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8章 打雁遭雁啄(第2/2頁)

秦公無奈,只得再擠出一滴鮮血來,再行動用血遁之術。只是這血遁之術,實是大耗精元,別瞧只是擠出了兩滴,秦公臉色已是蒼白如紙。

黑衣金姓玄修道:“秦公,身體要緊,這血遁之術,以三滴為限,若是再強行動用,這耗去的精元只怕就難以復原了。”

秦公咬牙道:“老夫怎不知其理,然而若非如此,又怎能追上此子?只要能擒獲此子,盡得他身上寶物,也算不枉這番犧牲了。”

金姓玄修道:“這也說的是。”

好在行雲舟得秦公的鮮血之力,總算風馳電掣起來,刹那間又趕上原承天。

只是雖是追了上來,三修對原承天的太一弱水卻是無計可施,三修身上自有法寶無數,可是能應付得了太一弱水的法器卻是一件也無,三修瞧著舟下水幕發出的七彩光華,卻只能面面相覷。

好在因三修現身,原承天也只能棄了魏無暇,只顧著自已逃命,此刻魏無暇已被眾人拋在身後了。

忽聽原承天笑道:“三位前輩,那血遁之術雖好,卻不可再三使用,在下恕不奉陪了,只是前輩這幾日需得小心,在下隨時會來拜訪,前輩等若有三長兩短,勿謂言之不預也。”

拍了拍白鬥的脖頸,白鬥再次騰雲起霧,急馳而去,段姓玄修急道:“不可讓他逃了。”

秦公卻嘆了口氣,道:“縱是追上又有何用?”將那行雲舟的遁速漸漸放慢下來,只是慢了一刻,前面的原承天早就不見蹤影。

三修見此,不免有些垂頭喪氣,他等三人皆有驚天動地的手段,奈何遁術不佳,遁器平平,竟是奈何不得一名真修之士,此實為三修平生未有之大挫。

此時魏無暇也慢慢跟了上來,段姓玄修道:“無暇,你剛才與他鬥法,卻是怎樣的情景?”

魏無暇因剛用過血遁之術,臉色灰敗之極,他垂首苦笑道:“哪裏算是什麽鬥法,他近身之後,身上的靈壓逼人,竟是不亞於秦公之威,在下哪敢動敵,只能轉身就逃了,弟子此次實是太過丟臉了。”

段姓玄修道:“你怎是他的對手,便是我遇到他的法器,也被逼動了法身,方才保得周全,不想此子手段竟是如此高強。”

金姓玄修忽道:“剛才此人臨別之際丟下話來,說是要讓我等小心,莫非他還敢去而復返,尋我等的晦氣不成?放著三名玄修在此,此人怎敢回來,不過是胡吹大氣罷了。”

一言已畢,卻見眾人都是默然不語,魏無暇更是面露驚懼之色。

秦公嘿嘿苦笑兩聲,道:“他有嘶風吼在手,說來便來,說走就走,而他又有太一弱水護身,又怎會怕了我等,說不得,此刻我等反倒成了甕中之鱉,任由取予了。”

諸修剛才一心想追趕原承天,只盼能擒獲此子,可見了原承天的手段後,這心情卻是慢慢變得糟糕起來,秦公說的不錯,此時眾修卻是奈何原承天不得,而原承天卻有手段對付眾人,只怕略有疏忽,就要著了他的道。

魏無暇道:“三位師伯師叔,如今如之奈何?”

秦公道:“無暇,他第一個要對付的,必定是你的,從現在開始,你不得離開我身邊十丈,否則必會被其所趁,沒想到終日打雁,今番卻要被雁啄了去。”

魏無暇想起剛才的經歷,猶自提心掉膽,本以為自己仗著宗門秘術,進境已是神速,哪知道一別十幾年,這原承天竟變得更加可怕了,就連三位師伯師叔,也是噤若寒蟬,此事說將出來,自是天大的笑話了。

眾人也無心情閑語,只知悶頭趕路,雖知原承天必定窺視在側,可宗門交待下來的事務都推脫不得。半日之後,來到一處所在,亦是山青水秀,靈氣逼人,分明是處清修之地。

段姓修士猛的擡頭道:“這裏莫非就是三花觀了,宗門法旨中說的明白,這三花觀需要與本宗訂立藩宗之盟。”

秦公點頭道:“三花觀的宗主與我是舊識,訂立藩宗之約倒是不難,既然路過此處,就將此事辦了吧。這三花觀雖是女修門宗,實力不強,可其宗所產三種靈草甚是珍貴,若成了本宗藩宗,日後獲益不小。”

話音剛落,從三花觀中飛出一名女修,上前打了個稽首道:“秦公,趕路辛苦,只是宗主此刻卻不在觀中,還請秦公略等片刻。”

秦公道:“你家宗主去了何處?”女修咬牙切齒道:“是去追一名騎著靈獸的賊子去了。”

諸修聽罷,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那騎著靈獸的賊子,莫非就是原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