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微觀星經(第2/3頁)

至於致歉立誓,那更是不可了,這分明是告訴天下同道,此場爭鬥是南華這方敗了,要是傳揚出去,還平白壞了自家名聲,他還想著如何入道洞天,有這汙點,師門就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於是他緩聲道:“不過誤會一場,又非生死之戰,貴方何必這般苛刻,不如放了胡三全出來,並以他之名,贈與諸位一些重禮,你我就當一場誤會,就此和氣收場,豈不是好?”

以胡三全個人名義賠禮,既不會損得山門分毫名聲。對方也是得了實惠好處,重要的是還不動鬥死拼活,這是兩全其美之事。

魏子宏見他避開致歉立誓二事,就知道他用意何在了,無非是想先把胡三全救了出去,至於以後之事,想來也不會多管,今日過去,怕是兩家爭鬥還要繼續,既然如此,他也無需客氣,呵呵笑了一聲,道:“不知貴方可給出何物?”

封成昌神色略振,道:“我門中靈禽珍獸不少,其中上品,對敵你我,也不落下風,我可做主贈與貴方兩頭,道友以為如何?”

魏子宏沉聲道:“此事起後,我昭幽天池雖無人有損,但碧羽軒中卻十數弟子身故,道友莫非以為十數人性命,就值兩只畜生麽?”

封成昌一聳眉,他心中確也未把這些低輩性命放在心上,認為魏子宏提出這事,無非是想所索要一些好處而已,但只要能談得攏,倒是可以稍作讓步,便道:“那真人還想要什麽?”

魏子宏淡聲道:“只要拿丹玉來換即可。”

封成昌望他一眼,不悅道:“魏真人莫非有意消遣我?”

他雖也有些許丹玉,可那是門中供給他修行的,數目極是稀少,自己還嫌不夠,拿來來換胡三全,這是萬萬無有可能的。

魏子宏回望過來,肅容道:“我非是玩笑之語,要把胡三全等人贖了回去,那就需得拿丹玉來換。”

封成昌盯著他道:“可還有得商量?”

魏子宏緩緩搖頭。

封成昌吸了口氣,隨即輕輕一哂,道:“既是這般,那你我就只有手上論輸贏了。”

此刻東華洲另一地,當日與胡三全等人一道的紅衣女子,已是請到了一名往日交好的玉霄弟子,正往約定之處趕來。

只是方行半途,忽然前方有一道飛書過來,她素手輕擡,接了過來,可看過後,卻是俏容一變,驚呼道:“怎會如此?”

周道人詫異看了過來,問道:“楊道友,出了何事?”

紅衣女子一聲嘆,歉然道:“周道友,這書信上言,胡三全胡道友昨日失手被擒,看來這回道友怕要空走一回了。”

說著,把書信遞了過來。

周道人接了過來一看,頓覺掃興,正主不在,自己去了又有何用?何況對面有元嬰三重境大修士坐鎮,還是傳聞中殺死周子尚的魏子宏,這豈是自己能抵敵的?

他心下一轉念,正要順勢說幾句客套話,好就此退去,可就在這時,又有飛書到來,而這回,卻是朝他而來。

他不禁一怔,伸手一點,此信就落在身前,目光上下一掃,看完之後,卻是神色一動,哈哈一笑,道:“我既是出來,豈有半途而廢,之理?”

紅衣女子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道:“那魏真人可是煉就了元嬰法身的,道友你……”

周道人言道:“在下還有幾分自知之明,非是要與那位魏真人較量,而是另有去處。”

他晃了晃手中書信,有眼線報我,那昭幽門下韓佐成正往碧羽軒去,我等不必去那處了,可在半道設伏,將此人擒下。

他心下暗道:“我周氏與昭幽一脈向來不對付,先前屢屢吃虧,此回若能借機把韓佐成擒下,那心明殿主必是高興。”

紅衣女子卻是心頭大驚,與碧羽軒作對是一回事,可與昭幽天池對上又是另一回事了,主動去截擊韓佐成,怕是要惹怒其師張真人,玉霄派或是不懼,可她不過小宗出身,又怎敢攙和此事?

想到這裏,心下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不把這位找來了,咳了一聲,目光躲閃道:“只是胡道友不在,去了想也無用,小妹還有事,便不與道友同行了。”

說著,她一轉身,就要遁走。

只是才出去不遠,卻聽後面一個戲謔聲音響起,道:“道友要往哪裏去?”

她回首一看,就見周煥延把手一揚,頓時有數十團星光朝她落來,一時滿眼皆是金屑燦芒。

他以為對方時要對自己動手,不由大驚失色,急轉過身,揮袖發了一條霓虹彩帶出來,重重繞轉,將身護住。

可是那星光落下,卻是將她連人帶彩帶一同裹住,隨後愈來愈亮,愈來愈重,不多時,她就覺身上似被一座大山壓住,感覺吃力無比,汗出如漿,胸悶欲嘔。

周煥延似笑非笑看來,他修習得是玉霄派四氣二法之一的《大微觀星經》,習此功法後,所發星光,輕重隨心,大小如意,法起可盈山,法隱化微塵,修士一旦沾身,就極難擺脫,偏偏外表看去,與玉霄尋常玄功也無甚區別,若非是知曉底細之人,根本難以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