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陰陽爭鬥命坎坷,氣化六光破五塵

自己要把這個少年的命途改變才行。

李辟塵眯了眯眸子,身前的孩子是九個玄人之一,自己作為“道”的一位,必須要把他引導向正確的路上,按照法天的指引,自己為陽,那麽所指玄人必須也要去陽嶽,否則陰人去陽嶽,必然會讓自己落敗。

命途是可以更改的,十道龍脈,九位玄人,留下最後一個空門作為逆天改命之用,這是一個比喻,也就是說命途在山河盤中是可以更改的,並非固定與注定。

“從命途中看,最好的顯然是天乙,但是要把羊刃化作天乙,那我可真的是太厲害了,這有些不切實際了。”

李辟塵搖搖頭,天乙最貴,羊刃性烈,顯然要化作天乙太過困難,那是千萬裏才有一位的命途,而與羊刃最接近的善途,應該是“將星”。

要把這孩子弄去當士兵嗎?

但這個山河盤中有沒有王朝還是兩說,而且從一開始聽到的,這個孩子的娘葬在了這裏,這說明什麽,生靈的過去在山河盤內是被捏造的,也是不曾存在的虛幻。

過去是虛幻,未來也不注定。

李辟塵感到這一陣越來越有意思了,當然也和自己的法越來越相悖,但又有某種相同之處,那就是不相信命。

逆天改命,自己就是那個執掌毛筆的大手,對著山河之中的人兒揮毫潑墨,僅僅幾筆勾勒就能讓他脫離原本的路途。

自己有八卦在身,倒是彌補自己一部分的不足。

自身不擅推演之道,修行之時也沒有側重,看看凡人倒也罷了,但在論道之中和他人比起來那就差的太多。

八卦亦有命數之說,只不過自己的法更接近【道】之本質,向著【混元】靠攏,為先天異數,雖能造化六十四卦變化,但終究還是在闡述天地六氣之變,並非在說人身奇異。

李辟塵的手中浮出八卦隱盤,而那羊刃二字漸漸被八卦扭曲,隨著兩種卦象的變化而動,但是在模糊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停止了。

眉頭微皺,李辟塵用手指將羊刃二字抹除,隨後寫上大貴大聖的天乙。

但在下一刻,天乙二字化作血光散去,掌中文字再度化為羊刃。

無法強行改變嗎?

李辟塵若有所思,此時化出陽炁,在羊刃的四方直接添了四個命數。

上位天乙,下位魁罡,左位太極,右位將星。

上左為貴,下右為卑。

李辟塵把五指於少年眉心一拂,給他身上下了三個卦象。

一為天地否,靈台不染塵埃,肉身清靜。

二為水風井,幹涸之時神泉湧,絕處逢生。

三為天雷無妄,破一切邪穢之惡法,最是剛正。

……

入夜之時候就要用到太上嫁夢心法了。

李辟塵心中計較,等到夜深之後,隨著少年來到他居住的草屋,變化作一道靈光鉆入少年夢中,變化他心中最思念的人影,那自然是他的娘親。

一番說道,在潛移默化之中改變他,待到天將黎明,李辟塵回轉出來,那茫茫原野之外,黑山白雲,而就在此時,四面八方有暗影呼嘯而來。

李辟塵的手掌當中,熾熱的氣息在浮動,那一低頭,卻看見羊刃二字在變化。

【四廢】

李辟塵沉吟起來,這是代表少年的命途被改變了?亦或是在告訴自己,有危機降臨?

看上去貌似是後者。

“是玄人!”

有神念所化的“道”出現了,陰炁森森,這種感覺毫無疑問是魔道之人。

李辟塵站在茅草屋的前方,看著那四面八方出現的“道”。

有善道自然就有惡道。

“有人先一步找到了這裏?”

那些影子朦朧虛幻,只知道是屬陰的魔道中人,而李辟塵注意到了這一點,即在這一陣中,自己看不見其他人的面目,也就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難怪一開始說劃分陰陽之陣營,即陽之陣營看陰之陣營只能知道他屬陰,是仙是魔,剩下究竟是誰,並不曉得。

而陰之陣營看陽之陣營也是相同的道理。

那些陰炁匯聚起來,化作五尊人形,虛幻不明,看不見真正的模樣,李辟塵在他們的眼中同樣只是一團陽炁匯聚,因為不知道身前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開天至尊,所以這五個人基本上就是有恃無恐的狀態。

“一個陽炁人罷了,不足為慮,孤孤單單的一個,怎麽能和我們爭奪命途的歸屬?這個玄人的命途是羊刃,這是極惡的司刑之命,與我們的道雖然有些相悖,但確實是陰炁歸屬之人。”

一位陰影開口,他似乎想要對李辟塵出手,然而在想了想,眼見太陽將要升起,自己的陰炁會無法穿透到這個世界,於是若有所思,道:“黎明前的昏暗,我們好不容易尋到這裏,還是快快讓這玄人為我們所操縱才是上策。”

“數術比拼的並非武力,實乃是言明操縱人修行的道途,正是可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