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章 思得封印留玄武

原承天細瞧兩位性靈之寶鬥法,很快他現二者並無多大區別。那性靈之寶的威能極限,其實與主人的境界相關。主人的境界越高,性靈之寶的威能也就越發強大。

而仙族的性靈之寶,因是鎮族之寶,平時只以一道靈符將其約束住了,並不會銘上標識,唯有等到族中弟子需要動用性靈之寶了,才會臨時標識,而回到府中之後,也需立刻將標識消除。

既然誅天戟與槍皇皆無主人,鬥的就是自身修為了。兩位性靈之寶因是系出同門,因而屬性戰法相差無幾,皆是沖殺猛烈,動作迅疾,實以鬥力為先。

若想勉強分出區別來,則槍皇略顯輕靈,而誅天戟更為沉穩。原承天瞧了片刻,便道:“秋遠性情沉穩,又有玄武甲這等至禦之寶在手,想來平時與人鬥法,定是守多攻少了,槍皇略顯輕靈,速度比起誅天戟來,也是略勝一籌,想來秋遠若用此寶,以九守一攻之守,當可收奇兵之效。”

諸修皆是點頭,姬春水道:“承天此言極是,若論兩件法寶境界修為,倒也相差無幾,且玄武甲守之有余,而秋遠本身性情,又是攻之不足,槍皇想來足堪一用了。”

姬老祖轉向姬秋遠,道:“秋遠,承天和春水說的雖是有理,可究竟動用哪件法寶,自然以你自家意見為主。”

那姬秋遠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姬老祖問罷,仍是毫無反應,直到諸修將目光掃來,姬秋遠這才擡頭瞧了諸修一眼,復又抵下頭來,像是在苦苦思索,諸修也不便打擾,只得靜靜等候。

足足過了盞茶時間,姬秋遠道:“槍皇銳不可當,固然可作奇兵,但以晚輩之意,還是誅天戟更為實用一些,而此戟本身屬性,亦與我心性相投。並且晚輩亦曾和誅天戟打過兩次交道,所謂就熟不就生是也。”

諸修見姬秋遠這般說,也不好駁他,畢竟姬秋遠才是出戰之人,其心中思慮,自是比別人更加周全一些。而原承天也的確見過姬秋遠用過這杆誅天戟,不過當時誅天戟並不曾現出本像罷了。

姬老祖道:“既是如此,那也只好依你,秋遠,你可將標識銘於戟上,這幾日就與這誅天戟多多親近才是。”

姬秋遠連忙應了,手中掐了法訣,在誅天戟上銘了標識,那誅天戟也立時改了狂傲之氣,對姬秋遠恭敬起來。姬秋遠這才將誅天戟收了,與諸修同時立起身來,向姬老祖告辭。

原承天隨著諸修出了內堂,忽覺衣袖被人輕輕一拉,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姬秋遠了,於是放慢了腳步,與身後趕到的姬秋遠並肩而行,二人並不說話,在庭院中與諸修分手後,這來回轉原承天的靜室。

等那原承天關上靜室之後,姬秋遠忽的雙膝跪地,口中叫道:“原卿主救我!”說話之時,便有兩行淚水流將下來。

原承天吃了一驚,急忙將姬秋遠扶起來道:“秋遠,有話好說,等有用得著我之處,只管說來,承天自當竭盡全力。”

姬秋遠面色慘然,只在那裏搖頭。原承天也不催促,只是坐在那裏,靜靜的瞧著姬秋遠罷了。見他沉靜若此,且神情又是誠懇可親之極,那姬秋遠的心境就慢慢平復下來。

只聽姬秋遠道:“原卿主,實不相瞞,我先前之前,亦是想借用槍皇出戰,但自我來到蘇城之後,也不知為何,每次在靜室之中動用玄武甲時,總是難以得心應手。秋遠就覺得,那玄武甲似有離我而去之感。此甲是我家傳之寶,向來心神如一,哪知到了這緊要關頭,竟會變得這般古怪。”

原承天訝然道:“那法寶一旦標識了,又怎能約束不得?莫非因此寶來歷非凡,而與你家祖上另訂有約定不曾?”

姬秋遠茫然道:“另有約定?此事實不曾聽家人提起,不過我家中先祖因仙緣不足,上溯四代,皆無仙修之士。等到此寶傳到我手中時,先祖縱有遺言,也被家人遺忘了。”

原承天道:“這也不難,但請秋遠將此寶取出,由承天一探其法寶銘識,想來定有收獲。”

姬秋遠急忙將玄武甲取將出來,原承天伸手接過了,便以觀玄之法,細瞧此寶標識。哪知瞧了半晌,也不曾發現有何異處,想來姬秋遠擁有此寶多時,那標識若有疑竇,怎能發現不了?

於是左手祭出一字“禁”字真言,以消除這法寶可能的法則之力,再以神識探去,果然就有所發現了。

原來在此寶標識之下,印有一道劍文之印,這就難怪姬秋遠無法瞧出了。

需知劍文極是玄奧,當初原承天自黑龍生處學得此文,可黑龍生卻忘得幹幹凈凈,可見若非天道許可,便是有緣得見劍文,也是難以記憶。姬秋遠與這劍文無緣,那更是瞧也瞧不見了。

細辯那劍文之意,其文為:“我主沉淪久,碎身暫寄世,若聞我主歸,此去不可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