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五章 儒學大興,孔丘成聖

大漢立國,全盤繼承了秦的制度,自然也同樣崇法治,蕭何這位法家出身,政務能力一流,又出身豐沛功臣集團的老臣子當之無愧成了第一任相國。

同時,南瞻部洲久經戰亂,早已民不聊生,亟待恢復生產,禁不起太多折騰,於是治國主旨便成了休養生息,無為而治。

這樣的情況下,道家政治理念便最合適宜,不可避免的在朝堂做大,以張良、陳平、曹參為首,暗中還有皇後呂雉的支持,一時間和法家聯手制霸朝堂,將以叔孫通、酈食其、陸賈等為首的儒家勢力打壓的難以出頭。

哪怕為了人族大計,必須要扶持儒家,但在朝堂上,總得遵循政治規則,哪怕劉邦身為開國皇帝,有著一言九鼎的權威,但也不能不顧規矩,隨心所欲。

因種種原因,儒家在大漢初期並不能出頭,不管怎麽努力,始終無法和法家、道家抗衡,儒家大興的大計也遲遲不能實現。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心人才發現道門的謀劃,原來不打算使用武力阻止儒家上位,畢竟這樣就直接和人族撕破臉了,不利於在人族傳道。

如今改成以政治博弈的方式進行競爭,高層都不出手,任儒、道弟子在朝堂上發揮,推行各自的政治理念,以事實說話,看儒家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

也是因這個原因,漢皇劉邦無法不顧規矩拉偏架,否則率先犯規,給了道門把柄,到時候對方有樣學樣,聖人親自下場,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那個時候,自己一方道理上站不住腳,被道門打擊了,別人都不會同情,不能明面上說,更不可能撕破臉不讓道門傳教,否則如此行事,人族必會被各教派聯手針對。

於是乎大漢朝堂上看不見的硝煙彌漫,道家和儒家兩大政治勢力反復博弈,法家穩坐釣魚台,不管哪方勝利,都不可能摒棄他們。

前六千年,大漢因國情如此,需要休養生息,符合道門的無為而治,故而道門牢牢把持著朝堂,儒家毫無反抗之力。

但六千一過,天下安定日久,各地人口、生產恢復過去繁華,滋生的問題也越來越多,再這麽無為而治下去,也開始不合時宜起來。

趁此機會,早已積蓄許久的儒家勢力開始發力,趁著道門還來不及轉變思想的時間,以經世致用之學很是做了些功績,漸漸扭轉頹勢,在朝堂上有了更多的話語權。

不久之後,五經博士、研習《春秋》的公羊儒脈的傑出弟子胡毋生、董仲舒,在吸收了陰陽五行學說後,聯手著寫了《春秋繁露》,宣揚大一統、大復仇理論,強調天人感應、君權神授,一時間為世人所重,使得朝堂上勢力再次發生逆轉,由此,儒家勢力蓋過道家。

見時機成熟,大漢朝廷正式大力發展儒學,並漸漸和法家合流,自此南瞻部洲儒法不分家,歷代王朝均遵循儒皮法骨的政治制度,而其余諸子百家,則漸漸淡出大漢朝堂。

時間匆匆而逝,轉眼間三萬年過去,儒學在南瞻部洲已經發展的極為昌盛,各學院遍布郡縣,長安城中也早已建起太學這樣的最高學府。

朝堂上儒家勢力更是全面稱雄,連張良、曹參這樣的老臣都不得不避其鋒芒,一個專心修道不問政務,一個蕭規曹隨,轉投蕭何一系。

而另一尊大人物陳平,則緊靠著呂後,和呂澤一文一武,成為呂後在朝堂上的代表,仍然有著一席之地。

在這般煌煌大勢之下,儒家學派繁花似錦,氣運如烈火烹油一般升騰,在官方的推動下,已經全面統治南瞻部洲,結合另外四大部洲的儒家支脈,一時間興盛無比,立教基礎早已夯實。

“天道在上,今我孔丘以儒學為基,立下儒教,教化眾生;以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宗旨,為三界眾生開創立德、立功、立言之三不朽之途;以仁恕之道教化眾生,使其明天理,遵綱常;以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五教和祭禮為本源,祖述三皇,憲章文武;以天子為領袖,以吾孔丘為教主先師;以《詩經》、《尚書》、《禮記》、《樂經》、《春秋》此五經為儒藏之首,大教源流;以《大學》、《論語》、《孟子》、《中庸》此四書為教化之本;以鴻蒙量天尺鎮壓儒教氣運。”

隨著孔丘開口,聲音傳遍三界,各地均有儒家弟子口誦盛世華章,每篇文章俱是立意高遠,健康向上,思想純正無邪。

孔門十哲、七十二賢者、三千弟子,儒家各支脈中均有浩蕩氣運匯入孔丘身上,在這些學府、書院、庭院之中,一道道浩然正氣沖霄而起,引起天地間流動不息的至大陽剛的力量蔚然成河,浩浩蕩蕩,紫氣蒸騰,漸漸嵌入人道長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