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血蟒剪寶塔

此刻,黃牛老怪面對牯牛老怪那充滿了審視的目光,用無比堅定的口氣道:“老爹,你是知道我的,這幾天我一直在天狐嶺準備親事,根本就沒有下過山,怎麽會得罪血冥老祖呢?”

“是他欺上門來,不但打傷了孩兒的屬下,還將孩兒一並打傷了。”黃牛太歲咬牙切齒之間,伸手朝著易楚狠狠的一指,神情顯得很是激動。

牯牛老怪聽兒子這麽一說,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不想跟易楚有太大的沖突,但也不能任由他騎在自己的頭上拉屎啊。冷冷的朝著易楚看了一眼之後,牯牛老怪手中法訣掐動道:“易楚,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講麽?”

“當然有,牯牛老兒,你父子可知道此處是哪裏麽?”易楚說話之間,朝著天狐嶺一指道。

“這裏乃是天狐嶺,莫不是這天狐嶺跟你還有關系不成?”牯牛老怪雙眸緊瞪著易楚,冷聲的說道。

“當然有關系,牯牛老怪,你可認識她們兩人麽?”易楚說話之間,就朝著金鈴銀鈴兩個公主一指道。

“倒也見過,她們是誰?”牯牛老怪在天妖府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天妖的身上,對於金鈴銀鈴這兩個天下難得一見的絕色,雖然只是瞥了一眼,卻也在心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們兩人,乃是老祖我的愛妾!你兒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欺負到我愛妾的頭上,不但搶了她們的天狐嶺,還要娶天狐夫人,這豈不是明擺著要欺負我老祖麽?若不是看著這廝乃是你兒子的份兒上,這家夥早就被我一招閹割了,你覺得他還能活在這裏麽?”

金鈴銀鈴為了救天狐夫人,幾乎是把什麽都豁出去了,此時聽到易楚說自己兩人是易楚的侍妾,內心猛的一酸的同時,似乎還有一股甜蜜悄悄的湧了上來。

能夠成為他的侍妾,也算是有一個名份了。

“他胡說!誰不知道天狐夫人的兩個女兒還沒有許配人家,爹爹,他純粹是胡說八道!”黃牛太歲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天狐公主,哪裏還不明白易楚的意思,立刻變得暴跳如雷。

牯牛老怪活了這麽多年,瞬間工夫,就明白了易楚的意思。對於易楚他雖然不想得罪,但是如果將天狐夫人拱手讓出,他牯牛老怪恐怕也就不用在十萬大山混了。

“易楚,你的來意,你我都清楚,這件事情,你我各退一步,咱們也好相見,你看如何?”牯牛老怪沉吟了瞬間,沉聲的說道。

“退一步也無不可,本來我準備將你這不知道尊卑上下的兒子打一個半身不遂,既然你說出來了,那我這個當叔叔的,也不好意思跟愚侄一般見識,只要你將天狐夫人交給我,然後離開這天狐嶺,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吧。”

牯牛老怪看著一副大度模樣的易楚,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了!莫不是你真以為我牯牛老怪怕你不成?陡然下定決心的牯牛老怪,仰天發出一聲長笑,冷冷的問道:“你得寸進尺也就罷了,還想得尺進丈!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要天狐夫人,要天狐嶺,好啊,不過,你也得問問我的寶塔同意不同意!”

十三層的石塔,在說話之間,就被牯牛老怪瞬間祭起在半空之中,這寶塔在祭起的刹那,就增大了百倍,一股股妖氣,從寶塔之上直沖而下。

在這寶塔的籠罩之間,四周的山川,就好似瞬間凝滯了一般。處在寶塔之下的易楚,更是覺得一股洶湧的束縛之力,要將自己緊緊的束縛住,好讓自己絲毫動彈不得。

面對這寶塔,易楚淡然一笑,手中法訣催動之間,一道粗如碗口的金剛杵,陡然出現在易楚的手掌之中。

“轟!”

巨大的金剛杵,狠狠地砸在了寶塔之上,那十三層的石塔,頓時一陣的搖晃,一絲裂紋,更是在寶塔之上顯露了出來,不過和寶塔相比,易楚手中的金剛杵,卻是已經崩碎開來。

“畢竟修為上還是差一點啊。”看著洶湧壓下的寶塔,易楚不無遺憾地自語道。知道自己佛門修為還不能比擬牯牛老怪的易楚,陡然沉喝一聲,心中神念轉動之間,他體內的血神陡然運轉開來。

九龍血煞之氣,瞬間灌入了那血蟒剪之中。刹那間,那血蟒剪就化作了一道血色的長虹,朝著那古樸的石塔直沖了過去。

血虹在挨近寶塔的瞬間,就化作了兩道血色的巨蟒,朝著塔身纏繞而去,要將古樸的石塔剪成兩段。

石塔作為牯牛老怪的至寶,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石塔被毀了,在血色的巨蟒朝著石塔環繞之間,牯牛老怪沉喝一聲,天地間無盡的陰煞之氣,瘋狂的灌入高塔之內,一道道淩厲的劍芒,更是從寶塔之中直沖而出。

血蟒剪所化的血色巨蟒,在挨近石塔的瞬間,就遇到了莫大的阻攔,從石塔之中沖出的洶湧劍芒雖然一時間傷不了血蟒剪,但是卻也擋住了血蟒剪向石塔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