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6章 修成金仙收叛臣

巨禽被這道天雷打得一怔,慌道:“世尊,你莫開老朽的玩笑,那‘差遣’二字豈是老朽能承受得起的,世尊說了這二字,便損我二十年修為了。”言罷苦笑不已。

原承天心中歉然,自己既開新界,那巨禽又是自己的下屬,又怎能受得起自己的自謙之辭?看來這世尊雖好,卻不可隨性而為,所受的約束竟是如此之多。巨禽承受的這道天雷就是小小的警告,日後唯我獨尊,除了仙庭兩位世尊分魂之外,皆受不得自己的禮數了。

巨禽見原承天過意不去,忙擺手笑道:“老朽十萬年修為,少了二十年又算得什麽。我相托世尊之事,是要請世尊去無邊海走一遭。去殺一個人,奪一件寶。”

原承天已得世尊玄承,自然知道那人那事,便道:“你既如此說,我便去走一遭。”

巨禽道:“還請世尊速去速回,便以一柱香為限,若是過了這柱香,就怕仙庭知道世尊在這玄焰谷中之事,就算不來阻攔,哪怕將時獸請了去,世尊也難修行了。”

說罷就取出一枝香來,那香只有三寸長短,叫做半辰香,此香燃盡,就是半個時辰了。

原承天笑道:“哪需要半個時辰。”將這香截了一半,隨手點燃,就向空中一祭。

那第一道香煙升起之時,原承天已出了玄焰谷。

原承天雖創新域,但只要身子不在新域之中,仍要受這天地法則約束,巨禽見原承天遁出,亦來加持,送原承天出谷。

原承天出谷只是一瞬,再一步踏去,又是一瞬,前面水勢滔天,已到了無邊海了。

原承天暗道:“此番再來這無邊海,卻不知能否與依巫相遇,又不知她修為如何。”

剛剛來到海邊,立足未穩,就見海中一道黑色巨浪沖天而起,於巨浪中竄出一道身影來,就向無邊海深處急急逃去。

原承天笑道:“你此刻方逃,哪裏還來得及。”

瞧那黑浪上的身影,雖具人形,臉上卻生滿魚須。由世尊玄承可知,此物名叫帝鯗,乃鯗中之君。本是仙庭蓮池八千水族之一,後因世尊分魂下界歷劫,趁蓮池無人管束之機,盜了一粒蓮子,來到這無邊海中修行,專食路過行人修士。

今日原承天來此,就是要收回那粒蓮子,明正其罪,誅殺此靈,以懲叛逆。

原承天正想出手誅殺,忽的心中一動,禪心已知未來之事,便笑道:“且容你逃上一刻,恰好完我機緣。”

也不盡力來趕,就在這帝鯗身後慢慢趕來。

那帝鯗知道身後修士厲害,今日勢難逃過此劫,但這世間性靈,皆有求生本能,只盼逃上一刻就是一刻。

眼瞧著數十息已過,原承天暗暗著急,他已與巨禽約定,半柱香就回,若是遲誤了,豈不是被巨禽所笑所輕?

正有些忍耐不得,想出手誅殺了此靈再說,忽覺前方白浪滔天,一條白魚躍將出來。那白魚原和原承天有過一面之緣,當初原承天路過這無邊魚,正逢白魚巨龜相鬥,得了白魚鱗甲一片。

就見那白魚橫在帝鯗面前,將巨大的魚尾猛的一掃,帝鯗無可奈何,只得伸臂一擋,那身形就慢了下來。

原承天笑道:“白魚,你倒也機靈。不過我放過這帝鯗不殺,卻是另有謀算。你且放過他便是。”

白魚聽到這裏,口雖不能言,唯在那裏點頭罷了。這白魚雖是洪荒之物,卻不過是無名小卒罷了。縱修千萬年,亦難修成正果。

那帝鯗見白魚讓開,又急急向前逃去,原承天本想追上去,見白魚緊緊跟隨,卻是有口難開。

原承天機心一動,便知這白魚的本意了,便笑道:“也罷,我當初得了你一片鱗甲,今日你又要助陣,也算有緣。你若能救得千人性情,許你日後飛升仙庭,九龍海中,有你一處容身之地。”

那白魚大喜,忙將魚頭亂點,激得波浪洶湧,直沖到天邊去,等那巨浪落下,原承天與帝鯗早就不見了。

那帝鯗奔逃更急,但只逃了千裏水域,忽有一道白光自水底沖出,就向那帝鯗擊來。

帝鯗叫道:“不好,當日威福過甚,今日處處受欺。”忙將身一閃,就閃過了這道白光。

那知那白光接連不斷,連珠價的打來,細細數來,不多不少,恰是二十四道光芒。

原承天見到白光,已知其中玄機,笑著點頭道:“難得,難道。”

那白光雖多雖眾,著實不算得如何強大,若非原承天在側,那帝鯗早就施展手段,要尋那白光主人的晦氣了。

原承天用手向海面一指,海水翻湧向兩邊分開,就顯出一只巨蚌來。那巨蚌已然張中蚌殼,吐出二十粒明珠來,在那裏盤旋不定。

原承天對巨蚌笑道:“難得你知機,今日趕來會,只是這明珠我卻是用不得了。”以他此刻境甲,凡界諸物又怎堪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