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6章 各逞神功鬥法急

陸次山見原承天只出侍將迎戰,已然是怒不可遏,又見獵風獨鬥兩大金仙,這份驕狂之態,端得是世間絕無,心中更加惱怒。

卻不知惱怒最動心境,又遇到獵風這樣的煞神,哪容得片刻疏忽。陸次山手中法訣略慢了慢,就被獵風的赤刀劈開陸次山的護體罡光。直劈到胸前去。

陸次山不得已,只好將腰間玉帶卷來,這玉帶亦是一寶,就將赤刀掃到一邊,但刀氣已侵入靈脈,那熱氣襲來,心中更加焦燥。

與此同時,陸次風亦是冷不防被獵風的引路金錢打到胸前,這引路金錢本是無計可防,又是誰也料不到獵風要獨鬥兩大金仙,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金錢貼到胸口。

那金錢微發毫光,其毫光直透到骨子裏去,陸次風識得此寶,深知若想將這金錢取下,便是割肉削骨怕也不能了。而若破此術,唯有將身子貼將上去,若是懼敵避開,避得越遠越是糟糕。

因此陸次風大喝一聲,手中法劍中宮直入來戰獵風,要與獵風大鬥近身殺伐之術,豈不是正中獵風下懷。

以獵風修為,獨鬥金仙之士尚可周旋,若以一敵二,只怕就是難以支吾了。但獵風上來就破了陸次山的護體罡光,打出引路金錢,又引得陸次風舍了祭施之能,近身來戰,就使得形勢逆轉,儼然已主導了場上局勢。

這時原侍一亦向蘇元朗奔去,不由分說,手中劈天鉞勢重如嶽,向蘇元朗劈將下去。

蘇元朗不急不忙,手中法劍一引,也不見有何玄妙劍訣,就將劈天鉞引到一邊,大有舉重若輕之勢。

原侍一橫鉞再次劈來,又被法劍擡起,隨手拔到一邊。卻見原侍一一個踉蹌,竟有力不能支之感。

原承天本擔心獵風以一敵二,必定力不能支,哪知原侍一人這邊卻首遇險情,他不得不轉目來瞧,心中暗暗驚訝。

原來那蘇元朗所用心法,便是幾與自家紫羅心法齊名的太玄神功,這神功有何好處,原承天也只是一知半解罷了,如今瞧原侍一與蘇元朗鬥法,不由得暗皺眉頭。

只見那原侍一的劈天鉞越發沉重,好似鉞上掛了件千斤重物一般,便是以原侍一神力,動用此鉞也是愈發艱難。

等到原侍一第三次被蘇元朗將劈天鉞拔開,原侍一幾乎就提不起此鉞來。

原承天暗忖道:“太玄神功果然玄妙之極,瞧這局勢變化,原侍一劈出去的法力皆被蘇元朗逼回自身,多出一鉞,就多一份沉重,此戰侍一怕要吃虧。”

心念動處,刀君與魔晉南已出,卻不讓兩女立時出手,而是各觀一陣。若是獵風和原侍一著實應付不得,方才可出手相助,但凡獵風與原侍一尚可支吾,就不可輕舉妄動。

今日之戰,原是蘇璇樞要察看自己修為,自己只出侍將,免墮蘇璇樞的算計,而便是侍將之能,也是越少顯露越好。

原侍一連劈三鉞之後,那劈天鉞好似千嶽之重,便是持在手中亦覺困難,若想舉起傷敵已是艱難之極。原侍一亦知蘇元朗神功難敵了,心中道:“我便有挾山越嶽之能,若破不得此修心法,今日如何取勝。”

他心中雖淡了與獵風竟爭之心,但爭強好勝之心不減,獵風獨鬥兩大金仙尚可周旋,自己若連一名太虛之士都應付不得,又叫人情何以堪?

好在太玄神功雖強,自己所修的三十六天罡又豈能弱了?當下手呈拈花之狀,有三十六瓣天花自空中落下,紛紛揚揚灑向蘇元朗。此為花開頃刻之術。

這法術非同小可,那天花若墜在人身上,必吸盡修士元陽真玄,太玄神功再強,也就失了根源。

蘇元朗哈哈笑道:“你乃何人,也敢與我鬥法。”

蘇氏弟子自是最擅諸般法術神通,蘇元朗手中法訣一抹,便生風火,那火為五行之火,又叫五煞火,火借了風勢,更是威能強大,三十六瓣天花被這五煞火迎著,就被燒焦了大半,又被強風一吹,怎能近得了蘇元朗。

原侍一不慌不忙,再施一術,名叫鞭山移石,就見遠處一座山峰飛將起來,直向蘇元朗頭頂壓去。蘇元朗笑著搖頭,法劍一指,那山峰力量一偏,哪裏還能壓將過來,飛到半途就墮了下去,激起漫天的塵霧來。

雙方大鬥法術,自是精彩紛呈,卻比不得獵風這邊刀刀見殺,觸目驚心。

那獵風既被陸次風逼近,自是不慌不忙,卻被那陸次風避而不戰,手中赤刀只向陸次山劈去,陸次山如今打點精神,免得再被獵風尋機劈到身前,因此也隨著獵風轉動起來。

那獵風只尋陸次山廝殺,陸次風一心只想尋獵風,三人就如走馬燈一般在場中亂轉。但場中只見刀光霍霍,卻不見劍光,原來兩位陸姓金仙哪裏能尋得著獵風,既是尋不著,又如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