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恐怖的氣運之力

劉古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夏侯成,雖然只是個膳食房的管事,但他卻最起碼是個化神中後期的高手。

他其實並看不出夏侯成的修為究竟如何,但是前頭來的那個鳩山堂的堂主他還是認得的,化神初期,看見夏侯成依舊老老實實的以前輩相稱。

可到了化神期後,就要籌備結丹之事,所以在內務堂中,這種級別的高手極少,又怎會窩在一個小小的膳食房?

這一天時光,前前後後來了幾十批人,都是一些中等分支的堂主或者管事的,抱著的也都是前來探望的借口,劉古也不傻,一個金身堂的弟子哪值得別人如此關注,其中定然有鬼。

然而這些人卻都被這夏侯管事給擋了下來,地上那一堆的瓶瓶罐罐也是他硬從那些家夥口袋裏擠兌來的。

“來探望?總不會空手吧?這弟子可憐呐!你們都是大人物,既然都來了,不意思意思說不過去吧?”

於是乎,一個個原本想來看看究竟這金身堂弟子是否真如傳言中那般天才的家夥們算是踢到鐵板了,有夏侯成在,窺仙膏自然是沒用了,還得掏出點丹藥來,拿的次了還要被冷嘲熱諷,個個都是興致勃勃的來灰頭土臉的走。

夏侯成將手中的瓷瓶輕輕搖了搖,打開瓶塞嗅了口,放在了項楊身邊,笑眯眯地說道:“這鳩魔智還算大方,這幾顆培元丹品質不錯……他們鳩山堂毒功厲害,沒想到煉丹之處也很了得嘛……”

劉古看著項楊身旁那一堆瓷瓶和一摞子符錢,已經不知道說啥好了,有些家夥身上沒帶丹藥,竟是被他逼著掏出了不少大錢來,地上這一摞怎麽也得幾十張,拿去換元氣石都能換好幾塊了。

夏侯成笑吟吟的掏出了一個玉扳指,將地上的東西全部收了進去,拉起項楊的手,將那扳指套了上去,而後眼神中露出一絲古怪之色,站起身來,沉思了會便揚手取出一支傳訊玉簡,也不知是和誰在聯系,過了一會,那玉簡散出了淡淡白光,他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指了指外面,說道:“我估計也不會有啥人再來了,這些東西你先收好了,等等我帶你們去見個人……”

劉古也沒注意他這些動作,而是心中忐忑不安的看著那扳指,這可是須彌戒啊,整個金身堂所有的家當加起來也未必買得起這麽一個,這夏侯管事出手如此大方究竟為何?

事到如今他自然不會還認為夏侯成會和項楊中毒一事有關了,不過有道是‘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位化神期的高手、內務堂內一房的管事,肯定有所圖。

但如今的金身堂還有什麽值得這位管事如此上心的?躺在那的這位小師弟嘛?可是就算他這麽早就入了引氣期,仙苗才半寸又有何用?他是不知道如今項楊的經脈和丹田的情況,否則更要想不明白了。

此時夏侯成看似平靜但其實也是心潮翻滾,除了金身堂的人之外,他是第一個知道地上的這孩子已經引氣開了丹田的,好奇他的資質到底如何,於是在探查他身體的同時也順便探視了一下他的仙胚和仙苗!

到了化神期,靈覺已經轉為了神識,一般的仙苗就用不著再用窺仙膏了,只要接觸到身體便能觀察,結果讓他大吃了一驚……

仙苗五寸三分,仙胚極品變異金系。

這金身堂怎會收得到如此天才資質的孩子?

他的師尊乃是金戈堂的大人物,而且和金身堂淵源不淺,雖然從未提過任何要求,但作為弟子,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師傅在心底裏對這個自己出身的地方還是有著一份故舊之情的,六十年前之事他雖然沒有目睹,但也有所耳聞。

如今金身堂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晌午時分,羽山堂來此帶走了一個弟子,作為膳食房的管事,自然也瞞不過他的眼睛,地上這孩子已是金身堂最後的希望了,雖然師傅未曾開口,作為其弟子,於情於理,他都要想辦法幫忙才是。

但如果這孩子的資質被其他分支所知,估計金身堂是保不住的,極品仙胚,仙苗五寸三分啊,放在普通的分支裏已經算是頂尖的天才了。

於是從來到這裏之後,他便沒有離開過,無論這孩子的經脈和丹田什麽情況,只要有仙苗在,評定登冊肯定沒有問題,他已經打算明日一早就幫金身堂通通路子,提前幫他們登冊了。

當然了,這孩子的經脈和丹田想要復原花費的代價實在太大,金身堂是肯定拿不出這些資源的,至於他自己,咬咬牙用上全部的身家還是勉勉強強可以辦得到的,不過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然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了,其他的他自然不會再去多管。

他已經幫他們收刮了不少丹藥和符錢了,仁至義盡,再說了仙苗五寸三分雖然天才,但在金戈堂中也不算罕見,況且這與他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