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得授求生為殺生

元華月道:“當初世尊征伐獸禽之眾,因獸禽不知死生,哪怕世尊誅殺極多,獸禽亦不肯後退,世尊為此幾欲棄刀就死。其後混沌中生出元極神火來,方知獸禽知生死,明敬畏,如今獸劫,幾乎就是舊事重演了。”

獨目仙道:“只可惜元極神火已化神光日月,又怎能再現於世?”

元華月道:“元極神火雖難再現,但卻有位大德之修見北域諸修為獸劫所苦,便創求生訣一道。本座不才,當初亦曾赴北域禦劫,學得這道求道生訣,如今便傳於諸君,共禦獸劫。”

當下手指向空中一點,現出金光一道,金光之中有數百符文整整齊齊浮現出來,諸修擡頭便瞧,原承天只瞧了一眼,心中微微一怔,原來此訣有六七成與周氏初心訣頗為相似,另有三四成,亦是從初心訣精要之中推演而出。

以原承天靈慧,刹時那明白這初心訣的妙用玄機了。

原來但凡生靈,就算生而蒙昧,可求生避險卻是其本能,這道求生訣便是激發生靈求生之志,那生靈若是明悟生死,又怎會輕易捐軀?

諸修皆是大羅修士,那求生訣又甚是簡潔明了,自是一修便知,金姓修士道:“此訣用出,想來可使諸多獸禽明生死之事,棄妄死之心了。那獸劫最可怕的,就是不計生死玄爆自身,若能用此訣斷絕獸禽玄爆的念頭,我等勝算頗多。”

元華月道:“此訣雖是高明之極,但並非盡善盡美,一來此訣威能有限,只局限在修士十丈方圓,超過此限,就會大打折扣了。”

金姓修士興沖沖道:“那獸禽等級低微,便算是玄爆了,只要不是近在身側,我等皆可毫發無損,城主莫要苛求了。”

元華月道:“此訣只可止住獸禽玄爆之念,但卻難破解黑光加持之能,那黑光可禦萬法,諸修所修法術盡數無用,只好用近身殺伐之術禦敵,如此一來,雖可勉力求存,但若想驅退獸劫,可那是辛苦得很了。”

諸修暗道:“我城中修士,哪個不修肉身功法,近身殺伐又有何難?何況對手又弱,只是勝於數目眾多罷了。便殺他個數陣,便讓他知難而退了。”

元華月見諸修已修成求生訣,便令諳修回宅,一來誅盡獸奴,以防不測之禍,二來遍授家中弟子求生訣,以防獸禽玄爆。又反復叮囑,務要多備殺伐之寶,真玄丹藥,以做長期準備。

諸修齊聲應了,這才散去,但這一兩日光景,又如何制器煉丹,最多將求生訣遍傳家中弟子罷了。

元華月見諸修散去,便對原承天道:“道友欲借城中傳送門一用,本來此事極易,奈何大敵當前,若讓道友離城而去,只怕會動搖軍心,道友只好在此城靜候一段時日,等獸劫稍平,方能重新運轉傳送門。”

原承天道:“這是當然,我等既來此城,便是城主的屬下,但有用得著的去處,城主只管吩咐。”

獨目仙倒也罷了,鐵扇散人見出不得此城,難免長籲短嘆,卻無人理會。

元華月事務繁忙,也不便相倍,便令原承天等自便,自去處理守城諸般事務,獨目仙等也各回靜室安歇。

原承天回到靜室後,便來到金塔之中,塔中三女見到原承天,皆是喜氣洋洋,與城中諸修愁雲滿臉倒是相映成趣了。

原承天奇道:“你等有何好事,竟是這般歡喜?”

刀君道:“如今獸劫當頭,明後日是不是就要有一番廝殺?”

原承天道:“這場獸劫一時難消,若不能尋到其中根由,怕是要曠日持久了,且仙庭諸處,只怕皆難安寧。想來仙庭既有兩大世尊分魂主持,又有諸多神執神將禦使,怎的卻消餌不得這場大劫,著實令人不可索解了。”言罷甚是郁郁。

刀君只問了一句,就引出原承天這麽多話來,又見原承天神情嚴肅,嚇得也不敢說了,只能頻頻以目示意煞月。

刀君與原承天雖無主侍之分,卻有父女之誼,平時裏也是怕他的,唯煞月是客,倒是可以分說的。

煞月這些日子已與刀君晉南混得熟了,三女出身不出,性情卻是相投,私下裏早就不論身份尊卑,只以姐妹相稱了。

煞月道:“承天,既有獸劫當頭,我等可沒一個肯落後的,皆願替滿城修士分憂。”

原承天這才明白三女之意,便笑道:“你等亦想出戰嗎?”

魔晉南將頭連點,道:“我等皆願一往。”

原承天道:“刀君可出,晉南只怕有些不便了,便是煞月,亦有些為難。”

那魔晉南聽罷,滿腔熱血被一桶冷水當頭澆下,頓時悶悶不樂起來。

煞月道:“承天不肯讓我與晉南出戰,便是擔心城中修士不容了。”

原承天道:“不錯,城中皆是仙修之士,且大敵當頭,人人緊張萬分,滿城獸奴雖是無辜,也要盡被誅殺了,若遇魔修之士,難免諸修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