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一入天門,八方雲動(第2/2頁)

嚴長老道:“我已與我家那大郎說得明白,原本為他留得的那一口蓬萊氣,就拿來送與張道友。”

江霖目注嚴長老半晌,認真言道:“長老說得極是,非此物不可打動此人。”

他站起身,按住嚴長來欲起之身,言道:“長老請稍候片刻,我去去就來。”

他轉去了裏間,不一會兒,便又走了出來,手中把一只金壺小心放在桌案上,道:“加上我這三口蓬萊氣,還有我兄長那一口,也一並與長老一起送去。”

嚴長老動容道:“掌門,你突破在即,若是少了三口仙靈之氣,豈不是大大失卻成算?”

江霖大笑道:“嚴長老既然舍得,我江霖身為掌門,又有什麽舍不得的?你為山門殫精竭慮,所行諸事我皆是看在眼中,我雖才薄德淺,但既為一派弟子,當要共進退才是。”

嚴長老感慨道:“掌門胸襟大度,何愁我山門不興!”

江霖這次也是下了血本,除卻嚴長老已用去的那一口蓬萊氣外,將剩余的其余那五口仙靈氣一並拿了出來,再要取得其氣,那還要等上三十余載才到得下一個百年,等若是將自己大有把握的破關之日,向後延緩了這許多時日。

但嚴長老來看,那卻是值得的。

溟滄派弟子一旦坐上那十大弟子之位,門下也必然會有無數人前來投靠,且張衍還有昭幽天池在手,背後也隱隱約約有洞天真人支持,不用百年,那便能形成以此人為首的一股龐大勢力,任誰也不能小視。

他起身道:“老夫這就前去準備,不日前往昭幽天池。”

還真觀,棲洌山中。

趙厚舟與佘雨棠收到了這消息後,也都是驚訝萬分。

趙厚舟正容言道:“聽聞張道友此次成了十大弟子之一,於情於理,我等當要前去恭賀才是。”

佘雨棠目泛異彩,贊同道:“師兄說得在理,當日張道友助我等煉成了那‘囊靈護命幡’,使得我等得以入那仙府,取得秘傳,只是當日回去造訪張道友之時,他恰逢閉關,未曾見得,甚是遺憾,這數年來我等功行大進,全是托了張道友之福,今次這般喜事,我等又怎能不去?”

少清派,奔雷殿。

仇昆看著手中飛劍傳書,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暗忖道:“當日與張道友在飛舟仙市上一別,距今已是二十余載,當年他尚是玄光境界,我如今已是踏入化丹,本以為再見之時定能勝得一籌,未曾想,他如今卻已成了溟滄派十大弟子之一,卻是先我一步了。”

他細思了良久,便喝道:“來人。”

一名僮仆走了進來,拜在地上,道:“小人在此,老爺有事,但請吩咐下來。”

仇昆吩咐道:“於我準備一份厚禮,記得不要小氣,不日我當要親去溟滄派一行。”

古定陽郡,今南梁國齊州。

周子尚面色陰沉,抖了抖手中一封信箋,對著面一名年輕修士言道:“師弟,這傳聞可真?”

那年輕修士恭敬道:“師兄,師弟萬萬不敢有虛言。”

周子尚將那信紙一抖,登時化成無數碎屑,他恨恨言道:“當日一時錯招,卻不想叫他鹹魚翻身,當了今日,已是勢大難制。”

當年他給了張衍一本《玄元內參妙錄》,要壞他根基,還在下人面前誇下海口,要那乖乖下山,可誰知等來的消息卻是張衍於蝕文法會上揚名,跟著又成了溟滄派下院弟子,致使他顏面大失,不得已回了山門,為此還被族中長輩責罵了一頓。

如今他自己尚是玄光二重境界,可這張衍居然已是丹成一品,成為溟滄派十大弟子之一,無論地位修為,已遠在他之上,他心驚不已的同時,也是隱隱感覺到了一絲懼意和煩躁之感。

那年輕修士看著他的臉色,小心言道:“師兄,可要去告知師姐?”

周子尚皺了下眉頭,擺手道:“不用了,如今她在南海潛修,說了反而不美,我知曉就好,你等誰也不需多言,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那年輕修士又低聲道:“怕就怕有人多嘴。”

周子尚哼了一聲,道:“大姐此番修行,若是不得功成,必不會回轉,按我思量,這數十年內怕是見不著她面了,你們不說,又有何人知道?”

玉霄派也是不亞於溟滄派的玄門大派,而且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平素交集極少,這消息眼下雖是引人注目,但過得些時日,自也會漸漸淡忘,再也無人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