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一章 道兄走好（第2/2頁）

方淩的玄牝元嬰在本體內，他對於這種碰撞，感覺的更深。

這是一種完全用力量的碰撞，姬炫圖和燕沉舟，都在用自己對道的了悟，匯聚天地之力，發生的這一次碰撞。

不是處在這碰撞的中間，根本就感應不到這種碰撞的強悍。在碰撞之中，方淩就覺得兩個人要不是將這種力量彼此作用於對方的身上，恐怕能夠一舉將千裏中京打入大地之下。

在這種碰撞之中，方淩感到火的炙熱，火的狂暴，更深深的感應到了屬於姬炫圖土的深厚。

可以承載萬物的深厚。

雖然好似沒有看到任何讓人瘋狂的對決，但是方淩現在只要願意，隨時可以結成這兩系法力的道紋。

只不過，這只是殘缺的道紋，比之兩人參悟的，已經完整的道紋而言，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撞擊，很快！

快的讓方淩還沉吟在兩種大道的相撞之中，分別代表著土和火的顏色，就開始歸於平淡。

一聲嘆息，屬於姬炫圖戰魂的嘆息，在方淩的心頭響起，伴隨著這嘆息，方淩就發現自己體內的戰魂，已經變的光芒暗淡。

甚至可以說，這戰魂的光影，已經變得沒有了任何的光，只剩下一個影子，還在方淩的心頭。

就這樣結束了嗎？

這兩大驚世強者的一戰，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方淩的心中，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想到那剛才道與道的碰撞，又讓他覺得，這一切，就應該是這樣的。

“今日一戰，所得良多，道兄走好，沉舟三年之後，再來此地叨念道兄！”清朗的聲音，在虛空之中響起。

這聲音，是屬於燕沉舟的聲音。雖然這聲音比之以往，好似有點中氣不足，但是依舊充滿了生機。

甚至還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一種突破的感覺，是一種更進一步的感覺。

難道燕沉舟，真的更進一步了嗎？

“你很好，不次於我的本體！”淡漠而冷熱的聲音，也在虛空之中響起。

這說話的，是姬炫圖的戰魂！

天空晴朗，陽光普照大地，除了少數幾個人外，沒有人知道燕沉舟是什麽時候離去的。

對於所有人而言，就算是他們知道燕沉舟何時離去又如何，他們留不下燕沉舟。

通過剛才那瘋狂的一戰，燕沉舟的無敵之姿，已經留在了所有人的心頭。就算是至一先生這等的強者，此時也不會興起挑戰燕沉舟的念頭。

“這一戰，很好，你的身體同樣很好！”姬炫圖的戰魂，看著方淩，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感謝的意味。

這一種意味，給方淩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畢竟，從開始出現到借他的肉體，姬炫圖的戰魂，保持的，是一種冷厲，一種沒有絲毫感情的冷厲。

而現在，他突然像一個人一般對自己表示感謝，這在方淩的感覺之中，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特別是燕沉舟的那句話，更讓他心中早就有了這種疑問。

就在方淩準備開口的時候，那姬炫圖的戰魂陡然道：“塵歸塵，土歸土，宗周屹立天地這麽久，實際上也該是到了重歸塵土的時候。”

“這天下，終歸是給後來人的！也許是燕沉舟，也許是你！”

方淩從來都沒有妄自菲薄過，但是姬炫圖戰魂的這句話，卻讓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他雖然渴望能夠和燕沉舟一戰，也一直都在以燕沉舟當成自己的目標，但是今日一戰，卻讓他感到了燕沉舟的強大。

也讓他感到，自己和燕沉舟的差距，其實還有很大。

“三年之後，當燕沉舟橫掃四方的時候，你和他，唯有一個人可以存在著天地之間。”

“希望你不要死！”姬炫圖的戰魂說到這裏，光影變的更加的虛弱，不過他生硬的臉上，此時卻多出了一絲的笑容。

一絲讓人有點琢磨不透的笑容，伴隨著這笑容，就聽那戰魂沉聲的道：“總算借了你的肉體一用，不管怎麽說，也要奉還你一些東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