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好賭局,要嫁他,一曲終(第2/4頁)

此消彼長,樊翹與烏鴉的猛攻於虛宿面前全無效果。

虛宿笑得氣若遊絲,還想再說什麽,不料烏鴉突兀振翅,看似淩亂不堪實則暗藏玄法,陣成殺劫起,金烏九劫第五重,九十八頭烏鴉催運本命大陣,三千天烏金翎淩空而現,如光如電如劍如火,猛襲強敵!

這一擊比著樊翹之前法術強橫不知多少倍,虛宿不敢怠慢,帕子向半空了一扔,雙手結印做法,寶物與本尊法術呼應,濃重腥風自腳下翻騰而起,風化千百重、一重一柔劍,繚繞於身相護虛宿。霎時間叮當銳響大作,天烏金靈與陰風劍氣交擊猛烈。

樊翹則趁著這個功夫扣印向天,大片陽火席卷而去,哀號慘叫再起——剛聽奉星尊命令欺近離山的小修雲駕盡數被焚燒。

沈河揚了揚眉毛,紅景悄然注視著師兄,見他開心,她就笑了。

瞬間激鬥,到底還是虛宿法元深厚。很快破去烏鴉衛的陣擊,可那些天上的手下業已被燒成了焦炭!

天上一鏡高懸,山前所有爭鬥皆為天下所見,之前那些小修被燒成炭灰無所謂,畢竟玄天道成氣候的人物還未顯身,可虛宿已至、明明對方不是對手,就因為藏了個手段、又換個了攻殺位置,手下又死了上百……

虛宿大怒,罵一聲“妖孽狡猾、找死”。身形也化歸陰風,身帶千百陰風法劍與粉紅手帕一起撲向樊翹、烏鴉。

哪還有什麽廢話余地。樊翹冷笑中長劍在此出鞘,周身烈焰翻騰,迎上強敵;四十幾對烏鴉衛再次結陣。光明頂弟子、大聖玦妖奴彼此呼應,與強敵惡鬥一團。

法術呼嘯劍氣起伏。惡鬥盞茶光景樊翹悶哼一聲,胸口要害中敵人狠擊,劍、火就此被破,人摔向地面。

可還不等他落地,陰風便又趕上,虛宿顯身揚起一腳又把樊翹踢飛高空。

待得樊翹“翻飛”勢頭將盡,虛宿忽又顯身於他身邊,同樣是重重一腳,這次是斜刺裏踢飛……等到快要落地時,虛宿趕上又是一腳……接連七次狠踢,重創、但不肯直接擊殺,虛宿沒忘倒扣蒼穹的那面鏡子,道主要讓天下人都看到離山弟子的悲慘下場。

越慘越好,越折磨功勞便越大。

烏鴉衛又驚又怒,催動陣法拼命攔截……樊翹在時大家聯手尚且不是邪魔對手,現在只靠他們自己又如何攔截得住。

非但攔不住,反倒是因為救人心切陣法露出破綻,被虛宿抓住機會回蕩陰風狠攻,只聽得轟隆一聲,烏鴉的陣法就此被破,四十九對比翼雙鴉皆遭反噬,嘶啞慘叫著紛飛八方。

妖屬不重要,至少比不得真傳弟子重要,虛宿不理會烏鴉,又一閃身追到三裏外,再一腳將樊翹踢飛天上。

時至此刻,百裏外的邪修爪牙哪還看不出便宜,無需“星宿仙長”招呼,紛紛歡呼發喊,各自催動雲駕,一窩蜂似的向前闖去,密密麻麻近千雲駕爭先恐後,飛奔石窩。

虛宿放聲大笑,任小的們如何他都不會約束,只專心致志地去踢他的人肉皮球……又是兩腳狠踢,待再一次追上前去,準備再讓腳頭快活的時候,那個被踢得嘴巴、胡子、衣襟全都是血的真傳老者,居然對著他笑了:

張開嘴巴、露出沾滿鮮血牙齒的笑容,還有……他口中吐出了一只幡。

幡淩空、暴漲,上面密密麻麻地畫滿了眼睛。

下個瞬瞬,幡上又變得幹凈一片,哪有眼睛……幡上潔凈了,而樊翹身後三百丈、空氣中,憑空顯出無數眼睛、毒眼。隨即……那時怎樣一片慘叫!痛徹心肺、歇斯底裏、恨不得把骨血筋髓五臟六腑都要從嘴巴裏喊出去的慘嚎:

自虛宿以下,離山面前所有邪修,無一例外盡做慘嚎。

得自南荒火煞洞府、前輩千目老蠍以本命煉化的寶物,又豈是這樣一群邪修能夠抵擋的,只要被那些毒眼看到,便如蠍刺入腦、入肺、入血入髓,劇痛噬元神劇毒奪性命!

幾個呼吸功夫,慘呼落進,離山前的天空就此清靜,地面上大片中火煞劇毒斃命、色做青黑、扭曲幹癟的屍體。

一幡昭昭,邪魔掃盡!

樊翹說過,再不走便誰都不用走了……

樊翹自己也摔在地上,身體顫抖不休。坐在紅長老身後的方先子滿臉不忍,想要過去攙扶可自己也沒有力氣,只有嘆道:“怎麽……怎麽不早使這寶物啊!”

“為求一網打盡。”樊翹面色痛苦,口唇鮮血塗抹,可目光卻是得意的:“我這幡……祭煉火候不、不夠,只能發動一次,一次只能擊殺五十裏……妖人都在百裏外。另外金烏辨真,小妖中還混了兩個厲害人物,應該也是什麽星宿大仙……”

金烏弟子,目力遠勝同輩修家,樊翹早就看出外面擁雜邪修中,藏了兩個厲害魔頭,想來是與虛宿商量好、混於小妖準備暗中策應的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