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2章 關聯(第2/3頁)

所以說論起太子黨的存在,不是純粹全是壞處,起碼這件事上,是有正面意義的。

這些就扯遠了,反正藍家這位也不含糊,拿著尚方寶劍就出去幹活了,有兩點為其撐腰:一個是國家支持的民生工程,不過是外包了而已,另一點就是,人家是藍家的,誰不開眼往上撞一撞試一試?

說實在一點,此工程就算過境天南,黃家都不會有什麽話,這點輕重緩急誰不明白,然而好死不死的是,這工程過磐石的時候,黃和祥剛剛上任。

按說磐石這邊,藍家那位早就搞定了,前一任省委書記不是藍系的,但是也不敢攔這活兒,又知道自己位子不穩了,還做出了不少讓步——被藍家人記恨上,日子不會好過了。

他做了讓步了,但是工程還沒幹過來就走人了,黃書記一到任,下去視察的過程中,就有老百姓攔路喊冤,說是拖欠土地補償款沒給夠,可現在推土機已經開過來啦。

要說藍家這位,也有點得意忘形了,說雖然是你黃和祥來磐石了,但是工程該怎麽搞,我們早跟磐石省說好了的,而黃家和藍家不對付,大家也都知道的,所以我也不驚動你,就老老實實地幹我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黃和祥心裏也透亮,心說你就幹吧,這活兒我不合適攔,盡早幹完盡早滾蛋,我看你們藍家人在這兒呆著礙眼——這是正兒八經的優越感。

可是老百姓攔住車隊了,黃書記這面子就拉不下來了,他知道,此事是有人在裏面攛掇,找出教唆犯這是必然的,但是這些就都是後話了,關鍵是眼下他沒辦法坐視了,要不然大家都說黃家怕了藍家,這成什麽了?

把那個藍啥啥的給我叫過來,說一說是怎麽回事,黃和祥只能這麽吩咐了,至於陪同領導的地級市的市長和市委書記,早就嚇成一攤泥了——當然,他們必然要辯解,但是黃書記沒興趣聽。

可是好死不死的是,藍家這位回京參加一位老友兒子的婚禮去了,而且憑良心說,自打黃和祥來了磐石,那位就不怎麽在磐石呆著——盡管他以前也不怎麽下工地。

當然,這位認為自己是秉承了“王不見王”的理念,你黃和祥是個人物,我就算差一點但是我藍家不差你黃家,相見爭如不見,大家各安本分就完了。

結果,施工方就只來了一個總經理加一個總指揮,黃書記這就惱了,麻痹的我給你面子,你小子居然敢不在?

按說黃和祥的城府,比他兩個哥哥都要深,他應該隱忍一下才對,但這是一個必須認真的事情:你這民生工程成了擾民工程,擾的還是我磐石的子民,我豈能這麽放過你?

“讓你們董事長來跟我解釋吧,九月份該到的款,為什麽十一月都沒到,”黃書記是咬著牙說出這些話的——合著你藍家有意碰一碰我這黃家的希望之星?

不怪他這麽想,藍家和黃家本來就是政治對手,按說在這種事情上,既然過境磐石黃某人又是履新的,你就算以前不注意,現在也該注意一下不是?這是勢力相差仿佛的雙方該有的尊重和默契。

要不說這世界上的事兒就這麽寸,他著急拘人過來呢,那位卻是酒席之後,不知道怎麽急性闌尾炎,住院開刀了。

這急性闌尾炎是真的——住院是真的,開刀也是真的,這點事情瞞不過黃家人的耳目,可是黃和祥不幹了,他要借題發揮了,你不尊重我在先,無視我在後,這工程我不暫停一下都顯得我膽小了。

沒錯,你是真的病了,但是別人未必知道啊,我黃某人剛剛落地立足未穩,正是要收斂人心積攢威望的時候,多少人等著看我的好戲呢——這時候我掉得起鏈子嗎?

所以這活兒,黃和祥還真的停了,緊接著,工程指揮部補發了欠著當地的征地款,嗯?這還算有個“亡羊補牢”的態度,不過……其他地方也查一查,看看還有沒有類似情況,不著急開工。

這下,兩家就算叫上勁兒了,反正黃和祥也不怕,沒錯,你這是國家發起的民生工程,但你既然是私人承包了,又在我上任伊始就給我上眼藥,我拿捏你也就拿捏了,不收拾你一下,你真還以為藍家就沒人敢招惹了?

這档子事兒發生了沒幾天,又由於事情不大,藍家最大的那位也沒露什麽口風出來,不過黃漢祥肯定知道,自家老三搞了這麽一出來。

所以陳太忠在天南遇到藍家背景的資金,黃總很自然地就將此事跟磐石的事兒聯系在一起了,心說你們藍家這是怎麽個意思,磐石折騰完了,還敢折騰到素波去……這是真的打算再碰一碰?

磐石那裏不算小事,卻也不算多大,以黃漢祥跟陳太忠的關系,說出來也無妨,不過,畢竟是未經證實的猜測,這麽貿貿然說出來,將來萬一不是的話,黃某人顯得有點八卦不像個長輩倒還在其次,沉不住氣胡亂猜測的嫌疑,那才會讓他有點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