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寶器與天須陀?不爭你就沒有

屠哲腹中雷鳴剛起,旁邊閃電小子秦雷的肚子也開始叫喚了。

餓了當然要吃東西啊,旁邊就聽狗狗大叫:“寶器來寶器來,不是說你們須彌山的寶器自然生成天須陀味和天須陀酒嗎?拿來拿來,我家流氓哥和雷死人不償命小雷雷弟弟要填肚子了……”

金牧和金祀系的倆一時杵在哪裏,說不出話來,神情要多苦澀有多苦澀,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夜叉頭頭首陀羅就把個醜陋的臉面直接轉到了腦後,給了狗狗一個後腦勺,意思說跟我木有一毛錢關系。

狗狗一看:“你們這是……怎麽個意思?寶器地木有?天須陀地……木有?”

金牧幹咳一聲,苦笑著給狗狗、屠哲、秦雷說起了原委。

原來在這須彌山上,諸天眾吃飯與眾不同。分為粗段和細微食兩種。粗段食是入口的,有天須陀味和天須陀酒;細微食是往身上塗抹一些神奇的脂膏讓皮膚和毛孔吸收能量的。

天須陀食有兩種生成的辦法。一種是配給諸天王天子天女的寶器,如紫金缽盂,琉璃盞等,這些寶器自然生成天須陀味和天須陀酒,諸天王天子天女及其眷屬可以隨時享用。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些個寶器上。

這些寶器出自妙匠天寶閣。按照規定,帝釋天主,三十二諸小天王,以及天子天女所用的寶器,應該是出自妙匠天寶閣煉器大師妙匠天之手。但是,這也只是應該,不是應當。金牧兄弟作為兩大小天王,本來是可以擁有妙匠天大師的寶器的,但誰讓這哥倆是外來戶來著?妙匠天寶閣的管事就分給了他們最底層的弟子煉制失敗的寶器,結果自然就是什麽都生不出來。哥倆也不敢吭氣,要吃的喝的塗抹的,那只好到妙香天哺園去領取。

妙香天哺園制作的天須陀,也分成色。

按照《漢莫勒比》律典規定,這天須陀味和天須陀酒,也分好中下三種:第一種色白,三千塊天須陀味或三千盞天須陀酒,都可以提供一龍之力,這樣的飲食當然輪不著億萬天眾,依照《漢莫勒比》的說法:“有勝業者,其須陀味,最為白凈”,那是福德勝者吃喝的;

第二種色赤,《漢莫勒比》又說:“果報中者,其須陀味,色則稍赤”,一萬塊天須陀味或者一萬盞天須陀酒菜可以增加一龍之力;

第三種色黑,《漢莫勒比》說:“彼天子中,福德下者,其須陀味,色則稍黑”,一萬五千塊天須陀味或者一萬五千盞天須陀酒才可以增加一象之力。

色白的天須陀味和酒,主要是帝釋天及其眷屬和諸小天王飲食的補充,比如有客人要請,寶器自然生成的速度不夠,或者眷屬人多了,寶器忙不過來,就需要妙香天哺園及時供應;色赤的天須陀味和酒,基本上就是天子天女和一些受到高層寵信,權勢滔天的天奴的食物和飲料;色黑的,那就是億萬天眾的食物和飲料了。

按說,金牧和金祀作為小天王,天須陀味和酒那是當然的白色。但是就沒有當然那一說。不但配給的寶器無法生成天須陀味和酒,就連到妙香天哺園中領取,那也得看管事的高興不高興,比如昨天沒睡好,今天你來想要赤色的?對不起,沒有,黑色的要不要?不要趕緊的,這還都快沒了呢。

金牧簡單敘說了一番,就攤著手苦笑:“倆兒子,事情就是這麽档子事,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閃電小子秦雷聽著聽著,那臉就紅得快滋處血來了,鼻孔中噴著氣龍,倆眼珠子深處電閃明滅,一臉怕人的樣子。

狗狗則在一旁揮著小爪子奶聲大叫:“暴力!唯有暴力才是實現公平公正的唯一途徑——”

屠哲卻低著頭想什麽想的入神,索性一屁股盤腿坐在地上,手托著腮幫子眯起了眼睛。

金牧一看,這兒子似乎有點不平常,問他話也好像沒聽見似的,就靜靜地待在一邊,看著狗狗張牙舞爪的樣子,才想起這狗狗是個胎裏帶,天生的拖油瓶,買一贈一那種,神秘的不得了。就低頭悄悄問道:“我說這個……雷雷他狗姐姐,你這是,從那裏來?你家是……”

狗狗夜瑪白他一眼道:“要你管,你以為你是誰呀?米國嗎?哼哼哼……”

金牧鬧了個大紅臉,雖然被冒犯了,但是你不能跟一只狗狗計較是不是?況且,什麽事情都是習慣就好。

金祀在旁邊氣哼哼的,但是他也只有氣哼哼而已,他能把妙香天哺園的管事怎麽樣?或者吧妙匠天寶閣的管事怎麽樣?

首陀羅則在旁邊暗自嘀咕,這大天子的寵物狗狗看來不是個善茬,以後得有點眼色,得罪了可吃罪不起。不過,這大天子坐地上發愣,那是怎麽個情況?

其實眾人都在看著屠哲。就見他眼睛一會兒眯成一條線,一會兒眉毛飛挑幾下,表情變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