因此，他留下了你，他要再造一個無限逼真的‘古神通’，不是為了繼續開天，更不是為了稱霸天下，他僅僅是讓你以後陪伴奴青惠而已，不至於讓奴青惠在他死後一直肝腸寸斷！”鐘山緬懷道。

“你是說，我的存在，僅僅是給奴青惠心理慰藉？我只是古神通留下的一個遺物而已？不可能，不可能的！”殘念呐呐道。

“不然你以為呢？你還欠缺太多太多，連基本的人格都沒有，僅僅是記憶而已，若真能吞噬我，也僅僅是我鐘山失去了過往記憶，得到古神通的某些記憶而已！”鐘山沉聲道。

“不可能，不可能！”殘念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好吧，那你自己想想，你的古神通記憶是不是全面的？”鐘山問道。

“我當然是全面的古神通記憶！”殘念馬上叫道。

“那我問你，孔後，你知道嗎？”鐘山忽然笑道。

孔後，鐘山雖然對孔後了解甚少，但也知道孔後是古神通心中另一個情劫。

“孔後？”殘念好似在沉思。

“古神通就是為了孔後，才去滅了極樂凈土的。你不知孔後，你還有何話說？”鐘山大笑道。

“孔後、孔後，我一定會想起來的，我只是記憶太多，我一定會想起來的！”殘念不停的叫著。

“古神通是無法被取代的，他沒死，他活在所有人心中，而你，僅僅只是一個記憶承載體，僅僅是一個記憶水晶，僅僅只是一個遺物而已！”鐘山繼續打擊著。

無論如何，鐘山現在都要用最惡毒的語言打擊，這時候，古神通殘念思維越混亂，越好對付。

殘念陷入了一種極端的思維混亂，苦苦掙紮於鐘山的言辭，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我是古神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