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君子動手莫動口 該出手時就出手

這兩天,血燕子的修為雖然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但是在易楚的威壓之下,還是不由自主地一陣顫抖,額頭上開始沁出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血燕子有些拘謹,他就想側轉身子,避開易楚的目光。可是沒用,真的沒用,他的目光似乎無處不在,威嚴都凝固在血燕子身上了!

“另外,你再給我加上一句,就說我血冥子不是天下無敵的高手,滅絕大門派可能實力不夠,但是要對付一些小門派,卻還有幾分把握。殺大門派的高手不行,我就退而求其次,將這些高手的徒子徒孫,三兄六弟,七大妗子八大姨,統統給他們斬殺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讓他們好生斟酌一番,沒有十足的把握斬殺於我,最好不要再動斬妖除魔的念頭。”

易楚的這番話說得直截了當,對自己的欠缺毫不掩飾,但是,卻也堂而皇之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話裏話外都是顯而易見的威脅。

對於元嬰級別的修士來說,在爭鬥之中,大多都會顧及自己的身份,不會和金丹以下的修士為難,但是易楚不,他就喜歡由著性子橫沖直撞,在他想來,既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殺一頭豬跟剝一頭驢有什麽區別?以他金丹巔峰的修為說出這句話,足以讓天下不少正道人士心寒不已。

修煉之人,誰沒有弟子門人?誰沒有三親六故?更何況,易楚的戰績就那麽擺在那裏,只有一個元嬰高手撐腰的小門派,根本就不敢打他的主意。

而那些大門派,在易楚的威脅之下,也是多了一些顧忌,他們雖然有高手坐鎮,不怕易楚進入他們門派之中鬧事,但是他們的弟子,他們的門人,卻需要在天下行道,如果每一個門人弟子隨時都有可能遭人暗算,那不啻於在黑暗裏潛伏著一種災難,這災難如影隨形,讓你時時處處都心安不得。就算自己是天下第一的門派,也會為此頭疼不已。

守護長老和傳功長老兩人同時從座椅之上站起,恭敬的朝著易楚行了一禮道:“宗主恩德,屬下沒齒難忘。”

“兩位長老不用多禮,既然我當了這化血宗的宗主,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化血宗被人欺負。人,在適當的時侯,是必須要表現出一點霸氣、一點無恥給別人看的,否則,欺負你的人就人滿為患了!”

“膽敢侵犯我化血宗威嚴者,我倡導君子動手不動口,廢話少說,直接出手打它個頭破血流!”這番讓人哭笑不得卻又覺得合情合理的話剛剛說完,易楚坐下的石塌,就陡然變成了碎粉!

蒼茫的北龍山上,一座巨大的瓊玉宮殿,懸浮在大山深處,滾滾的白雲之間,將這座漂浮的宮殿,襯托的如同人間天府,海底龍宮一般。

大殿共有三層,高有百丈,殿門之外,更有千丈方圓的廣場,將整座大殿襯托得聖潔高遠,肅穆莊嚴,氣吞山河。

站在廣場最高的台階之上,趙一山掃視著站在下方的修士,一種一覽群山小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在心底油然而生。時令還是煙熏火燎的炎夏,在他卻是神清氣爽的晚秋了!這種輕飄飄的感覺很異樣,很奇妙,很激越,像是滲入了四肢百骸一般,讓趙一山很是舒服受用。

那一天在北龍山上,他雖然敗在易楚的手中,但是作為逆水寒的弟子,他要百折不撓,知恥而後勇,他要將他丟掉的面子從那個人的手中重新奪回來。

會盟依舊要繼續,斬妖除魔依然要進行,他不能讓人說他趙一山主持的事情,就這麽虎頭蛇尾,半途而廢了,他要讓所有的人都在腦子裏記好了,他趙一山,那是不折不扣的一代天驕,挫不折,打不倒,就算偶爾有個磕絆,爬起來,仍然可以意氣風發,生龍活虎,將斬妖除魔的道路踏成一片坦途。

驕傲自負的人,大凡都經不起欲望的撩撥,欲望一旦冒個火星,馬上就可能呈燎原之勢,在心裏忽忽地燎原了。趙一山有信心,他肯定能斬妖除魔!

“趙道兄,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開始了?”湘炎公子臉上帶著謙恭的笑容,十分謹慎的朝著趙一山說道。雖然他們表面上地位是平等的,但是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他們的地位,還有著那麽一點不平等。

而越是不平等,趙一山越會表現出他的寬容大度,在各種細微之處,顯示他趙一山平易近人的謙謙風度。

“湘炎道兄,此事乃是你我兩人共同主持,你拿主意就是了,你這麽客氣,可是把我當成了外人了。”趙一山淡淡的微笑,顯得親和無比。

湘炎公子輕輕地搖動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法寶折扇,一本正經的說道:“趙兄,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這種事情,萬萬是亂不得的,我知道趙兄是對兄弟好,但是趙兄如果真能為兄弟著想的話,就請不要再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