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7章 誓將血肉破玄銅(第2/2頁)

忙用靈識細細瞧去,被割下的哪裏是人頭,不過是一具人形木偶罷了,原來剛才黃衫修士用的竟是障眼小術。

獵風暗恨不已,自己廝殺半生,卻被這障眼之術迷惑住了,實是不該,剛才動手之際只需動用一下靈識,豈不是就可看穿對手的陰謀?

看來自己動腦的速度實是趕不上自己動手的速度了。

就在這時,那銅鐘中傳來人聲道:“道友好大的煞氣,只可惜終於還是失於計較了。”

獵風這才知道,那大鐘落下,其目的並非是罩住自己,而是此黃衫修士的自保之術。

此刻大鐘深陷地面,就如同與土地鑄在一起般,自己又該如何破此鐘誅其人?

她將劍玉之器祭出,劍上玉芒一閃,擋向那口大鐘,只聽得“咣當”一聲巨響,那大鐘上面也不過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罷了。

黃衫修士笑道:“道友的劍玉之器雖是霸道,卻未必能破得了我的黃銅大鐘,此鐘通體由玄銅制成,雖算不得極佳法器,卻有一樁妙處,道友稍後便知。”

獵風怎肯聽他廢話,將劍玉之器的威能發揮至八成,再次向大鐘擊去,此次鐘聲更加震耳,而鐘身上留下的印痕則是深達半尺,看來只需數息間就可劈破此鐘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再次揮劍擊去之時,卻發現那鐘上的印痕正在急速的彌合之中,至於第一次擊去時在鐘身上留下的淺痕,則早就消失無蹤了。

黃衫修士失聲大笑,笑聲中好不得意,道:“道友此刻該知這大鐘的妙處了吧,好教道友得知,此鐘雖可自我彌合,可若道友的修為再高出一倍去,那自也是來不及彌合的,道友自可鉆進鐘來,取我的性命,只可惜道友的修為在短時間內又怎能提高一倍?”

獵風深吸一口氣,道:“閣下的龜殼倒也了得,看來我是無計攻破了。”

黃衫修士道:“既知破此鐘不得,何不盡快離去,我那兩名同伴還沒去多久,只怕還是能追得到的。”

獵風道:“陣法已變,而閣下正處在陣法的中心陣眼,若想就此離去,只怕也沒那麽容易。”

黃衫修士哈哈大笑道:“道友看來也不是一味的恃強用狠之徒,說不定也定有妙法破壞這口玄銅大鐘了,在下靜候佳音就是。”

對黃衫修士的挖苦譏諷,獵風只當沒聽到半句,她雖是天生性子急燥,可此事關乎他人的性命,卻是焦燥不得,是以心中默念梵心訣之余,更是不斷的提醒自己:“獵風啊,獵風,主人此次將大任交給你,你可萬萬不能讓主人失望,而主人一向說過,這世間之事相生相克,總有法子可解,最怕的是臨難而懼,心生退縮之意,那可什麽事也辦不成了。”

誦訣數遍之後,心中已是沉靜如水,她站在大鐘面前,苦思破鐘之策,雖是想了數種辦法,可再細細想去,卻又是不大行得通的,不由暗罵自己太笨,主人不管遇到何事,總能輕輕松松想出應付之策來,輪到自己獨力行事,為何偏偏一個有用的辦法也想他不到?

那黃衫修士猶自笑道:“道友莫要在此鐘上耽誤太久,我那兩位同伴殺人無情,若再遲上幾刻,道友幾位同伴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獵風輕輕一嗮,道:“閣下的廢話未免太多。”忽然伸出手掌去,並掌如刀,緩緩向大鐘刺去。

黃衫修士奇道:“道友竟是想用這手掌刺破我的法器?”

獵風並不說話,身上青煙漸漸升起,那手掌已切進了大鐘半寸有余。

黃衫修士不由駭然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獵風冷冷的道:“玉骨晶骼,五行皆避!”

體內真玄湧動,手掌再次前進半寸,這玉骨晶骼的手掌,實不亞於世間任何法器,這大鐘雖由玄銅打就,也不過是五金之器罷了,是以獵風終於想到,用自己的神妙之軀,破一破這口玄銅大鐘。

只是她的骨頭固是這世間最神奇的法器,可她的肌膚血肉已與常人無異了,是以手掌深陷大鐘之時,那痛楚實是苦不可當,而唯一能讓獵風支撐下去的,不過是原承天剛才那句話罷了。

主人既是“仰仗”我獵風滅此頑修,我怎能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