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臨走之前

胡亥不比扶蘇,有著一眾宗師的默許支持,直接給一支精銳的大軍,天狼軍也是耗費心血,才練出來的一支還算不錯的軍隊,自然不能說丟下就丟下。

胡亥此次回長安,林澤是肯定要帶的,天狼軍的去留就是目前最大的問題,最後與林澤商量了一下,便決定讓韓信陳平兩人為首,帶著天狼軍緩慢行軍,到長安匯合。

臨走之際,陳平卻提出來說道:“公子,師叔,我們客軍於南疆也有兩年多了,如今就算要走,於情於理也該與征南軍打聲招呼。”

胡亥不忿地說道:“那魚玄機小白臉,盡給本公子找麻煩,還跟他說幹嘛?”

林澤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著胡亥說道:“公子,陳平說的有道理,我們是不該不打招呼就走的。”

胡亥滿臉不情願地說道:“林澤,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

林澤搖頭:“公子你聽我說,上次那件事可還不算結束呢。”

胡亥疑惑地說道:“怎麽,你想找魚玄機那小白臉理論?你不是說拿他沒辦法嗎?”

上次魚玄機對天狼軍下套,最後卻是自己吃了點小虧,這幾天也是互不來往。

不過雙方都很默契地沒再去提之前南詔襲擊防線的事情。這事本就上不得台面,林澤也抓不到魚玄機什麽把柄,也就沒辦法追究。

胡亥羞惱之余,其實對這事還有些幸災樂禍,覺得是魚玄機是自作自受,活該。

如今見林澤重提此事,不由有些不太理解。

只見林澤對著全軍下令:征南軍與天狼軍本為同生共死的兄弟,今日得知征南軍不幸被南詔偷襲,死傷無數,今天狼軍當全軍縞素,以表達對征南軍死去的弟兄們沉重地悼念。

胡亥不解了:“林澤,你下這命令幹嘛?惡心那魚玄機嗎?”

林澤搖頭道:“哪裏是惡心他,不過是表現出對同袍的關愛而已,臨走之際,我想帶著天狼軍去征南大營吊唁。”

胡亥嗤之以鼻:“林澤,你丫的絕對沒安好心。快跟本公子說說,到底是為什麽?”

只聽林澤幽幽地說道:“我聽聞魚玄機最近在準備論功行賞,賞賜這一仗的有功將士,只是不知道我們去吊唁,會不會讓氣氛更濃烈一些?”

胡亥……隨後幸災樂禍起來,魚玄機啊魚玄機,讓你得罪本公子,看你到時候怎麽下台。

如果未接到秦皇旨意,林澤不會如此做,與魚玄機徹底撕破臉皮,對天狼軍無半點好處,反正說不定會在魚玄機的有心宣傳下,征南軍與天狼軍之間會有間隙,如今天狼軍就要回長安了,林澤打算出了這口氣再說。

至於得罪死魚玄機?林澤倒是沒半點擔心,如同魚玄機這種,恐怕早已死心塌地跟著扶蘇了,再怎麽討好也是無濟於事的。

征南大營,魚玄機趁這幾天,讓軍記官將前幾天大戰的軍功統計了出來,並召集全軍,開始論功行賞,這也是大秦軍功制的直接體現,有功及時賞。

而主將當眾將有功之士的功勞宣讀,也是大秦軍的一個小傳統,代表著主將公平公開的態度,如有士兵遭遇到了不平之事,是可以在此時當眾向主將提出的。

而大秦律在這一點是保護所有士兵的利益的。

魚玄機剛剛當眾提拔賞賜了幾個最勇武的將士後,突然有士兵匯報,說是胡亥公子帶著人在大營外等著開營門。

魚玄機心中有些疑惑,這胡亥過來幹嘛?又正值自己在論功行賞,如此神聖之事也不好隨意中斷,便對傳信士兵說道:

“你去請胡亥公子入營,就說本將手頭上有要事,不便去迎接。”

傳信兵領命而去,魚玄機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卻又想不起來有啥不好的事,只得按下心思,拿著功勞簿,繼續論功行賞。

剛念道一半,胡亥身披白袍,帶著無數渾身縞素的天狼軍走進校場,一下將近五萬雙眼睛便盯著他們,眼睛冒火,如此神聖的儀式,怎能輕易褻瀆?

只聽胡亥大聲喊道:“魚將軍節哀啊,那些將士都是我大秦的好男兒,他們對的起帝國,帝國也要對的起他們。”

魚玄機當即臉就陰沉了下來:“胡亥公子,不知你這是何意?”

胡亥裝傻充愣道:“啊,你們聚集在此地不是為了悼念死去的將士嗎?本公子特意帶了天狼軍過來一起吊唁的。”

魚玄機臉色十分難看,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今日本將是在論功行賞,公子你未免太不尊重我征南軍的將士了吧。”

說完當場的征南軍將士就騷動了起來,不和諧的聲音開始冒了出來,幾乎都是針對胡亥的,要不是看在胡亥身份尊貴的份上,估計這會已經沖了上去了。

胡亥哪管這些,嚷嚷道:“魚將軍,你這就不對了,活著的立功將士固然重要,可按理先處理好死去將士的撫恤問題才是啊,難不成那些將士為大秦赴死,你作為主將,不應該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