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層次差異(第2/2頁)

掛了電話之後,許純良走出衛生間,沖著鐘韻秋笑笑,“太忠什麽時候過來?”

“不……不知道,”鐘韻秋對這個問題,很有點不好意思,想想也是,昨天那家夥那麽霸道地把自己那啥了,自己卻是不知道這家夥什麽時候再來。

“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吧,”許純良對這種事,倒也司空見慣了,陳太忠雖然還年輕,職位也不高,但那真算得上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新星。

攀附上這種官場強人的女人,時不時地被冷落,真的是太正常了,這也是想要找庇蔭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高雲風甚至還跟他說過,下面有些地市裏,連市委、縣委大院兒都被叫做“寡婦村”,原因無他,男人留戀外面的風景——要知道,住在那裏的,一般可都是正房,或者享受正房待遇的呢。

當然,這種混亂低級的話題,也只有高雲風會跟他說,他至今還記得,自己曾經調侃地問過,“你知道得這麽清楚,是不是經常夜宿寡婦村啊?”

那廝卻是莫測高深地笑笑,不肯再說了,事實上,只看丫的表情,他就明白了一切。

所以,許純良當然不會覺得鐘韻秋的話有任何不妥,欣欣然撥通了陳太忠的手機。

陳太忠肯定是要應承下來的,不過,他有點郁悶,這個鐘韻秋實在有點大嘴巴啊,你說你昨天看到就好了,跟許純良說個什麽?

“對了純良,跟那個女人把卡收了,攆她走,”他脾氣上來,就不管昨天晚上才進入過人家的身體一事了,“亂嚼舌頭根兒,咱們的事兒,是她該摻乎的嗎?”

不知不覺間,他的操蛋脾氣,又有所回歸,不過,這不是無謂的操蛋,而是體制內上位者應有的覺悟和警惕心使然,操蛋和操蛋,那也是不盡相同的。

當然,在他的想法中,攆人是必須的,但是答應了她的事情,也是要辦的。

他這話一說,換個別人,估計馬上就照做了,許純良卻是堅決不肯不答應,“太忠,你這是抽我呢,是不是啊?”

這就是許公子沒法在體制內混的根本原因,他的心太軟了,“她告訴我這話,不但是相信我,也讓我知道了,你在背後使了大勁兒了,你說我能那麽做嗎?”

“而且……我還不同意你這麽做!”

這個……陳太忠有點哭笑不得了,哥們兒主要是怕黑社會的身份曝光啊,傳到許省長那裏,豈不是會有礙觀瞻?得,既然她讓你領會到我的苦心了,那麽,不攆就不攆了。

“這個……有違我的原則啊,”陳某人略一沉吟,決定弄點什麽好處,放著眼前的許大善人不欺,那是要遭天遣的,度劫的時候都要多兩道雷。

事實上,他搞敲詐勒索,也有兩把刷子,好半天之後,他“煞是為難”地發話了,“不過,你轉告她一聲,作為亂說話的懲罰,財政局的款,我不幫她要了。”

這番話,也算是他良心的回歸,既然許純良感激得一塌糊塗,那麽,順便幫小鐘要點錢吧——親兄弟明算賬的嘛。

許純良哪裏知道,這廝從來就沒打算幫鐘韻秋要過錢?於是,硬生生地被裝進了套子裏。

他實在無法跟鐘韻秋張嘴,說是因為你嘴巴大,陳太忠要懲罰你,掛了電話之後,咳嗽兩聲,“那個,小鐘,你在財政局,有錢沒要到?”

鐘韻秋早就從他的話中,聽出自己闖了大禍,陳某人要收拾自己,她的臉都嚇白了,全身都在發冷,可是入耳這話,登時就是一個激靈,身子也坐直了。

敢情,太忠是裝腔作勢呢,要許紹輝的兒子幫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