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郁悶的玄天宗

“哈哈哈哈,跪下吧!”

玄天宗略微興奮的大笑著,身後玄武族長老一陣沉默,誰也沒有說話,僅僅有個別眉頭微皺而已。

而玄武族其它人早已跪拜而下。

龜蛇臉色大變,哪怕到現在,龜蛇都不相信見到的一般。

初代血脈?怎麽可能?來時,龜蛇已經想到玄天宗肯定有秘密,血脈也肯定不止第六代,可龜蛇想的再多,也只是和自己一樣,第二代血脈啊!

眼前玄天宗居然有第一代血脈?怎麽可能?

龜蛇頓時焦急的看向鐘山。

“怎麽了?剛才的話是誰答應的?玄武正宗?呵,可笑!”玄天宗嘲諷道。

玄天宗此刻站在大義之上,自然要恨恨羞辱一番龜蛇,龜蛇若跪,再好不過,龜蛇不跪,在玄武族人眼中,更是留下食言而肥的小人形象,以後煉化龜蛇,玄武族長老更不會說什麽。

“聖王!”龜蛇為難的看向鐘山。顯然不想跪下,從小到大,龜蛇除了鐘山還沒做過臣服任何人的姿態。

所有人都看向鐘山,因為龜蛇是鐘山臣子,若真跪下,不僅僅是丟龜蛇的臉,更是丟鐘山的臉,鐘山會讓他跪嗎?

鐘山搖搖頭道:“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對自己的話負責,說過的話,就要兌現!”

語氣很堅定,一眾長老聽到鐘山的話,無不露出訝然之色,就是玄天宗也奇怪的看向鐘山。

“是!”龜蛇艱難的點點頭。

忽然,龜蛇想到鐘山在一開始時的話‘大丈夫受得屈辱只為來日翺翔九天!’,難道聖王一開始就猜到了這個結果?聖王為什麽這麽做?這可是丟大崝的臉啊!

大崝的過往頓時回蕩在龜蛇的腦海。龜蛇臉色忽然一肅,是啊,相比於聖王當年,這點屈辱又算什麽?聖王當年為了大崝,甚至以聖王之軀,屈辱的做質子,被囚於太初聖庭。

但聖王做到了,屈辱過後,沖天而上,橫掃八荒六合,一統風冢疆域,昔日的仇寇盡數被聖王踏在腳下。到了這時,誰還覺得聖王當年丟臉?只會覺得聖王當年英明。

看著玄天宗,龜蛇神色一凝,屈辱?今日我跪拜你,來日,我必將你踏在腳下。

踏步間,龜蛇在玄天宗滿意的目光下,就要下跪了。

“龜蛇,你幹什麽?”一旁鐘山眉頭一挑。

“呃?”所有人都是微微一鄂。

鐘山什麽意思?剛才讓龜蛇兌現諾言,現在又反悔了不成?

“聖王?”龜蛇疑惑道。

“你拜的是第一代血脈,又不是第六代血脈!”鐘山淡淡道。

鐘山語氣雖淡,但聽在龜蛇耳中猶如九天神雷貫耳,整個人忽然僵了,丟人啊,龜蛇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拜第六代血脈,那是羞辱,但拜第一代血脈,那是玄武族規矩,沒有絲毫丟人的,雖然第一代、第六代血脈是同一個人,但也不能混為一談啊。

“多謝聖王!”龜蛇馬上恭敬道。

對面一眾玄武族長老微微一鄂,繼而如龜蛇一樣,一時間有著好幾個長老頓時臉色一紅。因為他們血脈是第四代、第五代,卻一直以來拜著第六代的玄天宗,這不是自貶身份嗎?

雖然僅僅是一句話,但鐘山依舊成功挑起了玄天宗與眾長老之間的間隙。

玄天宗沒有發現這個間隙,但也看到自己準備用來羞辱龜蛇的計劃失敗了一樣,眉頭微微一挑,看向鐘山越發厭惡了起來。

“玄天宗,我只拜第一代的身軀。”龜蛇鄭重道。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玄天宗堅持了一下。

搖搖頭,龜蛇道:“只有第一代的血脈,才有資格被我拜!”

幾乎所有玄武都微微一稟,只有第一代才有資格?眾人都聽出了話中的意思,龜蛇的血脈是第二代?

很多玄武都倒吸了口氣,誰也沒想到龜蛇的血脈會這麽高。同時,血脈至上的玄武族,很多玄武都投過去恭敬的目光。

玄天宗臉色一沉,但現在騎虎難下,也不會不讓龜蛇拜。

身形微顫之際,那百丈高的玄武影子再度出現,同樣是那股浩大的氣息,無數玄武再度恭拜而下。

鐘山眼中一凝,再度細細的查探玄天宗被逼出來的底牌。一切都是鐘山計劃好的,玄天宗何德何能讓玄武族所有長老承認,原來一切都來自這具身體。第一代,也就是玄武族祖之血脈。

一個巨大的玄武,是四足縮起,還是沒有四足?

玄天宗站在龜蛇前,但龜蛇根本沒有看他。

兌現諾言,龜蛇一提衣擺,對著巨大的玄武影子,無比恭敬的跪拜而下。

“祖血脈外,玄武族最高血脈者,龜蛇,拜見祖血脈!”龜蛇恭敬道。

拜完,龜蛇起身,而玄天宗也適時收取另一具身軀。

恭恭敬敬的一禮,龜蛇並沒有迎來玄天宗想要的羞恥,反而因為龜蛇堂堂正正、遵守諾言、遵循祖規,令一眾玄武充滿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