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五章 昆侖玉虛

“你不要說自古人妖不兩立的話，實際上，我和你談的合作，最終的目的，就是我們都能夠在這次大劫之中活下來。”

“劍道大興，力道大興，承天大興……”第一妖聖一瞬間，說出了七八種大興的道。

“每一次大興，都是一種大劫，興，修士苦，亡，修士苦！”

第一妖聖後面的八個字，讓方淩的身軀一下子顫抖了起來，他記得在前世之中，有那麽一首曲，叫做潼關懷古，最後兩句，就是說的興亡。

雖然這第一妖聖改成了修士，但是方淩卻覺得這好似是第一妖聖在引用。

莫非這第一妖聖……

就在方淩心中猜測的時候，就聽第一妖聖接著道：“我之所以能夠躲過這些大劫，活到現在，除了一些道祖不希望我就此消亡之外，同樣因為我有我的手段。”

“也許你不相信，上一次承元道君之所以能夠將我們九大妖聖壓入伏魔山之中，是因為我本人自己願意，要不然就憑著承元道君，他還難以將我壓入伏魔山內。”

“你能明白，我為什麽主動進入伏魔山嗎？”

承元道君的身後，是道祖，第一妖聖為了不招惹道祖，這才主動的進入伏魔山。幾乎在第一時間，方淩就覺得自己應該相信第一妖聖的話。

“所謂那個道當興，那個道當滅，只不過是道祖們之間的一個協定而已。”

“他們的協定，在凡俗的修士眼中，那就是天，那就是命，那就是不可違背的天意。”

“如果這種天意難以在他們選定的人之中貫徹下去，那些道祖就會動手，你的一氣乾坤陣雖然妙用無雙，但是只要道祖彈指，就能夠讓這一氣乾坤陣灰飛煙滅。”

“道祖如此，你們承天道同樣如此，你方淩就算是有上萬個不甘心，也只能如此。”

第一妖聖的話，說的並不快，而且聲音也並不大，但是一字一句，都好似鐵錘擊打在方淩的心頭。

雖然他知道第一妖聖說這些話，是有目的地，但是他完全相信第一妖聖的話。

同時在他的心中，在這一刻，也升起了一絲的無力感，他拼命掙紮，為的還不是自己，和自己的親人能夠活下去。

可現而今，第一妖聖卻清清楚楚的告訴他，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方淩的心底，此時除了冷汗，還是冷汗，對於第一妖聖所說的這些他，他的心中隱隱約約都已經明白。

但是明白歸明白，方淩卻從來都沒有說出來過。

現而今，雖然心中有準備，但是聽到這些，方淩的心中還是有些發緊。

他長吸了一口氣，沉聲的道：“要是這樣說來，我還真是有些佩服你，那伏魔山的滋味，應該不是那麽好。”

“當然，伏魔山的滋味，真的讓人嘗試了一次，就不願意嘗試第二次。”

第一妖聖說到這裏，聲音低沉的道：“這也是為什麽，我要將你約到此地的原因。”

“我希望，咱們能夠合作，我知道一個地方，只要將哪裏開啟的話，咱們就不用擔憂這一次的劍道大興。”

“只要開啟哪裏，我們兩個人都能夠不生不滅，與道長存！”

不生不滅，與道長存！

這就是道祖才能夠有的境界，方淩並不懷疑這等地方的存在，但是他懷疑的是，自己和第一妖聖沒有什麽過命的交情，他為什麽將這些告訴自己。

方淩的目光冷視著第一妖聖所演化的身軀，沉聲的道；“你說的這些，我是不是應該懷疑一下。”

“懷疑我什麽要將這樣好的密地，與你分享嗎？”第一妖聖不是常人，第一時間問道。

方淩點頭道：“不錯，希望妖聖你不要說和我一見如故，這樣可能讓我自戀的沖昏頭腦。”

“哈哈哈，你果然不愧是讓我欣賞的人，對於你這句話，我非常的喜歡。”第一妖聖呵呵大笑，那聲音，讓只有黑白兩色的天際，生出了一道道的波紋。

這些波紋，讓兩色的天空，有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我之所以要和你談合作，看重的，自然是你的一氣乾坤陣，說實話，我看重的是這一氣乾坤陣的防禦，只有這一氣乾坤陣的防禦，才能夠讓我們有三成希望，進入那處密地。”

方淩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的身上，恐怕也只有那一氣乾坤陣，才能夠讓第一妖聖動心。

“道祖一念之間，可以知道天地萬物之事，要是真的有那樣的地方，道祖就不動心嗎？”

對於方淩這個問題，第一妖聖沉吟了片刻道：“道祖們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

“但是按照我的推算，那些道祖知道這一出密地的可能性，只有兩成。”

“畢竟，那裏乃是上古時期，執掌大道的道祖的府邸，有道祖的法力禁止，只要那法力不透漏出來，就算是道祖，也推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