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章 無法無天

星空彼岸，一條氣勢磅礴的紫河流向星空底部，旁邊懸浮著一條扇形金梯，自下往上，越來越窄，上面站著數十道身影。

正是鬼神謀！

比起以前，金梯上的身影少了許多，顯得無比蕭瑟。

鬼神策站在頂端，仰望著上方，目光仿佛穿透了第八源位面的空間之壁，在展望更高的存在。

他幽幽一嘆。

“我到底在與誰爭鬥？”

鬼神策臉上滿是迷茫，之前他與天源帝族、懼九宿爭，現在對手全都隕落，他忽然失去了目標。

永恒如一還在毀滅源位面，他沒有感覺到絕望，只有無盡的恍惚。

他的手下們也都沉默著，面對神秘而無敵的永恒如一，他們只能沉默。

“主上，難道我們就這樣等死嗎？”

一名生靈開口問道，他之前乃是一方神域之主，拜在鬼神策手下已經數百億載。

鬼神策低頭看向他，道：“不然呢？”

如今的他陷入前所未有的頹廢中。

“未必！”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只見九宮始帝憑空出現在鬼神策身旁，驚得下方的生靈們頓時緊張引起來。

鬼神策皺眉，道：“你有何事？”

顯然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九宮始帝。

九宮始帝笑了笑，這時，他身後忽然出現一團黑氣，在他身後湧動，似人似鬼。

鬼神策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

第二源位面。

中央區域，一座山峰上，身披黑袍的第二源主打坐修煉。

就在這時，永恒如一忽然出現在他面前，恐怖氣息讓他渾身顫抖，但他沒有睜眼。

“怎麽？你早就猜到我會來？”

永恒如一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言語充滿輕蔑。

最高位面之下，他就是無敵的存在！

第二源主頭也不擡地說道：“動手吧。”

距離第一源位面毀滅已經過去百年，天源仍未出現。

永恒如一冷笑一聲，右手按在第二源主的頭頂，他幽幽道：“要怪就怪天源，你們眼裏的最強，當初他把我與我最好的朋友斬殺，當時我看到我摯友被殺時，也如同你一樣，無能為力。”

“我心情還不錯，你動手吧，別廢話。”

第二源主輕聲回答道，聽得永恒如一臉色一僵。

轟！

第二源主被永恒如一的神力震為飛星散開，魂飛魄散，死得不能再死。

“哼！天源的狗也這般討厭。”

永恒如一冷哼道，旋即，他擡起雙手，神力呼嘯而出。

緊接著，肉眼可及的一切全都化為虛無黑暗，就連空間也破碎，數不清的時空電流如同龍群肆虐星空。

不到兩個呼吸時間。

第二源位面，毀滅。

絕大多數生靈甚至來不及反應，意識就陷入無盡黑暗之中，永遠沉睡。

滅絕一切！

這一刻，永恒如一周身纏繞著一條條血氣，乃是業力所化。

他屠殺的生靈實在是太多，使得他的業力凝為有形。

他甩了甩手，依舊無法震散業力，不由輕啐一聲，譏笑道：“業力又如何？眾神都已經失去鬥志，誰又能奈何我？”

旋即，他的聲音響徹剩下的源位面。

“第二源位面已破滅，你們的最強仍沒有出現，他已經拋棄你們，你們的創造神拋棄了你們，你們還有什麽存在的必要。”

他的語氣充滿了戲謔，逼迫眾生去仇恨天源。

各個源位面都陷入沉默中，眾生心中只剩下恐懼與絕望。

隨後兩百年。

第三源位面、第四源位面接連被毀滅，但天源仍沒有出現，仿佛已經隕落。

永恒如一變得越發暴躁，橫行於其他源位面中，生靈們經常能看到他的身影，但認不出他就是毀滅源位面的創造神。

這一日，他來到第八源位面。

他在星空中飛行，妄圖尋找到天源的轉世之身。

前方忽然飛來一道身影，正是蘇帝。

永恒如一將目光落在他身上，雙目一凝，當即沖過去，攔住蘇帝。

蘇帝被他的速度驚到，連忙停下來。

“你為何有創造神的氣息？”

永恒如一沉聲問道，他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毀滅源神的氣息！

創造神之中，毀滅源神雖然不屬於初代，但實力之強，僅次於永恒神命。

蘇帝皺起眉頭，反問道：“你又是誰？”

創造神……

難道他是……

蘇帝眯起眼睛，死死盯著永恒如一，隨時準備戰鬥。

永恒如一打量著蘇帝，表情越發古怪。

很快，他就認出蘇帝的身份。

“原來如此。”

永恒如一笑了，看似頑固的毀滅源神竟也懂得給自己留下後手。

蘇帝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想幹什麽？”

即便對方是毀滅源位面的永恒如一，若是要對他或者第八源位面出手，他也得為之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