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9章 論功行賞千修薄(第2/2頁)

只因自己修為與諸多羽修大士一比,就顯得低微之極,在自我界域之中使其土遁之術,瞧來是多此一舉,可在特定場合,亦有其用處。看來這諸修彼此砌磋交流,實是增進玄承,開啟靈慧的極佳法門。

而從諸修的神情瞧來,這樣的談玄論道,應該是常常進行,這也難怪天一宗於仙修諸般法門,皆有遠超其他宗門的地方了。原承天對天一宗無疑又多了一份認識。

他既受了靈符殿長老劉文彬的啟發,要在自我界域之中施展遁術,就立時著手推敲起來。結合自己已有的玄承,再加上呂祖對此法的闡述,一套心法隱約在心中成形。

只不過要想學會真正的地遁之術,在這凡界之中,除非是遇到極大機緣,否則是斷然行不通了,而在自我界域中施展土遁術,也實是退而求其次的暫行辦法罷了。

饒是如此,原承天今日所得好處,也實可稱道了。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天一宗諸位長老又怎料原承天就在默然無語之中,已將他們的構思初步化成現實。而原承天之所以遠超同倫,也是其無時不刻,都處在這修行之中,其仙基本就不俗,玄承又是深厚,再加上如此勤奮,其成就遠超他人又有何奇怪?那成功之道,原是無法投機取巧的。

關啟乾轉向原承天道:“承天,你對這土遁之術,有何想法?”

原承天道:“慚愧,這實遁之術涉及法則之力,屬下實是無能為力。”他倒也不是刻意做偽,他心中推敲的土遁之術,本是結合域字真言而創制,就算說將出來,他人也無法使用,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關啟乾點了點頭,他對原承天有此一問,也只是依足了禮數,怕原承天感到冷落罷了,實不指望原承天能對這仙修界至艱至難之事有何心得。

那一直不曾開口的妙丹殿長老樊龍道:“此次原道友在天闕之中所立功勞著實不小,宗主可交待下來了,這賞賜之物是由我等定奪的,諸位有何說法,不妨說來聽聽。”

若是在其他所在,別人提起這賞賜自己一事,原承天自然要出聲拒絕,就算是假情假意,也總要推托一番的。但在這天一宗之中,那宗主既然已頒下法旨,自己若是出口推辭,反倒是違逆了宗規了,此中關節,不可不察。

因此原承天靜坐於蒲團之上,一言不發,心中唯暗暗偷笑而已。

薛靈雀快人快語,當即就道:“依本座看來,承天此次大功,既是宗主開了口,那可不能輕忽了,否則宗主面上可不好看。”

關啟乾拍手道:“薛長老此言甚是。”他自是向著原承天了。

步遙環打趣道:“關老,承天是你的下屬,你還是避些嫌疑的好。”轉向樊龍道:“樊長老,你瞧若是由妙丹殿獻出一粒玄化丹來,樊長老可曾舍得?”

那玄化丹可是供玄修沖擊羽修境界時用的靈丹,極其珍貴,以原承天的功勞修為,倒是配得上的,步遙環既有此議,看來此人胸襟果然了得,絕無因私廢公之心。

樊龍笑道:“有甚舍不得的?步長老,瞧你話中之意,那妙丹殿中的物事,倒像是我私人所有一般,這個罪名,我可萬萬擔當不起。”

言罷諸修皆笑。看來天一宗長老之間,就算平日有所不和,那大體上倒也是融洽的。

關啟乾卻搖頭道:“玄化丹雖好,總覺得輕了些,諸位是否另有高見?”

又是薛靈雀道:“這有何難,何不幹脆就將承天的名姓留名千修薄上,依承天的功勞,倒也配得上了。”

關啟乾笑道:“此議甚佳,只可惜老夫剛才受人攻訐,此刻凜凜然不敢言也。”

薛靈雀笑道:“這‘此議甚佳’四字已然說了,還說什麽凜凜然?原來關老最是奸滑不過了。”

既然有關薛二位長老首倡此議,其他長老縱有意見,也不便提了,齊皆點頭不已。原承天心中暗道:“早聽說這千修薄是天一宗至高榮耀,若僅僅是虛名,那天一宗修士斷然不會趨之若騖,卻不知道留名千修薄上有何好處?”

正遐想間,那一直未曾開口的戒律殿長老馬唯真道:“此事只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