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未雨綢繆(第2/4頁)

葉石生皺起了眉頭。

崔向說得不無道理,剛把夏想從安縣調來,上班第一天就接到了外經貿部的商調函,不早一天一晚一天,偏偏是算準了夏想剛剛邁進省委大門的日子……難道說,燕省的省委大門就這麽好邁?也這麽好出去?

擺明了是一點也不給燕省省委的面子!如果是夏想背後找人弄出的事情,難道說他就這麽不願意在燕省省委呆上一天?還有外經貿部也是,再晚上幾天發函,也好有個緩沖期,夏想一上班就來這一出,真當燕省省委好欺負?

是,燕省在國內來說不是大省,更沒一個政治局委員的省委書記,說白了,連政治局候補委員都不是,可是外經貿部部長易向師也不是政治局委員,大家彼此彼此,誰也高不到哪裏去,不用二話不說就發一張商調函過來,就想隨意調走燕省的人。

別看只是一個處長,在省委大院裏面,處長才是最中堅的力量。

葉石生成功地被崔向的話激起了一絲怒氣,主要是外經貿部的函來的時間太巧合了,確實給人故意讓省委難堪的感覺。

崔向見葉石生微有怒氣,心中暗喜,他知道他已經成功了一半。

崔向心中有數,他知道早年葉石生和易向師曾經有過沖突。二人在京城中央黨校學習的時候,因為一項政策發生了爭執,爭論不休。在黨校學習期間,爭論是常事,但也許是易中師語氣太沖,又或者是葉石生看不慣易向師的態度,二人越鬧越兇,竟然發展到要當眾論戰的程度。

結果經過一番辯論,葉石生慘敗。從此他就對易向師心存芥蒂,官員也是人,遇到不對脾氣的人,一樣覺得對方可惡。崔向正是知道這段歷史,才隱晦地提出外經貿部有仗勢壓人的嫌疑,成功地挑起了葉石生的怒火。

“那就由你來處置好了。”葉石生隨意扔下一句,低頭看起了文件。他的意思很明顯,假裝不知道此事,交給崔向出面處理好了,反正崔向分管省委公辦廳。

回到辦公室,崔向將商調函交給秘書,說道:“發回執,回了外經貿部,說是夏想同志正在熟悉省委辦公廳的工作,他家在燕市,不願意去京城,省委也希望夏想同志留在省委工作,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對於崔向成功地堵住他通往京城的大道,夏想還一無所知,他在信息處處長的辦公室呆坐了半晌,又查看了半天文件,眼見就到了中午下班的時間。一上午,沒有一個人來匯報工作,更沒有任何一個副主任前來正式向大家介紹他。

還真是難得的安靜,也可以說,還真是少見的冷清。夏想自嘲地一笑,好歹自己也是一個處長上任,怎麽就沒有一個手下來獻殷勤?到了飯點了,看來得自己去食堂打飯吃了。

還好,飯盒和飯票都已經準備好了,否則夏想還真得自己掏錢再去買飯票,就太讓別的部門看笑話了。他一上午想了許多,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其實靜靜也挺好,有利於好好思索一些事情,比如範省長的錦盒中所裝的東西,比如神秘客人送來的壽山石。

範睿恒送來的錦盒,等客人走後夏想才想起來打開,就打開一看,不由啼笑皆非,裏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白紙,白紙上面空無一字。

無字天書?夏想笑過之後當時就問曹永國怎麽看,曹永國搖搖頭,說是猜不透範省長的心思。但他轉念一想又說說不定是範省長在暗示夏想,在他面前,他將夏想當成一張白紙。

意思是,他可以選擇向範省長靠攏,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夏想也笑了,一張白紙的含義就是,如果他願意,範睿恒願意借他一只神奇之筆,任由他在白紙上面勾畫未來藍圖。當然前提是,要象一張白紙一樣向範省長靠攏。

夏想不置可否地將錦盒收起,束之高閣。

與錦盒相比,壽山石的來歷才讓人頭疼。不僅僅是因為雕件價值連城,而且寓意也大有深意。到底是誰呢?夏想也是沒有頭緒。

正好今天第一天來省委上班,難得有大把的空閑時間,夏想就好好將事情想了一遍。不過想了一上午,還是摸不清誰會有這麽大的手筆。問題是,自己也不認識軍隊上的高層?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他笑著搖搖頭,聽到外面的眾人紛紛出門出去打飯的聲音,也站起身,琢磨著是晚一會兒再去,還是現在去?早去一會兒也好,可以熟悉一下環境。

還沒有來到門口,就聽到外面雜亂的聲音忽然之間變成了一片嘈雜,又聽到一陣陣此起彼伏的討好的叫聲:“梅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