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要求(第2/5頁)

雲嫣猶豫道:“這?”這種席宴她最是慣常,若有她在,自然能給許仙加分不少。

許仙笑著摸摸她的臉頰,道:“為夫還用得上你?老實回去呆著。今天若是事成了晚上就要好好獎賞你!”一只手卻摟住了她的腰肢。

雲嫣問道:“若不成呢?”她生怕此刻有人出來看見了二人的姿態,卻又不敢掙紮。

許仙在她臀上擰了一下道:“自然要好好懲罰你!”

雲嫣推開許仙道:“還不是一樣!”心裏卻是美滋滋的,知道許仙乃是疼愛自己,便乖順的離開了。只是不由想到,他會怎麽獎賞自己,又會怎麽懲罰自己呢?

酒宴開席,有李思明插科打諢,氣氛倒也算得上熱烈。許仙雖然不喜歡這種酒宴,但也知道是場面上的東西,勉強應對而已。

張學政卻突然笑道:“漢文啊,本官在西湖邊上也有家酒樓,不知你可曾去過?”那家酒樓就是許仙初遇白素貞的那家酒樓。曾給張學政帶來了不少收入,不過自從許仙打過一次,立刻一舉成名,來往遊客多了不少,卻沒幾個敢進去。那時他雖然是官宦,而且是梁王一派,卻沒得法子對付許仙。銜恨至今,只等著報復!

許仙一愣,終於知道這家夥的敵意是從哪來的了,原來是自己曾打過他的人。不由對其更是不屑,上梁不正下梁歪,能養出那樣的狗,主人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卻只笑道:“大人也有經營嗎?來日學生定要去光顧。”

張學政見許仙裝聾作啞,心中更是怒甚。面上反而笑道:“前些日子幾個下人,來說什麽官司上的事,我卻聽聞和漢文有關系,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旁邊的人好奇相問,張學政當笑話似的同諸人一講,眾人逢迎於他,便都說許仙的不是,心中卻都存了看熱鬧的心思,心道:原來這許仙早同這新學政結了仇,這才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李思明想要插科打諢,替許仙將此時抹過,張學政卻只端著杯酒,瞧著許仙,只等著許仙有所表示。若是正常情況下,許仙怎麽也該賠個禮道個歉才是。畢竟對方是卡著每一個書生前途的學政大人。

許仙卻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原來是那事兒啊,我還真沒往心裏去。您那幾個下人敲詐勒索,存心不良,還得好好管教才是啊!”因為他說謊的本領太差,所以這“恍然大悟”做的跟唱戲似的,更多了幾分嘲諷的滋味。

席上頓時一靜,張學政的臉色漲的通紅,被當著這麽多人教訓就是平級之間也受不了,更何況他自認要高許仙一頭。他全拿那些官場道道,鬼魅伎倆來算計許仙,卻不想許仙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心中怒道:好你個許仙,經過如此輕蔑於我,來日我要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許仙只是微笑著低頭飲酒,他行事無愧於天地,鬼神不懼,又怕什麽小人。要他虛與委蛇一下,甚至花點銀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是沒問題,但要他屈就於這小人之下,是萬萬不能。

但那張學政心中另有所求,還不欲這麽快同許仙翻臉,便哈哈大笑道:“漢文教訓的有禮,我禦下無方,當自罰三杯。”他心裏其實早已下定決心,一定要與許仙為難,一是為了討好梁王,二是為了報私怨。

只是辦這“公事”的同時,他還想一石數鳥的辦辦自己的私事。只要自己還當著學政,要毀了許仙的功名,任憑什麽總督都拿他沒辦法,他只當許仙甕中之鱉一樣,更多的是取悅的心思。

許仙也笑道:“教訓不敢當,只是直言而已,我也陪大人同飲三杯!”

二人同飲三杯,這下席上的氣氛才有重新熱烈起來,李思明這才松了口氣。

諸人喝的微醉,張學政終於忍不住,道:“幹飲無趣,漢文何不請彩鳳姑娘出來歌舞一番,以祝酒興。當年曾得一睹‘鳳舞九天’之姿,至今仍是難忘!若能再得一見,那就要多謝漢文的盛情!”

他微微暗示許仙,只能你能讓她出來,咱們的仇怨就一筆勾消。而後步步進逼,再給他些壓力和誘惑,不信他會為了一個女人連前途也不要。到時候莫說一親芳澤,就是收入囊中也不是不可能。而後再收拾許仙也不遲。

他一番回味無窮的姿態,卻只令許仙一陣惡心,才知這家夥的目的所在。但也知道,這番話在這個時代其實不算施禮,因為雲嫣不過是一個妾,莫說獻舞這等區區小事,就是拿來送人也算不了什麽。就像許仙在金陵的時候,金聖傑讓他的小妾蘇錦出來獻舞一樣,乃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但許仙可從沒想屈從任何東西,無論是某個人的壓力,還是這個時代的觀念。正要拒絕,卻聞門口傳來報聲“金聖傑,金公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