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自作孽，不可活

四人回到昆侖山，老子看高歌有些郁郁寡歡，問道：“高歌，何事看不開？”

高歌看了高遠的天空一眼，道：“師祖合道，一人過得太無聊了。”

老子一怔，笑道：“你有這個心就好，但這是師祖的道，你不需擔憂，為道而忙碌，不會無聊。”

高歌點了點頭，見師父們又開始論道，也沒有再旁聽，反正也聽不懂。

這次聽道過了五六千年，昆侖山上下，肉眼可見之處就有多處樹木折斷，山角坍塌，又需要重新整理了。

高歌一直都忘了提醒二師父點化幾個童子做事，現在一想，呆在昆侖山的日子是一天天減少，這些事情，做一次就少一次了，也無需別人代勞。

今天看到道祖以身合道，讓高歌有些感觸。

洪荒是有名的殘酷，弱肉強食，多方算計。

高歌在這裏生活了數千萬年，殘酷的廝殺見的多了，弱肉強食也親身體驗過，各種算計也感受得到。

但今天，高歌看到了洪荒的另外一面，體現著盤古大愛的另外一面。

在洪荒殘酷競爭的背後，洪荒的基本秩序一直在運轉，而且隨著洪荒的發展，這種秩序發揮出越來越強大的作用。

兇獸縱橫之時，各種生靈朝不保夕，可說是洪荒最混亂之時。

到了三族治理洪荒，天地秩序已經大大進步，除了吃食，已經少有靈獸會肆意殘殺生靈，其時龍族調理雲雨，鳳族調理氣溫，麒麟梳理大地，前期可以說是安靜祥和的典範。

即使在三族大戰期間，也有三清等無數大神通者，升起護山大陣，硬鋼三族，護住了無數個億萬裏方圓的安寧祥和。

之後，又有蓬萊紫府約束洪荒散仙，也使得洪荒天地的無序爭鬥少了許多。

而今天，高歌更是看到了洪荒道法修為最高成就者，為了洪荒大地，以身合道，在以後無數的歲月中，就要枯燥無比地操縱著天地規則，對抗混沌侵蝕。

這樣的人生，想想就覺得可怕。

當然，道祖他不是人，沒有人的七情六欲，但無論如何，作為一個獨立的、有健全思維的、且有崇高地位的生靈，在無數歲月中，就過著這樣枯燥無聊的生活，也實在有些殘酷了。

就是這樣的無數生靈，在自覺或不自覺地維護著洪荒最基本的秩序，這秩序雖沒有成文，成為法律或者法規啥的，但它卻是道的一種表現，越是道法高深之士，越是維護這祥和秩序。

再糟糕的秩序，也好過沒有秩序。

有秩序在，就有道在，而一旦無道，沒有了秩序，也就離瘋狂破滅不遠了。

……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高歌的足跡遍布昆侖山每一座山頭，高歌發現，就在這昆侖山億萬裏方圓內，就多了無數的會修煉的生靈，有飛禽走獸，有花草樹木，他們都開了靈智，無比敬畏和熱愛高歌。

高歌種植樹苗時，有靈木伸出枝葉，為高歌扶正樹苗，還澆下清水。

高歌收集的枯枝敗葉，有靈獸翻動泥土，自動把枯枝敗葉掩蓋在土裏。

高歌休息睡覺的時候，有靈獸奉上靈果，有白鶴展翅遮擋陽光雨水。

如是三百年，高歌把昆侖山裏裏外外清理一遍，揮手作別了靈獸靈植，回到了昆侖山頂。

三位師父的論道還沒有結束，高歌又進了青靈珠，把小周山周圍也梳理了一遍，又陪十八只麒麟說話玩耍，這些麒麟已經有一百多丈身高，都進入了天仙境界，但一直在青靈珠之中，每天就是玩耍修煉，沒有任何閱事經歷，還顯得無比的稚嫩，天真無暇。

高歌準備回到首陽山後，再把他們放出來。

洪荒中所有的頂級大神通者，紛紛閉關溫習功課，深居不出時，與道祖無師徒之緣的東王公，回到蓬萊，又意氣風發起來，一點也沒有紫霄宮中表現的頹然。

他匆匆閉關萬年，就出關視事，委實勤懇。

蓬萊西方使者瀾木道尊，神情有些抑郁，對東王公道：“府主，我這四萬年，一直帶著屬下在西方遊走，那邊頗為貧瘠，生靈數量比起東方少了許多。”

“我們接到一些生靈的哭訴，狠狠殺了幾十個兇殘無道，肆意妄為的修士，眾多知情的生靈，都對我們紫府感恩戴德，我們蓬萊紫府的聲望，在日益提高。”

東王公哈哈大笑，道：“好，好，瀾木道尊做得好，只有眾多生靈信服我們，我們才能不斷擴大，才能有足夠的人手管束好洪荒散仙，不辜負道祖對我們的期望。”

瀾木道尊點頭稱是，接著道：“但在白虎族境內，我們的使者卻被白虎族羞辱，有兩個金仙下屬，甚至被殘殺，我找上白虎族去，但白虎族派出兩個大羅金仙，與我對峙，阻攔我去白虎一族聖地白虎山，找白虎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