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9章 莫愁前路無知已

看來持傘修士與他對答之時,已是認出他來,而借著與他說話之際,持杵修士與黃衫修士則悄悄欺到近前,以圖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原承天雖驚不亂,以他目前手段,若想將這三修誅殺,倒也不會太費手腳,只是這次戰鬥,卻需幹凈利落,不留後患。

當下也不取出法寶應敵,而是將遁風一緊,就向遠處遁去,只不過其遁速仍沒加快多少,而其神精舉止,也顯得大為慌亂。

此計只不過是想讓這三人去了怯敵之心,並且等著三修聚到一處罷了。要知道那持傘修士完成誘敵之計,已是先行遁去了,自是要等他回轉來之後,方能尋到機會,將三人一舉殺了。

那持杵修士的降魔杵本已是泰山壓頂一般的祭將下來,那降魔杵的靈壓非同小可,在這名修士想來,就算無法讓原承天動彈不得,也該令原承天束手束腳才是,哪知原承天身子一縱,就竄了出來。

持杵修士道:“此人的遁術倒也出奇之處。”

黃衫修士瞧了瞧原承天的身形遁態,便是一嗮,道:“身法雖是靈活,可惜這遁速也不過如此罷了,城中諸修都說此人厲害,為何這人的遁術卻是如此不濟?”

持杵修士笑道:“世間難得雙全法,哪有身法又妙,遁速又快的遁術,你當他是羽修大士嗎?何況伽蘭城中,有昊天禁制約束,縱是羽修之士也不過是肉身凡軀,直將此人瞧得重了。”

黃衫修士也笑道:“說的也是。”自是放心大膽的趕了上去。

要知道遁術最是考較一個人的修為,尤其是在無器而遁的情況來,遁速的快慢,全看此人的真玄高低以及玄感的強弱了。

原承天的身法雖有出奇之處,那只是提速甚快罷了,而修士之間比拼遁術,看的卻是各人的修為高低。一時間提速有方,又算得了什麽?

原承天雖不回頭,那靈識放出,就可將身後三人的位置探得清清楚楚,奈何那名持傘修士雖也是跟來了,卻是不肯上前,只是遠遠的跟著,看來這是天一宗臨敵時的應敵之法了。名門大宗,畢竟與眾不同。

此人既不跟上,自己又如何能施展手段,萬一驚跑了此人,或是被這個人放出警訊去,豈不是大大糟糕?

眼瞧著持杵修士與黃衫修士就要追得近了,原承天無可奈何,再次將遁速一提,又與二人拉開距離。欲戰而不可得,原承天心中著實郁悶。

好在這樣示弱,也不是沒有好處,可讓三人放心大膽的追來,更不會向同伴發出警訊,以免被搶了功勞。

不過那持傘修士總是不肯上前,卻是令人大大頭痛,總要想個法子,引他上前才好。

原承天心念一動,從物藏中取出一物,迎風一晃,則是一座蓮台,此寶原是從昔年從一名叫微生高的鬼修處得來,名叫“秘術三十二古玉蓮花座”,既是遁器,又是法寶,那蓮花所放毫光,可抵得住法劍攻擊。

此寶原承天得之良久,卻一直不曾動用過,一來他身上強力法器甚多,也難用到此物,而白鬥的遁速又是遠超世間遁器,此寶的遁器之效亦是用不著了。

此刻原承天取出此寶,則是意味深長。

果然,身後三修見原承天動用此寶,皆是目光大亮,就好像瞧見一名三歲孩童手持千金行於鬧市一般。這蓮台的威能暫且不論,光這美侖滿奐之形,光華奪目之狀,天下修士,誰能不動於心。

原承天靈識再向身後探去,發現那持傘修士的動作果然是加快了幾分,不免心中暗笑,所謂人為在財死,鳥為食亡,仙修之士貪欲更甚,此時用出此寶,果然是最合適不過了。

既見蓮台誘人有術,原承天索性再出一物,就見他口中念了句物藏法言,手中就多了一柄金光閃閃的金槍,此槍亦是微生高之物,算得上是準洪荒級的寶物,雖不是上佳法器,可勝在金光閃閃,奪人雙晴。

見此槍出現,那持傘修士的遁術又加快了幾分,顯見得原承天軟弱可欺,於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偏偏身上又有這麽多的寶物,若是來的遲了,豈不是分不到一杯羹?

持傘修士自是明白,天一宗人數眾多,而仙修資材向來有限,他的同宗師兄弟們,若是見到寶物,那是斷然不會客氣的。

原承天口中再念法訣,就將那金槍祭了出去,卻見空中金光大盛,只將小半個天空都染成金黃,這金槍之威,倒也不俗。

只是原承天禦使金槍之術,用的卻是最普通不過的禦器法術,這金槍的威能,最多只是發揮出十分之一罷了。

雖是如此,持杵修士與黃衫修士也是不敢大意。持杵修士忙將手中降魔杵祭出,以便架住金槍,黃衫修士則將手中赤珠反向原承天打了過來。

這二修一守一攻,倒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原承天假裝慌成一團,雙手連掐法訣,又將金槍拉了回來,去抵擋黃衫修士的赤珠,不想那降魔杵在空中不遇抵抗,便徑直懸到原承天的頭頂,轟隆一聲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