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9章 錯了要認(第2/2頁)

說完之後,他扭頭上車走了,武水的書記和鄉長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書記走上前,壯著膽子問一句,“劉區長,這是……發生什麽了?”

“在療養院附近,你武水鄉的人,高價出租帳篷,還是在很危險的山腳,”劉海芳一句話就說清了事件。

“我操,”武水的黨政一把手聽說之後,齊齊地叫了起來,這個性質,他們一聽就明白,鄉長氣得一捋袖子,像是要找人打架一般,咬牙切齒地發話,“媽的,誰幹的?”

鄉鎮幹部的作風,未必就一定能粗魯到這一步,這種時刻如此表示,更多的是一種姿態。

“陳書記已經原諒他們這一次了,說服教育為主,”劉海芳不在意對方的態度,只是淡淡地表示,“不過你們也注意一下,別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否則……陳書記的脾氣,不用我跟你倆說了吧?”

“那是,”武水鄉的書記訕笑著點頭,陳老大把自己兩人從鄉裏拎過來,說了一句話轉身就走,這本身就說明問題了。

當天晚上,武水鄉的領導前來陳書記的小院,想要做出深刻的檢討,不過陳書記已經離開了北崇——他臨時接到通知,要趕往朝田開會。

這次是關於春季禽流感的會議,年初的時候,禽流感自南方開始蔓延,越南、印尼、泰國等地也有發生,世界衛生組織對此高度重視,派了觀察組奔赴各國。

今天晚上世衛組織的人抵達了朝田,要聽取恒北的防治意見,事實上,恒北還未出現類似病例,大家對觀察組的到來,有點措手不及,於是群策群力商量對策。

有人就說,咱沒有病例,給出一個應急方案就可以了,然後就有人冷冷地頂一句——你說沒有,別人得信,忘了前年的非典了?

要不說這個非典前期錯誤的應對,造成的影響真是深遠的。

值此時刻,分管科教文衛的副省長歐陽貴拍板:好了,這個事兒我來解決,你們還是盡快完善應對預案。

第二天八點半,座談會在恒北醫科大學的小會議室舉行,說是小會議室,其實足有一百平米,中間寬大的長幾圓桌足以容納十七八位領導就坐,周邊還有靠墻的一圈沙發,坐四五十號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歐陽貴沒有與會,他昨天接待過來訪的客人了,今天就沒必要出面了——專業的事情,原本就是該由專業的人來辦。

世界衛生組織的觀察組一共四個人,兩男兩女,其中一個女人是翻譯,一個叫尼爾男人年紀輕一些,看起來是老男人哈斯曼的助手。

座談一開始,雙方就展開了熱烈的交流,尤其是恒北醫科大的呼吸道專家金勝男,她甚至可以直接用英語跟對方溝通交流,冷僻的醫學術語也掌握得相當豐富,這極大地加快二來交流的速度。

不過饒是如此,很多東西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楚的,尤其是此次交流中,中醫占了相當一部分——那幾位觀察員,可沒有一個對中醫有研究的。

來自捷克的帕琳波娃,似乎對中醫有極強的抵觸,經常就蹦出一些不耐煩的話來,所幸的是,那個翻譯不會照實翻譯,很多時候就直接忽略了。

事實上,帕琳波娃對中國的印象極其地不好,做為經歷過布拉格之春的捷克人,她痛恨一切社會主義國家,哪怕是南斯拉夫。

翻譯不將她的話翻成漢語,她也不在意,本來有些就是她的牢騷,當她看到旁聽的沙發上,有人拿起手機,站起身向外走去的時候,禁不住用捷克語嘟囔一句,“這種時候,不是應該關掉手機的嗎?真是沒開化的野蠻人。”

年輕人的手機定的是震動,並沒有影響到大家,但是她對中國有成見,就覺得哪裏都不順眼,反正她用的不是英語,是捷克語,也不擔心誰會聽懂。

“嗯?”不成想,那即將走出會議室的高大年輕人居然停下腳步,轉頭向她望來。

“捷克的蕩婦,老母狗,是性生活不和諧導致了你內分泌紊亂嗎?”年輕人用捷克語惡毒地咒罵著,偏偏還是滿臉的笑容,“我家有一只老公狗,也許能滿足你,聽到這個好消息……你的下體是否已經開始腫脹了?”