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2章 殺心如熾斬奸邪(第2/2頁)

原承天心中嘆道:“昊天鎮界之寶,在仙庭也是尋常。”仙庭法寶之多,那是誰也數不清的。

原承天當初為抵禦昊天印,不知花了多少心血,經歷怎樣的危機,此刻見金印打來,昔日舊事恍若一夢,卻不慌不忙,將神槍向上一挑,那槍氣銳利之極,“嗤”的一聲,便將金印上靈壓打散,此式槍訣,名叫“破天”,轉禦諸般法寶。

再一槍,就擊在金印上,將那金印打塌一面,金印亦被震出千百丈遠。

當初為敵昊天印,可謂九死一生,今日重見此寶,卻是隨手而破了。

那搖旗祭印者見原承天只用兩槍,就打飛金印,驚得是目瞪口呆,忽覺胸前一寒,那神槍上一道槍風,已將他身軀斬為兩截。

與這修士同車的同伴見不是頭,大叫一聲,將車上某處機關一拍,車壁便生白光四面,圍定青銅戰車,那白光寒氣凜人,想來是玄冰之氣了。

原承天本想再刺一槍,結果了此人,槍尖觸到白光上,槍身劇烈一震,竟奈何那白光不得。

原承天冷笑道:“玄冰之壁,也敢抵禦神槍!”

“蕩敵”之術再出,槍上神風,就將一面白光冰壁吹得七零八落,那玄冰再強,也強不過神風法則,見白光冰壁露出一個大洞來,原承天擡手一槍,便將那修士刺於車中。

這時塔中諸修見原承天持槍大戰群敵,皆是瞧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跳出塔來,與對手廝殺,但不得原承天法旨,又怎敢輕出?元黃二修雖不受原承天轄制,亦敬他是世尊,也不敢擅自行動。

原承天已知塔中諸修心意,便道:“混沌之中危機四伏,唯刀君晉南可出。”

此言一出,可喜壞了刀君晉南,二侍急步躍出金塔,就與原承天並肩立在混沌之中,煞月惱道:“怎的我卻不能出戰?”

原承天也不理她,對刀君與魔晉南道:“那獸禽殺之無益,若非不得已,不必誅殺,只是這戰車上的修士,一個也不能放過了。”

二女齊聲道:“遵旨。”

原承天取車上黃旗一面,令刀君持著,又道:“你等雖有奇術,在這混沌之中也難行動自如,有這黃旗蕩開混沌,便無阻礙了。且你等不可稍有分開,定要並肩殺敵。”

二女再應一聲,齊齊向一輛青銅戰車沖去。

那二女的殺法,又與原承天不同。

只見那諸多獸禽湧來,就將二女圍在一處,獸禽身後有修士將青旗搖動,就有兩只仙禽玄爆自身,欲傷二女。

只可惜二女本無肉身,怎能被傷到?大不了化至實之體為至虛罷了,玄爆之力再強,總是無用。

但兩只仙禽玄爆,卻傷了四周無數獸禽,混沌之中血肉橫飛,摭蔽天日。

那車上修士正以為得計,哪知於血光之中,二女忽然現身,兩道刀氣同時襲來,分擊車中兩名修士。

車上修士想再搖小旗已是來不及了,慌忙用手中法劍橫胸,只盼能擋住一招半式,只聽金鐵之聲中大作,二修中就傷了一個。

原來刀君出手,畢竟快了半分,被刀君分開對手法劍,直刺胸肋,那刀君的對手勉力遁出法身之寶,卻被刀氣一割兩半,刀氣森然,就將此修身上法袍絞得粉碎,身上亦添刀痕一道。這是刀君新修三大刀訣之一的至速刀,對手怎能匹敵?

但魔晉南卻被對手擋住魔刀訣,惜未奏功。

原承天本來擔心二女難敵對手,如今見刀君得手,方才略略放心。他不求二女能誅殺多少對手,只需二女能分去對方之勢,也就算奇功一件。

元黃二修本來見原承天不肯讓他二人出戰,口中不說,心中自是滿腹牢騷,如今見到刀君手段,不由驚呆。那刀君這樣一刀斬來,誰能避得過?饒是如此,也只是傷了對手罷了,可見車中修士極強,絕非二人可敵了。

原承天既滅車上修士,不肯停留半步,又向另一輛青銅戰車殺來,這輛戰車上的修士被原承天殺氣所奪,竟生膽怯之意,慌忙便退。原承天正想追去,忽聽隆隆車響,又有無數獸禽合著十余輛青銅戰車出現在視野之中。

原來是先前那對獸禽之眾聞聽警訊,齊齊趕來作戰。

原承天心中暗暗暗發誓道:“今日此間修士,一個不饒。”世尊殺心,從未如此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