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9章 得勢饒人方言和

與伽蘭城中的異術不同,這花瓣為羽修法寶,威能深不可測,而細瞧其瓣,則是異種之物煉成,五行之術,應該防不住此寶了。

好在原承天太一弱水早就在握,花瓣甫出,水幕已然形成。就見這花瓣觸到水幕,忽的“轟”的一聲爆烈開來,刹時就將水幕炸的波紋蕩漾。

沒想到這花瓣看似清麗,其性卻爆烈至此,以剛才這花瓣炸裂的威力而論,絕不亞於玄修的玄爆了。

幸好這弱水是至柔之性,對方之力越強,反而越難突破,因此別瞧那花瓣爆烈之勢驚天動地,原承天反而不再稍顧了。

他一心一意,就是讓散發修士大大的吃個苦頭,也好讓二修就此卻步,不敢再追擊下去。

適才他接連動用三次傳字訣,想必已甩開諸多追兵,若能再令這二修知難而退,此劫才算安然渡過了。

他對天一宗畢竟還存有一分相火情,這些修士應是天一宗藩宗大修,也算是天一宗弟子,又何必以死相拼?

此刻花瓣接二連三,向這太一弱水逼來,奈何這弱水就是這花瓣天生的對頭,任這花瓣威能無窮,弱水依然是守禦有余。

而在第四朵花瓣炸裂之後,華服修士則露出肉痛的神情來,看來這花瓣煉制不易,若非遇到弱水,必定是令羽修之士也大感頭痛的法寶了,連用四次而效果不彰,誰又舍得?

就在華服修士患得患失之際,玲瓏山大顯神威,將散發修士的元魂法物越壓越低,眼看著離散發修士的頭頂只有數尺了。

散發修士不知這玲瓏山之的妙處,越是形勢緊迫,越是心境動搖,而對原承天的憤怒之火自然也是越燃越熾,卻不知這樣惡性循環,反而更陷自己於不利。

散發修士逼不得已,只好大叫道:“九山王救我!”

以他羽修的身份,被玄修壓制到這種程度,已是平生大恥,而被逼向同伴開口求救,更是讓他情何以堪。

原承天聽到“九山王”的名諱,心中暗道:“原來是和太虛宗楊氏一般,以仙修之士的身份兼牧百姓,貪慕人間富貴,這樣的修士縱是再強,也強不到哪裏去。”

他本來對獨鬥兩大羽修心有余悸,此刻反倒信心百倍起來,周不朝以為調來兩名羽修之士,定可將自己拿下,卻不知自己這位玄修卻與尋常玄修大大不同。

如今散發修士在玲瓏山的壓制下,就好比溺水之人,越是盡力掙紮,越是情形不妙,因此原承天幹脆舍了散發修士,再祭一寶,讓華服修士無法從容出手。

此寶就是撼天鈴了。

撼天鈴在神識輔助之下,比起當初來可是強得太多,而奪人法寶,也就比奪人性命略遜一籌罷了,更重要的是,修士一旦法寶被奪,往往實力損去大半,實為釜底措薪之計。

華服修士見花瓣久攻無效,正自躊躕,一來他總有僥幸之心,希望下一片花瓣就可突破水幕,直攻原承天的肉身,二來則是擔心花瓣用盡,也難立寸功,豈不是大為可惜。

因此他心中天人交戰,腦中不斷的閃過“收”,“不收”這樣的念頭來,原承天恰在此時祭出撼天鈴,這時機的拿捏端得是妙到峰巔。

原承天此世自踏上仙修之路來,遇險無數,之所以每次都可安然逃遁,除了玄承無雙,法寶強大之外,這料敵機先,捕捉戰機的本事當世也不做第二人想。否則一個人的福緣總會用盡,哪裏能次次逢兇化吉。

撼天鈴祭到空中,“的鈴鈴”響了起來,鈴聲連響三聲,空中十幾片花瓣立時向地面急沉,哪裏還有剛才隨風起舞之姿。

華服修士大驚失色,叫道:“你用何法寶,竟能收我碎仙花!”

這花瓣若非遇到太一弱水,的確是好不厲害,碎仙之名,倒也不枉了。

只可惜這碎仙花雖好,今天卻是身不逢時,遇弱水在前,遇撼天鈴在後,易主之勢,已難避免了。

在碎仙花失去禦控,墜地的一刹那間,原承天左手一招,此寶已然落在手中,而華服修士動作再快,又怎能搶得過早有預備的原承天,這件威能強大之寶,便落於原承天之手了。

此寶在手之後,原承天心中更是大定。

散發修士接連動用穿雲劍,靈識自是大耗,而華服修士剛才與兩靈偶大鬥靈識,這靈識也消耗了不少,如今撼天鈴一舉成功,可見二修的靈識已非自己的對手,既然自己的神識強過對方,撼天鈴的逆天之能就可發揮的淋瀾盡致。任由對方法寶祭來,也是不懼了。

華服修士見碎仙花易手,怎肯甘心,心中又急又痛之下,又將一把鐵尺祭來。

原承天智珠在握,自是啞然失笑,這華服羽修惱羞成怒,不辯場上形勢,這樣妄自將法寶祭來,好一似送財童子,自己若不欣然接納,豈非有負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