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道可道 第一二五章 秘不宣(第2/3頁)

只是眼下章家老祖不在,若動起手來吃虧的必定是己方,於是這長老道:“此事甚易,將章回叫出來問上一問,自然便知根底了。”

段天德道:“好!那便去問!”

於是段天德對台上那弟子高聲喝道:“既選完了夫婿,可別藏著掖著啊,快將章公子請出來,我們一同恭賀!”

這弟子道:“段城主,章公子說了,叫你們先回去,他正在後殿與宗主敘話,一時半會怕出不來。”

段天德哈哈一笑,道:“看樣子是倒插門了,好,既然章公子發話,那我便走了。”說完對章家長老道,“章公子教我先回了,卻沒和你章家交代什麽吧。哈哈!”

段天德剛要走,便在此時,自天上降下一朵紅雲,落在高台上,卻是一名紅衣男子,此人相貌極其俊秀,眉目間殺意凜然,他一把便將台上那問道宗弟子擒住,喝道:“嚴征何在?”

這名問道宗弟子能主持如此場面,也是地仙六品的修為,此時卻絲毫抵抗能力都沒有,只覺這紅衣男子掌心極熱,自己如置銅爐之中,難熬的緊。

這弟子身處問道宗內,仍不甘示弱,道:“你好大膽子,敢來我宗門撒野——啊!”紅衣男子掌心法力吐出,一道赤炎穿膛而過,再看這問道宗弟子,已成了一段黑乎乎的焦炭。

見者無不驚心動魄,這人是誰,敢在問道宗地界殺其弟子,此事卻鬧大了。段天德震驚之余,忽然想到,今日以來,此間除了兩個進入第三關的人,無一離開,這人口中的“嚴征”十有八九便是那“赤火”體質的男子,而嚴征若是出了意外,章回……

此時,問道宗十一層落下一個身影,正是雲卷舒,雲卷舒懸空而立,心中著實駭然,這紅衣男子修為高深莫測,他卻看不出底細來,但此刻台下數千雙眼睛盯著,也不能墮了問道宗的名頭,於是踞然道:“道友因何殺人?”

紅衣男子看也不看雲卷舒,道:“廢話少說,將我徒兒嚴征交出,或可免你一死。”雲卷舒笑笑道:“嚴征又與我問道宗何幹?道友火氣不小,口氣更大——”

話未說完,紅衣男子欺身而上,伸手向雲卷舒探去,顯然與方才捉住他弟子那一式一模一樣,卻要故伎重施。雲卷舒自非尋常人物,手中拂塵橫隔上去,只見一團火光自那男子手中激射而出,將那拂塵的塵絲燒得一根不勝,雲卷舒急退幾丈,躲過余火,心中大為駭然。他已多年未曾與人動手,長而久之,便生了自矜之心,以為自己雖不至天下無敵,卻也難逢對手,此番一交手,卻被人一招擊退,這卻是修道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紅衣男子冷冷道:“最後一遍,交出嚴征,否則我滅了你這問道宗!”雲卷舒心中生了怯意,已不敢再戰,只道:“你敢!”紅衣男子顯然動了真火,空中虛踏幾步,已到了雲卷舒面前,右手袍袖一揮,這袍袖上竟泛起層層藍色火焰,如一柄寬刃的藍色大刀向雲卷舒斬來。雲卷舒袖中落下一面小扇,扇面一展,變成丈許寬,此扇乃是雲家老祖賜他的法寶,防護極強,自己縱橫惡土洲多年,也只用過一次。

只見大扇遇到這藍色光焰,卻如紙糊的一般,立時片片碎裂,落在地上卻如琉璃一般,顯然不是尋常物事。

雲卷舒見自己看家法寶尚抵不住這男子一擊,嚇得魂飛魄散,轉身便逃,只是這藍焰如影隨形,眼看便要劈下。

“手下留情!”音未入耳,一道飛劍自問道峰十一層飛下,直逼紅衣男子要害。“偷襲?”紅衣男子眼中鄙夷之色一閃,身子卻躲了開來。此劍時機準頭拿捏得恰到好處,他若一心去斬殺雲卷舒,勢必中了此劍。

只見一中年儒士自峰頂躍下,收起飛劍,先與紅衣男子施了一禮,道:“情勢緊急,道友見諒。”

紅衣男子漠然看了這儒士一眼,冷冷道:“交出嚴征。”

中年儒士道:“道友切莫誤會,嚴征小友天賦異稟,他雖比藝招親未勝,卻已被我宗老祖看中,收為關門弟子,未來成就——”

紅衣男子道:“絕無可能,適才嚴征發出訊號,我知他遇險,才來此救他,你既然騙我,好,好!”

這男子身子一轉,如一個紅色陀螺,速度極快,旋入了問道宗華廈偉棟之中,須臾間,只見問道峰第八層凡有房屋處,陣陣火光騰起,此火滔天怒焰,便是取水潑上也毫無用處。又過片刻,問道峰第九層也與第八層一般模樣,許多天仙級弟子自屋中奔走而出,一臉茫然不知所以。

這中年儒士便是問道宗宗主秦無弦,他見這男子頃刻間火燒了兩層山峰,下一刻必是要奔第十層去了,第十層乃是問道宗重地,法寶丹藥道學典籍盡在其中。他急忙持劍追了上去,卻見第十一層中人影一閃,須臾不見,只聽第十層上乒乒乓乓震天價響,已是交起手來。“老祖出手了!”秦無弦心中大喜,也上了第十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