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漕幫(第2/5頁)

許仙一愣,她,要我幫她?心中忽然湧出一股喜意,不由哈哈大笑,一切的一切早已不同了吧!

白素貞有些莫名其妙,小青則惱道:“你不願幫忙就算了,竟然還……”

許仙擺擺手打斷她的話,道:“為白娘娘赴湯蹈火,許仙何惜此頭。”臉上卻依舊是止不住的笑意。是啊,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白素貞感激的道:“那就多謝漢文了。”小青輕聲嘟囔道“瘋子”被白素貞瞧了一眼就轉過頭去。

又談笑了幾句,許仙問艄公道:“不知何時能到蘇州?”

艄公笑道:“許公子,這可不能急,這運河的水勢平緩,但船行也慢。明天到嘉興,恐怕後日才得到蘇州。”

許仙笑道:“我說今夜就能到嘉興,你信不信。”

艄公大搖其頭,暗道:這許公子雖然是個大才子,但於這行船,總是不太明白。

許仙笑道:“君不聞,輕舟已過萬重山矣。”言罷便調集水靈之力於客船之下。艄公初時不覺,後覺雙臂輕盈,不須用力,船行如梭。

許仙的水星已達“回星”之境界,操禦水流,如臂使指,托著這小船快的如後世的快艇一般。

而大河之上,水靈之力甚是密集,舊力未盡,新力便生,順著水流,行的越發快了。許仙玩的不亦樂呼,更是連連“超船”,白素貞對他的孩子氣,也是無可奈何。倒是小青顯出些意趣來。

運河上船只來往甚多,大小船只都有,但那些船只尚在慢慢走著,便見一只小小的客船飛也似的趕過。不禁相顧駭然:“這是什麽船,怎麽這般快法?”再想細看,卻已尋不著蹤跡了,只見留下一道白浪。

那艄公此時已不敢站在船頭,風忒大了。劃了一輩子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暈船。特別是河到彎處,許仙駕著小船漂移而過,更讓他的心提到嗓子眼裏。

但所謂樂極生悲,也正是如此。非將奧拓開出奧迪的速度,那結果也就可想而知,那小船抗議著要罷工了。在小青鄙視的目光中,許仙的臉也難得的紅了一紅,倒讓小青笑了一陣。

好在已然離著嘉興已經不遠,慢慢搖到了嘉興城裏,沿著彎曲的水道,望著兩岸的木屋,又過了幾個小石橋,終於停在一處小小的碼頭上,碼頭的不遠處就是一座亮著燈火的酒樓,有隱隱的人聲傳出。

除了這一點燈火,此時的嘉興靜若無人。

船艙狹小,而且男女有別,自然不能同眠。許仙便登船上岸,卻見一青衣小廝趕上來問道:“請問是許公子嗎?”目光中有些驚疑不定。

許仙沒想到自己的粉絲已然多到了這種地步,幾百裏外都有人能一眼瞧出自己,不由很是欣慰,道:“正是在下。”

小廝一邊陪著小心,一邊道:“請您稍帶片刻,我這就去請我家公子來!”說著就狂奔而去。許仙莫名其妙,就對船中的白素貞道:“那就等等吧!”

這城不大,說是片刻便果然是片刻,那小廝領著一個錦衣博帶的青年公子,從胡同口拐了出來,不是金聖傑這廝還能有誰。

原來他雖然沒來得及去杭州相送,但也了解了不少情報,本來他算準了時間,要等許仙到來,而後同許仙結伴到蘇州去,卻沒想到許仙來的這麽快。還好留下心眼,讓小廝在這等著,才沒有錯過。

金聖傑上前便拉住許仙的手道:“許兄讓我等的好苦啊!”

許仙見他滿面酡紅,渾身酒氣還帶著些脂粉味,哪裏像是“好苦”的樣子。不由笑道:“你又去喝花酒了吧!”

金聖傑臉上連半分尷尬也沒有,反而微微有些自豪的道:“沒想到這樣的小城裏也能聽到這麽好的小曲,那身段簡直沒的說。我看你孤旅在外,咱們正好去瞧瞧。若是不嫌棄,幹脆今晚咱就在哪住下。”

又有些酸溜溜的道:“只怕不入你的法眼。”彩鳳姑娘可是他永遠的痛。

許仙不由苦笑,你還真是走到哪嫖到哪,嫖盡大江南北。

只是這樣的話要惹得某人不快了。

“下流!”一聲清喝打破了這傍晚的沉靜。

金聖傑一愣,根據他得的消息,許仙此次來杭州該是孤身一人才是的啊!這聲音清若銀鈴,又隱隱帶些嬌糯的吳語。雖是叱喝,卻再動聽不過。僅此二字,卻仿佛比方才聽的大段的唱腔小曲還要動聽些。

金聖傑也立刻聽出,這也絕非彩鳳與青鸞中的任何一個,不由疑惑的望向許仙。

許仙早在路上就已商量好了身份,便道:“這是我一個遠房的姐姐,要到蘇州去,與我同路。”說著話,向艙中招呼道:“姐姐,出來吧!”

小青早耐不住,掀開門簾,走了出來。只是臉上還帶著薄薄的怒意。

金聖傑眼前一亮,見這女子紗衣輕裙,宮鬢堆鴉,一雙眸子更是清亮若水。才覺方才那些什麽“牡丹紅”“玉堂春”與之一比,直如庸脂俗粉一般。此刻便如在一桌油膩的酒宴之後飲了一杯清茶,渾身都覺得舒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