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五行原

看到周天血嬰並沒有來到自己的身旁,青鳳心裏就是一陣心急火燎,面對易楚那驟然而至,眼看就要到自己身前的手掌,青鳳大驚失色之下,如玉一般的手掌瞬間變成青色,沖著易楚的手掌迎了上去!

色呈青玉的手掌,看上去就像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可是這一掌,卻隱含了青鳳全部的力量。隨著這手掌和易楚那五色光芒閃爍的手掌猛烈撞擊,青鳳的身軀陡然飛了出去。

“轟!”

砸落在寶座之上的青鳳,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經脈寸寸斷裂,那元嬰更是變得萎縮不已。五色的真元,在自己的體內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循環,壓制得自己的元嬰空有苟延殘喘之功,卻沒有了絲毫的動彈之力。

“血冥子,你好狠!我告訴你,九子陰魔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大痛之下,青鳳早已沒有了剛才的雍容氣度,露出了猙獰的本色,伸出一只玉手,朝著易楚狠狠的說道。

易楚輕輕地收回手掌,對於青鳳的怒斥,仿佛置若罔聞一般,自顧自的說道:“副宗主啊,你作為一個修煉之人,何必用情太深?如果拒絕你是一種傷害,那我只好道歉;如果道歉也是傷害,那我就無可奈何了!”

易楚一臉的無辜,聽得青鳳心裏像是糾纏著無數條洶湧的火蛇,真想躥出來,將這個無恥的家夥燒得飛灰。

“青鳳宗主,記好我的話,用情太深,不是如願獻身,就是傷心!不過,就算你傷心,也不能胡亂練習法訣,以免不慎走火入魔傷了心神,不說了,你安心靜養就是了。你等給我將副宗主伺候好了,如果有半點差錯,我拿你們的性命試問!”

被他說到的青鳳宮中的仆役,一個個臉色灰白,哪裏敢說半個不字?也就是在剛才,他們還興高采烈的談論著眼前之人被老祖拒絕凝煞的情形,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這個人隨即就讓他們弄了個明白:只有他,這個人才是他們的生死主宰!

生死為大,這些青鳳的嫡系,一個個匍匐在易楚的腳下,向這位強勢而來的宗主,虔誠地表達著自己的忠貞不二之心。

斜躺在寶座之上的青鳳,那猙獰的神色慢慢的褪去,臉上多了一絲黯然失落,仿佛在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是不可能和易楚爭鋒的。既然無力改變這個事實,那也只能默默的等待了,等著有一天,有了合適的時機,再來個東山再起。

目光不經意地從青鳳的身軀之上掠過,那種含悲卻不減風情的面孔居然有一絲特殊的美色!易楚心裏一陣慚愧,看來,自己的思想確實有點齷齪了,怎麽會有這種特殊的嗜好,喜歡這種病態美?登時趕忙將自己的心神攝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青鳳的洞府。

“傳功長老,你說這該如何是好,現在不少弟子都在風傳宗主大人被老祖拒絕用血魔池凝煞,還說宗主不能凝煞就要在三個月後的比試之中身死在蒼山之上,這……,如果任由謠言四起,卻不出面制止,恐怕我化血宗就當真要落到那女人手中了!”

劉鵬揮舞著僅有的一只手臂,沉聲的朝著傳功長老大聲的吼道。

傳功長老坐在石墩之上,因為結成元嬰而年輕了不少的臉上,像是下雨之前密布著沉重的雲團。雖然這眾說紛紜的謠言是否真實,尚且有待考證,但是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單從這點考慮,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有七成把握是真實的了!

和謠言相比,真正讓他覺得可怕的是,宗主大人果真被化血老祖拒絕用血魔池凝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宗主就不能凝煞,縱然他是天縱奇才,和那處在凝煞巔峰的葉淩天比鬥,等著他的,都將是死路一條。而一旦易楚這根支撐著化血宗的參天大樹倒地了,他們這些靠著易楚生存的修士,又該如何是好?

看著一言不發的傳功長老,劉鵬氣呼呼的坐在了自己的石墩之上,抓起桌子之上的玉杯,將滿滿一杯水全都灌入了自己的肚腹之中!

“撲哧!”

劉鵬手中的玉杯,瞬間被捏破了,一撮玉粉從他的手中朝著地上撒落而去,和地面輕輕地撞擊之聲,在這平靜無比的洞府之中,顯得很是刺耳難聽。

看著又要起身的劉鵬,守護長老陡然開口道:“劉鵬長老,這件事情的可怕之處,並不是在這些流言上,而是宗主大人能不能被老祖許可用那魔血池凝煞。”

對於這個道理,劉鵬自然懂,重新坐在石墩之上的劉鵬,朝著其他三人看了兩眼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難道要任由這些流言傳播,聽之任之,幹著急卻無計可施麽?”

“當然不是。不過,這傳言到現在還只是私下裏悄悄流傳,如果我們出手幹涉的話,那可能會越描越黑,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那可就因小失大,不好收場了!”成就元嬰的秦志龍,顯得越發的成熟穩重,說完自己的意見,登時就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傳功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